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棠咬了咬牙,心内很是不爽。
就这样放过她吗?
难道这局就白白做了?
她实在是不甘心。
正在这时,太后忽然驾临偏殿,众人连忙跪拜太后。
“母后,您怎么来了,您的身子还有不适吗?”康元帝上前搀扶着太后,满面笑容却并无真诚。
太后习惯了这样的演戏,也配合着他,“皇帝不必担心,哀家无妨,只是心系我这个孙媳妇,特意过来看看。”
她说着,笑眯眯地看向了陆清棠。
陆清棠见状立马上前躬身道:“孙媳陆清棠协同腹中的曾孙向祖母请安。”
“快起来吧。”太后笑着嗔道,“这孩子总是这样讲礼数,都跟她说了多少回不要行礼,就是不听。”
康元帝也连忙附和起来,“儿臣也是这么说的,都说了多少次了,这孩子就是孝心太重。”
太后点点头,在康元帝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宁贵妃依旧跪在地上。
“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太后招招手,在场众人连忙起身,宁贵妃也跟着起来,却发觉太后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的心头略微一沉,只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但却仍旧装作神色淡然,仿佛不知道一样。
身旁的康元帝瞧见太后在看着宁贵妃,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母后在看什么?看得这般出神?”
“方才哀家在殿外,听见宁贵妃有句话说得不对,不知皇帝愿不愿意听哀家唠叨几句。”太后眯着笑眼看向康元帝。
宁贵妃心里咯噔一下,依旧不明白太后的意图,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康元帝哪里有不肯听的道理,当即便道:“请母后赐教。”
“宁贵妃说姜梅做错事应该姜梅承担后果,可哀家却听说宁贵妃跑到偏殿,对着有孕的宸王妃推推搡搡,还意图殴打他。多亏我这孙儿及时赶到,否则指不定弄出什么乱子。宁贵妃不弄清事情原由,差点铸成大错,这后果该不该承担?”太后说着,看向了宁贵妃。
宁贵妃听罢,立马跪下道:“请母后恕罪,臣妾也是一时糊涂,误信了小人谗言,误会宸王妃。”
“宸王妃就白白被冤枉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大衡王朝的未来,如有差池,你一句误会就算了吗?”太后抬高了声调,满眼怒气。
宁贵妃被太后的声音吓得不敢说出半个字。
虽说康元帝不是太后亲生的,可也是明面上的嫡母皇太后,他都不敢顶一句嘴,更何况是她。
康元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宁贵妃一眼,然后道:“母后息怒,宁贵妃自然是要罚的,就罚她禁足清泉宫一月,再降为妃位,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点点头。
即便是不满意她也不会说,毕竟康元帝已经让步了,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宁贵妃一听又是禁足,心内一片凄苦。
她才出来几天呀,又被关进去了。
可这次不比上次,这次她儿子在身旁,墨则深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受罚的。
于是,宁贵妃看向墨则深,满眼都是委屈的样子,就像她被欺负了一样。
然而墨则深却将目光投向了陆清棠的身上,柔和又眷恋的目光,从来都没有过的。
真是白养这么大了!
算了,还是自救吧。
“母后求您息怒,臣妾真的没有害宸王妃的心,她是臣妾的儿媳,肚子里怀着的也是臣妾的孙儿,臣妾怎么会害自家人呢?”宁贵妃捂着嘴,小声抽泣着说。
这般情真意切,好像说得像真的一样。
陆清棠忍不住冷笑起来,刚刚她要亲自动打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柔弱,如今还在狡辩,真是恬不知耻!
她眯了眯眼,笑道:“母妃,儿媳知道你不喜欢儿媳,上次的事情儿媳借着宸王剿匪立功一事已经为你求了情。可宸王的功劳只有一个,再也没办法求情了。”
陆清棠说过,她救她出来,也能送她进去,一句话的事。
只是,这句话得看她的心情。
“母妃,你也安分一些吧,儿臣会经常进宫看你的。”
墨则深虽然心里有气,但这个时候他不开口反而显得他不孝顺。
想来想去,只有这么说才最合适的。
然而这句话落在陆清棠耳中倒觉得奇怪。
虽说墨则深对宁贵妃偏心一事有些不满,但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被罚。
难道他也知道宁贵妃不是亲娘的事情了?
应该不会吧?
否则他也不会心甘情愿承担那几巴掌。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康元帝听墨则深这么说,也点点头,“好,事情就这样了,宁妃禁足清泉宫,宸王和贤王随时可以进宫看望,其他一切照旧。”
就这样,刚被放出来十天不到的宁贵妃又被禁足。
不,准确地来说是宁妃又被禁足了。
隆庆宫偏殿众人很快散去。
陛下回了文德殿处理政务,淑妃被移送回了自己的碧月宫休养,太后也回了前殿准备晚膳……
此刻,偏殿就剩下陆清棠和墨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