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真猜得不错!
陆清棠立马正坐起来,看向了淑妃,“你确定?”
“这个也只是惜玉的猜测,并无实据,而且我也说了是好像。”淑妃有些不确定地说,“其实不用惜玉猜测,看都看得出来,她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如此大相径庭,很难不让人揣测其中之意。”
陆清棠放下手中的勺子,将面前吃了一半的酥酪推到一边,“没有证据的事暂时要藏在心里,免得让人知道了拿出来做文章,说不定这是宁妃的计策呢。”
听罢陆清棠的话,淑妃觉得很有道理,便点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我问你个事儿,惜玉有没有把要给你二次治疗的方案告诉宁妃。”陆清棠忽然开口问道。
八月十五前,她便得给淑妃开刀取出钢板。
宁妃能下第一次手,便能再下第二次,所以不得不防。
淑妃刚准备拿起一块糖糕,听陆清棠这么一说,立马将糖糕掷回盘子里,“怎么会没说呢,这个惜玉真真是个白眼狼!”
她顿了顿,又问道:“你那儿有没有那种药,就是不知不觉让她死,死得极其痛苦。”
陆清棠摇了摇头,“药倒是没有,毒多的是,想要慢慢地死,我这里一种叫百草枯的药物。”
这个药一直放在角落里,本来是给医院的花园里除草用的,毒性太大也没用多久,没想到也给带来了。
百草枯,大量服用后,会导致脏器功能衰竭,且没有存活率。
少量的话,也会在四周内逐渐死亡,且死得很痛苦。
“那就给我吧,我要让她知道,背叛我是没有好下场的。”淑妃说着,眸中泛起冷意。
陆清棠点点头,起身走向里间,“你等着,我给你拿。”
走进里间,陆清棠放出镯子里的空间,她给自己戴上口罩和手套,在角落里拿起那瓶百草枯。
这可不是市面上的百草枯,这是百草枯的原液,比市面上的更毒。即便是闻着味道都能让人中毒,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更要谨慎。
她拧开瓶子,从中倒出一点点,大概两毫升左右,把它倒入小瓷瓶中,然后盖好。
走出里间,陆清棠把小瓷瓶交给她,还给了她一个口罩。
“记着,下药的时候戴好口罩,切莫闻了去。”
淑妃撇撇嘴,“有那么夸张吗?还给了这么一点点,你可真抠。”
“我的好姐姐,你要知道这种药是无药可医的,哪怕你闻到了,也要跟着中毒的。而且你千万要谨慎,我可没解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百草枯的解药。”陆清棠坐回小桌子前,郑重道。
淑妃的脸抽了抽,“虽然我比你大了三四岁,但你这个称呼好像差了辈儿。”
她说着,将小瓷瓶和口罩一同收了起来,“多谢了。”
两人又絮叨了一会儿,陆清棠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救她的那个女人,便问了淑妃。
“淑妃,你知道这个宫里有没有那种平时不露面,年纪也和宁妃差不多大的妃嫔吗?”
淑妃笑了笑,有些嘲弄道:“多了去了,能得宠的就那么几个,风水轮流转,谁年轻的时候在陛
这语气明显是在说康元帝喜新厌旧。
与其说是嘲笑,不如说是自嘲。
年轻人会变老,得宠也会失宠,所以淑妃想要一个孩子傍身。
说完,她瞧着陆清棠正在低头想着什么,便又问道:“是什么事儿,又有人要害你吗?”
陆清棠摇摇头,把那天晚上救她的那个女人说给淑妃听。
尤其是听到有人要刺杀墨则深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表现,就连淑妃听了也有些吃惊。
“该不会是这个女人才是你的正牌婆婆吧?”淑妃说着,忍不住发笑。
这下轮到陆清棠的脸抽动起来,“能不能盼我点好?”
“开玩笑的,千万别放心上。”淑妃俏皮一笑,“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和谢意,我可以帮你查找出这个女人,不过你也得提供点有用的线索,要不然这后宫几百号女人得找到什么时候。”
这有些难为陆清棠了,那晚上那么黑,她根本没看清女人的长相。
回想起苏木说过,那天墨则深去衡州练兵前,有个中年女人就出现在隆庆宫附近偷看他。
难不成这两个女人是同一人?
极有可能!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很在意墨则深。
想到这,陆清棠便对淑妃说道:“苏木见到过这个女人,等墨则深从衡州回来,我想那个女人一定会再次出现,到那个时候我让苏木出来辨认。”
提起墨则深,也不知道他收没收到苏木递过去的消息。
她给苏木一张纸,上面写着:小心刺客。
也算是还了他给自己留的:等我回去接你。
这算是扯平了!
淑妃点点头,两人又开始闲聊起来,到了傍晚时分淑妃方才离开。
淑妃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惜玉。
虽然淑妃没有对惜玉有任何处罚,可碧月宫上下可都对碧月怀恨在心。
他们“背着”淑妃给惜玉穿了不少小鞋,硬生生让她病了。
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