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房间里,炭炉在啪啪作响,蔻丹一睁眼,便瞧见陆清棠和苏木忙碌的身影。
“苏木,待会儿蔻丹醒了,你给她吃这个,这个是……”
陆清棠说着,便看见蔻丹动了一下。
上前一看,便看到了蔻丹那双似水般的目光。
前几天,她还不屑被陆清棠同情,而现在她还是被她救下了。
她红着眼看她,“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我已经没脸见人了……”
说着,她哭了起来,眼泪流进鬓间,流进耳朵里。
陆清棠冷着脸,不屑道:“别多想,我救人是出于本能,不是让你报答我的,你要是想死就死远点,别死在我面前,这样我就不会救你了。”
蔻丹是个有骨气的,一听陆清棠的这番话,立马挣扎着要起身,可她这一身的伤,躺着都疼得打颤,怎么能做得起来。
苏木见状连忙要去扶她,然而却被陆清棠给拦了下来,两人看着蔻丹挣扎两下,最终还是躺在床上。
“她现在下体破损严重,得卧床静养,养好了才能为她做修复,这谁怎么这么变态啊!”陆清棠嘴里嘟囔着,又继续去摆弄自己的手术台。
蔻丹忍不住哭了,“是阿顺……是他……”
“什么!”陆清棠抬头看向她。
苏木也一脸惊愕,“这……他怎么这样啊,有病吧!”
“是真的,他……他欺负我,而侧妃娘娘还帮着他欺负我……”蔻丹泣不成声。
虽然陆清棠现在也很想知道阿顺的恶行,但现在要让病人保持良好的情绪,才能让病情往好的方面发展。
于是她便开口道:“别哭了,哭了伤身,咱们现在要开始打吊针,给你消消炎,好为手术做准备。”
陆清棠坐着转轮椅“蹭”一下溜到床边,开始为蔻丹打吊针。
熟练地用手绕着吊针管,三两下便完事儿,她又对蔻丹说:“有什么不舒服的跟我说,我就在隔壁。”
苏木在一旁照看着蔻丹,陆清棠走出房间,去了隔壁看宝宝,陪同宝宝们吃完午饭后,又去换了苏木来吃。
“王妃,之前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不该对你那样的态度。”蔻丹小声说着。
陆清棠弯腰给她取出手上的吊针,头也不抬地说:“我本来就没跟你计较,每个人的性格和认知不同,大家又不是必须一样。”
她越这样大方,蔻丹就越觉得无地自容。
苏木吃好了饭,陆清棠就开始为蔻丹做手术。
一应的器械准备好,蔻丹也被打了麻药。
她的下体被鸡毛掸子的手柄弄烂了,里头扎进了很多碎屑,这阿顺下手也真够狠的,完全没有把她当人看。
手术很简单,清理掉木屑,给损伤部位修补一下。
有一点她觉得很奇怪,就是昨夜救下蔻丹后,她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并没有被性侵过的痕迹。
但是阿顺那样的色中饿鬼,不应该会放过她呀。
一时想不通,陆清棠也懒得想,为蔻丹昨晚手术后,陆清棠就去罗汉床上睡了一觉。
不过说真的,陆清月也是够狠心的,从小到大贴身的侍女她居然也能拱手奉送,她和阿顺简直就是一对儿。
一对不要脸没人性的货色!
傍晚时分,蔻丹醒了,她很感激陆清棠救她的恩情,于是就把事情的起因说给了陆清棠听。
陆清棠这才想起那医术上所说的“损伤男体”指的是损伤什么了。
原来是损伤的是男性功能。
也就是说,现在的阿顺跟太监也没两样。
太监没了就没了,而他还不如太监,长了那玩意也白长。
活该!
谁让他在被针扎的时候还能想那些事情的,活该变太监!
这事儿她没有告诉苏木,生怕这傻丫头胆子小会多想,误以为是自己间接害了蔻丹。
至于蔻丹这事儿,即便阿顺功能齐全,免不了也要遭到非人虐待。
总之,沾上揽月居那边准没好事儿。
两三天后,蔻丹已经可以下床了,她也只敢在那间屋子里走动,最多到窗边站一站,生怕被人发现了。
而揽月居少了一个侍女,这么大的事儿她陆清月连个样子都不做,当真是铁石心肠。
不仅如此,她还在埋怨蔻丹小题大做。
她落水一事传的整个王府沸沸扬扬,然而被救下的事却没有传出,这也是陆清棠特意吩咐的,因此陆清月就默认蔻丹已经死了。
甚至,默认阿顺已经得手了。
可谁知道阿顺心里的苦,眼看着女人在面前,他也是有反应,可偏偏就是碰不得。
心内如烈火焚烧,阿顺恨不得也学着蔻丹投井自尽。
然而陆清月还在催促着他赶紧把陆清棠拿下手,可他已经功能全无,只剩下一副空壳子。
站在棠梨苑门前,阿顺十分丧气,腰背也驼了下来,满脸都是胡茬,俨然老了十岁。
忽然,他想起了陆清棠。
她的医术很高明,能讲差点咽气的人救火,就一定能让他重振雄风。
然而听到他的想法,陆清棠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