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淑妃的首肯,陆清棠便清退了殿内的闲杂人等,只留下青姚守在卧房外面。
为了能让淑妃更好地配合自己,陆清棠把手术的细节告诉了她,让她不要害怕。
毕竟是宠妃,自然是有些魄力的,哪怕是面对麻醉药都无所畏惧。
陆清棠拆了她左臂上的夹板和绷带,再在左臂根部绑上止血带,再对骨折部位进行消毒。
做好准备工作,陆清棠熟练地用柳叶刀切开淑妃的皮肤,露出骨折位置,清除瘀血肿胀位置,将骨折位置复位,再将预弯好的钢板用螺丝钉固定上去。
固定好钢板,陆清棠再仔细检查一番,防止影响到淑妃肘部的活动。
没有问题后,陆清棠将伤口位置清洗好,彻底止血后开始逐层缝合,最后再在外头打上一层石膏固定。
手术一切顺利,淑妃也很快苏醒过来。
此时已经天黑,陆清棠嘱咐了青姚一些术后的护理,这才离开碧月宫。
天黑后,宫门就下钥了,今天是出不去了,恐怕得住进宫里了。
刚踏出碧月宫,陆清棠方才想起墨则深。
她居然把他给忘了,待会儿回去后,必然得被他臭骂一顿的。
一想到墨则深那张臭脸,陆清棠就来气。
果然,回到隆庆宫后,便看见墨则深在宫门口等她,一张脸能从南极拉到北极。
一看见陆清棠的身影,不等她开口解释,墨则深便怒气冲冲道:“你跑碧月宫干什么,知不知道那是我母妃的死对头!你这么做,让我母妃在宫里如何自处!”
陆清棠还在回想着方才手术的细节,被墨则深冷不丁这一骂,吓得魂都没了,心都快从胸膛中跳了出来。
“你有病啊,喊什么!”陆清棠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胸口,“有话不会好好说,会死人吗?”
墨则深下意识看向她的肚子,这才想起陆清棠怀了身孕。
方才只顾着生气了,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万一动了胎气,这可怎么得了。
想到这,墨则深立马焦急起来,“你肚子没事吧?疼不疼?”
“要你管!”陆清棠现在真想啐他一口,“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不过放心,没有如你所愿,宸王现在很失望吧?”
前一秒还一脸怒火,后一秒就装得跟个人一样,这演技不去拿奖真是可惜了。
墨则深听罢立马解释起来,“我刚刚真的是忘了,我真的没有害你的意思,我要是想害你,没必要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直接赐药不是更好吗?”
“那你就赐呀,一碗药下一尸两命,立马你就能将你的陆清月扶正了!”
陆清棠现在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墨则深解释,反而更生气了。
墨则深百口莫辩,“谁要给你赐药,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你提月儿干什么,这事儿和月儿又有什么关系?你别不讲道理行不行!”
“我不讲道理?到底是谁要害我?我沦落到现在这样的,怎么会跟陆清月没有关系,你不要装傻充愣!”陆清棠怒视起墨则深来。
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差点被彩玉灌了红花,而彩玉又被墨则深灭了口。
从那以后,这件事就再也没人提过。
虽然没有人提起,但这件事始终刻在陆清棠的心里。
那碗红花究竟是陆清月的主意,还是墨则深的想法,只怕只有面前这个男人最清楚了。
墨则深听罢陆清棠的这话,只觉得不可思议。
若说他偏心陆清月,这点他承认,毕竟那是他喜欢的女人,偏心一点又怎样呢?
可陆清月一向都是娇娇弱弱,心思单纯,怎么会害她?
反而陆清棠自从有了身孕后,反而比之前更猖狂了。
而且她肚子里怀的还是别人的孩子,居然有脸跟他吵,真是恬不知耻!
墨则深冷笑了一下,“月儿会害你?陆清棠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再说,咱们的事情是咱们的,跟月儿没关系。”
“那你既然这么说,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陆清棠冷下脸。
她冲他挑了挑眉,勾唇冷笑起来,“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碧月宫吗?因为婆媳是天敌,淑妃娘娘和你母妃不和,我就偏要去和她结交,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气死你们俩!”
墨则深听了这话哪里能受得了。
即便今天宁贵妃话说得太重,那也毕竟是他母亲,他怎么受得了陆清棠这么说话。
他不由得攥紧拳头,咬着牙,墨眸中尽是阴冷,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背后刘妈妈走了过来。
“宸王妃回来了?赶快进来,太后等着你呢。”刘妈妈笑着走上前,给陆清棠行了一礼。
陆清棠瞄了身旁气得发抖的墨则深一眼,然后大摇大摆地跟着刘妈妈身后进了宫内。
一顿饭下来,墨则深和陆清棠谁也不搭理谁,各吃各的,完全没有白日里的和谐。
太后从刘妈妈口中得知两人在门口发生争吵,虽不知什么事,但却没有说什么。
饭后,陆清棠给太后行了礼,便去了偏殿休息去了。
墨则深也要回到从前居住的天净园,却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