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斌正不知该怎么开口的时候,见陆清棠冲他勾了勾手指。
他快步走上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用行动表达自己臣服的心。
陆清棠正在被杀得一团糟的时候,心情极为不爽。
她对董成斌说:“快起来替我杀墨则深,我都被杀了好几次,快给我报仇。”
墨则深在一旁笑,“是你棋艺太臭,还要找旁人顶替,丢不丢人呐。”
陆清棠白了他一眼,拎着董成斌的领子就将他按在自己的位置上。
董成斌气定神闲,三下五除二就让墨则深败下阵来,陆清棠在一旁鼓掌大笑。
一盘棋结束后,陆清棠让蔻丹撤去棋盘,换上茶水和点心。
她看向董成斌,一边往嘴里塞点心,“董驸马就是董驸马,纨绔是纨绔了一些,可终究还是有些才能的。”
董成斌笑了笑,“宸王妃谬赞了,这些都是当年家父逼着学的,后来就拿来勾搭姑娘了。”
陆清棠点点头,开始直奔主题,“那请问董驸马是否想通了?”
董成斌凝神片刻,当即起身跪在地上,“王爷,王妃,先前都是我的不对,是我太过执拗,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仇恨。”
“其实说实话,公主的死其实跟你们也扯不上关系,要说源头还要在宁妃身上。是她挑起了一切的事端,害了自己,害了公主,也害了你们二位……道理懂得都懂,就是想不通。”
他苦笑了一下,又抬头看向陆清棠和墨则深,“不知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陆清棠和墨则深听罢此话,对视了一下,然后继续看向董成斌。
墨则深开口道:“很简单,我们想通过你,让父皇收回剿灭镇南王府的心思。”
他皱着眉,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很难,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主意是你出的,恐怕也就只有你最能有办法破解了。”ap.
董成斌一脸为难,苦笑了一下,“王爷还真的会难为人,主意是我出的不假,可陛下他……他其实对我没那么信任的。”
“他和纪无轩,也就是镇南王的二弟也一直都是单线联系,我们双方制约着对方。而且我被关的这些天已经和纪无轩断了联系,说不定他已经怀疑我了。”
此话一出,陆清棠和墨则深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完了,这一切的心思都白费了。
然而,董成斌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
“纪无轩那个人刚愎自用,他一向瞧不起我们这些公子哥,所以在我面前总是耀武扬威的。而我先前一直不怎么搭理他,若在此时我落魄了,他必然会洋洋自得,届时不让陛下疑心我,我们再另想计策。”
听了这话,陆清棠倒觉得不错。
她看向墨则深,“王爷,不如就只能先这样,看看纪无轩能玩什么花样,我们再另想办法。”
见墨则深点头赞同,她又看向董成斌,“对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就是你们是如何模仿镇南王笔迹的?”
董成斌摊摊手,“我怎么会有这个能耐,这是镇南王表妹的功劳,那字迹写得真像!”
听见表妹这两个字,陆清棠便明白了,是徐令姝。
也难怪镇南王会变得那么难受。
一个是从小玩到大,两小无猜的表妹,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们全都背刺于他,任谁都受不了这个打击。
董成斌迟疑了半天,他又开口,“你们……你们放心让我去吗?”
陆清棠忍不住发笑,她伸手将点心塞进嘴里,“信不过你,不是还有你媳妇和你孩子吗,左右你是带不走。”
想到宁心然,她站起身,“差点忘了你们闲聊,我去看看你媳妇去。”
董成斌低头腼腆一笑,躬身冲她行了一礼。
陆清棠来到房间里,宁心然刚好醒来。
她最近因为太过伤神,总是睡不好觉,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
一见到陆清棠,宁心然便要起身,被走上前的陆清棠按住了。
她伸手替她把脉,脉象还算稳定。
而后又问她,“脸疼不疼,有没有哪里难受?”
宁心然皱着眉,“是挺疼的,有没有什么办法止疼,疼得我睡都睡不好。”
陆清棠点着头,转身走出外间,从镯子里的空间找出了布洛芬。孕妇可以吃的药太少了,恰好又在此时她的脸烂了,大部分药她都不能吃。
不过好在现在的天气还算冷,也不能担心她的脸会发炎流脓,要不然只能打掉腹中的胎儿保命了。
她将布洛芬拿出来,又倒了水,扶着宁心然服下。
宁心然有些新奇,笑问:“宸王妃,你和曾少虞是同一个师父交出的徒弟吧,我瞧着你们都是用的同一类型的药。”
陆清棠点点头,“差不多吧,算得上是师出同门。”
都是西医理论,应该算是同一类。
她想了想,又看向宁心然,“是你劝董成斌帮我们的吗?”
宁心然面上有些惊讶,“他同意了?这是我没想到的事。”
而后她又继续道:“也不算是我,应该说是他懂事了。他这个人犟,做事从不考虑后果,我现在怀了他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