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内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陆清棠看了一眼陆怀安,眼底浮现出厉色。
没想到这个老东西这么精明,居然想把这档烂摊子全推给王府,当王府是垃圾场吗。
只是,老东西他会想不到,她陆清棠可不是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的陆清棠了。
“父亲说得不错,妹妹做出此等贱人之事的确应该沉塘,打死都算是便宜她了。”陆清棠笑盈盈开口,“只是,王爷还是怜惜妹妹的,自然不会这么狠心。依我看,倒不如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对外说是不小心摔的。此后,咱们的面子都可以保全,你们看怎么样?”
陆怀安夫妇听罢她的话,立马四目泛光,皆赞同此举。
墨则深一脸不解的看向她,“王妃……”
陆清棠看向他,给他一记安心的眼神,墨则深虽不明白到底为何,但却知道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便点点头。
“真的吗?真的可以放过我……”蜷缩在地上的陆清月似乎是看见了希望,两只湿漉漉的眸子都在发光。
然而被捆的阿顺却挣扎着要起身,“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就凭你们高贵吗!”
他在声嘶力竭,嗓子都喊得沙哑了。
他已然没有了生育的能力,再让他绝后无疑是一种剧烈的打击。
阿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那陆清月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他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但仍旧想要拼死一搏。
“无关高低贵贱,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该有的报应一样不会少,这是你应得的。”陆清棠站起身,摸起果盘里的匕首走上前。
她蹲在阿顺面前,拔出匕首的刀鞘,明晃晃的刀光闪着他的眼,“阿顺,你自作孽不可活,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陆清棠将匕首刺在他的肩头,这个位置并不致命。
“啊~”阿顺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偏厅上空。
陆怀安夫妇连连后退,他们没想到从前那个懦弱到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女儿,如今嫁人不到两年的时间,居然还敢对人动刀子了。
一旁的陆清月见出了血,吓得连连尖叫,她不停地向后倒退,一直退到身后蔻丹的脚下。
蔻丹冷冷地盯着她,眸光如死水一般寂静,陆清月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陆清棠看着手上的血,冷笑着举起匕首,对着身后的蔻丹说道:“蔻丹,交给你了。”
“多谢王妃成全。”蔻丹缓步上前,伸手接过陆清棠手上的刀。
她狞笑着看着地上面色苍白的阿顺,举起匕首便疯狂地朝他身上戳过去。
登时,鲜血四溅,阿顺痛苦的喊叫声中夹杂着陆清月的尖叫,以及陆怀安夫妇的惊呼。
“你毁了我一辈子,我杀了你!我杀死你!”
“你赔我的身子,你赔我,我让你赔我!”
“我杀死你!我杀死你!你把你的命赔给我!”
……
阿顺已经很久没了声音,蔻丹在用匕首戳着他,重复着机械式的动作,她的声音喉到嘶哑,吼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蔻丹在戳他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猛然大叫一声。
尖锐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顿觉毛骨悚然,头发丝恨不得竖起来。
阿顺瞪大眼睛,身上戳成了烂泥,死相极惨。
若不是陆清棠是个大夫,这样的场景几乎都能吓得流产,就连身经百战的墨则深都忍不住皱眉,更别提陆怀安夫妇,元朗余白两人也都不忍心看。
此时的蔻丹已然浑身是血,脸上甚至都有阿顺的肉沫子,她颤巍巍地回头看向陆清月。
她早就被吓傻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她用双手护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浑身都在发抖。
蔻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侧妃娘娘,您的那碗燕窝真是好东西,我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你满意了吗?哈哈哈哈……”
“什么,你……你不是跟我说……说……”陆清月结结巴巴起来。
蔻丹扔掉手上的匕首,依旧是在笑,“说我忘记了?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晚上,是你给我的燕窝,让我昏睡过去!是你让阿顺毁了我,源头就在你,是你!”
她满脸狰狞地冲陆清月吼起来,每说一个字,陆清月都要哆嗦一下。
陆怀安夫妇这下听明白了,他们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居然把身边伺候的人送给那个奸夫去了。
怎么能这么蠢!
身边的人需要拉拢,需要得好处,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不明白呢。
陆怀安恨得牙根痒痒,忍不住瞪了王氏一眼,“都是你惯的!”
“怎么能是我惯的,圣人都在说子不教父之过!”王氏一脸不高兴。
陆怀安怒起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
“余白元琅,把这个东西拖出去,扔郊外给狗吃了吧。”陆清棠扔掉手上擦血的帕子,漫不经心地说着,打断了夫妇俩的争吵。
元琅和余白应声,上前一人拖着他的一只脚,将这个东西拖拽出偏厅。
地上的血和肉渣流了一地,一坨肠子也暴露在外,伴随着拖拽的动作,裹挟在阿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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