开善寺内,纪无痕和纪文战父子二人一到便直奔寺庙后院。
院内,苏木和蔻丹一面哄着三个宝宝,一面不断让余白去打听。
早上两口子就离开了,按理说下午就应该回来了,怎么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怎么还是不见人。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余白来到院子外面一趟又一趟,终于在第三趟的时候看见了人,不过不是陆清棠和墨则深夫妻俩。
余白有些诧异,“镇南王?世子?你们怎么来了?我家王爷和王妃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纪无痕和纪文战也很是惊讶,“他们午饭后就离开了,怎么还没回来吗?”
余白猛地挥动了一拳,“糟了,出事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三人跌跌撞撞而来。
元琅和凌光,以及另外一个侍卫,他们浑身是血,全都身负重伤。
余白吓坏了,立马叫来屋里的其他侍卫,和镇南王府带来的侍卫一起将三人抬进屋里疗伤。
元琅伤势最轻,却也是被一支箭穿透了肩胛骨,后背砍了一刀,皮肉都翻了出来,更别提元琅和另外一个侍卫。
他疼得浑身战栗,抓着余白的手都在发抖,“快……快去救王爷和王妃,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埋伏,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
余白脸色煞白,立马追问起来。
元琅喘了口气,又继续道:“王爷王妃他们跌入悬崖,生死不明,你们快去救人!”
余白点点头,眼中的慌乱显而易见,他一边吩咐人抓紧给他们疗伤,却又不知该如何调遣。
不过幸好有镇南王父子在,他们手中暂无令牌,调动不了开善寺外的将士,但王府的府兵和侍卫还是够用的。
他吩咐纪文战立即回王府将所有侍卫和府兵都调出来,派往他们受到埋伏的鸡鸣山进行搜山。
纪文战即刻上了马,迅速离开了开善寺。
见儿子满脸焦急的样子,纪无痕的心更是如被油煎了一样。
那可是他的女儿,他和花柔的女儿,父女还没团圆,竟然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能不急。
这时候,屋里传出一阵小孩的哭声。
他立马进了寮房。
蔻丹怀里抱着墨茉和墨月,苏木怀里抱着墨宝,墨宝一哭,带着墨茉也在哭,最小的墨月虽然没哭,但眼里的哀伤肉眼可见。
他们都在担心自己的爹爹和娘亲。
这一幕让纪无痕不由得想起花柔出走那天,纪文战就是这样哭的,他哭着要找娘,可他怎么也找不到。
心里一酸,他的喉咙有些哽咽。
走上前,纪无痕从苏木手里接过墨宝,再看了看另外两个宝宝。
这些孩子可都是他的外孙和外孙女,身上流着和自己同样的血,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当上了外祖。
他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墨宝脸上的泪,一脸慈爱地看着他,轻声问:“小墨宝哭什么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墨宝一边抽搭,一边回答道:“我想娘,想爹爹,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听着孩子哽咽的哭腔,纪无痕一阵心疼,他强撑着笑脸,对墨宝说:“乖孩子,爹娘出去办事了,你们先乖乖睡觉,睡醒了明天一早就可以看见爹娘了。”
墨宝停止哭泣,眨巴着大眼睛看向纪无痕,同时向他伸出手,“拉钩。”
纪无痕笑得开怀,“好好好,拉钩!”
他伸出自己的大手,墨宝用自己的小肉手握住他的小拇指,然后爷孙俩同时念着,“拉手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当墨宝的小肉手握住自己的手指的那一刻,纪无痕的心都要化了。
好不容易哄着宝宝们睡觉,纪无痕闲下来,心里开始牵挂起自己的女儿来了。
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
陆清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半人高的草丛。
身下有些硌人,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呻吟声,陆清棠这才想起自己是和墨则深一起摔下来的。
低头一看,她此刻正压在墨则深身上,他一脸痛苦,脸色苍白。
陆清棠立马退下他的身子,并赶快将他扶起来,借着昏暗的月光,她看到自己满手都是血。
她立马慌了,快速在墨则深身上检查起来,猛然看见他左手的手臂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往外翻过来,险些露出了白骨,看起来十分骇人。
墨则深强忍着疼痛跟她说:“脱臼了,胳膊脱臼了……”
他喘着粗气,额头往外冒着汗,看着陆清棠心里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她站起身,用尽全力将他扶起来架着,跨过半人高的野草丛,两人来到一块天然的岩石上。
陆清棠让他的头靠在另外一块石头上,然后从镯子里取出了消炎阵痛的药物、缝针、棉签、纱布、麻醉药、镇痛等要用到的东西。
她先为墨则深把胳膊接上去,然后再给他疗伤,有了麻醉药,缝合伤口的时候也就没那么疼了。
两人歇了一会,墨则深把头枕在陆清棠的腿上,他失了血,面色有些虚弱。此刻就像是一个孩子需要母亲怀抱一样脆弱,陆清棠伸手在他脸上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