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孔丘的仁义之理,我不置可否。
仁义仁义,说的好听。
仁者,裂分为二也;义者,陷头于胸也。
莫不见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因为「仁义」二字害了性命?
远的不说,就说前些年,一生都活在「仁义」二字里的的宋国国君子兹甫。
年幼时,子兹甫在父亲宋桓公面前恳求,要把太子之位让贤于庶兄子目夷,还说:“目夷年龄比我大,而且忠义仁义,请立目夷为国君吧。”
宋桓公把兹甫的想法讲给目夷听,目夷听后不肯接受太子之位,说:“能够把国家让给我,这不是最大的仁吗?我再仁,也赶不上弟弟啊!况且废嫡立庶,也不合礼制啊。”
为了躲避兹甫的让贤,目夷逃到了卫国,兹甫的太子之位没有让出去,于是继承大统,成为了襄公。
襄王十三年春,宋襄公在鹿地首次会合诸侯,齐国,楚国国君相聚在一起。
襄公以盟主之位自居,引起齐君和楚王的不满,又自做主张,没有经过齐国,楚国的同意就约定当年的秋天再次在盂地会合诸侯。
目夷劝他说,宋是小国,小国要争当霸主会招来灾祸的,但襄公不听。
在到盂地前,目夷又劝他要带上军队,以防有变,楚国人是不讲信用的。
宋襄公说:“是我自己提出来不带军队的,与楚人已约好,怎能不守信用呢?”
于是,宋襄公不带军队赴会。
到了约定之日,楚、陈、蔡、许、曹、郑等六国之君都来了,楚国早埋伏好了军队。
宋襄公和楚成王因为争当诸侯霸主而发生争议,楚成王突然命人抓住了宋襄公,把他带回楚国囚禁起来,想借以攻取宋国。
直到同年冬季,诸侯在薄地会见时,在鲁僖公的调停下,襄公才被释放。
宋襄公回国后,听说郑国支持楚成王做诸侯霸主,就决定攻打郑国。
目夷劝阻他,襄公依旧不听。
周襄王十四年初冬,宋襄公领兵攻打郑国,郑国向楚国求救。
楚国派能大将成得臣率兵向宋国国都发起攻击。
宋襄公担心国内有失,只好从郑国撤退,双方的军队在泓水相遇。
楚军开始渡泓水河,向宋军冲杀过来。
目夷说:“楚兵多,我军少,趁他们渡河之机消灭他们。”
宋襄公说:“我们号称仁义之师,怎么能趁人家渡河攻打呢?”
楚军过了河,开始在岸边布阵。
目夷说:“可以进攻了。”
宋襄公说:“等他们列好阵地。”
等楚军布好军阵,楚兵一冲而上,大败宋军,宋襄公也被楚兵射伤了大腿。
宋军吃了败仗,损失惨重,都埋怨宋襄公不听公子目夷的意见,宋襄公却教训道:“一个有仁德之心的君子,作战时不攻击已经受伤的敌人,同时也不攻打头发已经斑白的老年人。尤其是古人每当作战时,并不靠关塞险阻取胜,寡人的宋国虽然就要灭亡了,仍然不忍心去攻打没有布好阵的敌人。”
襄王十五年夏季,宋襄公在泓水之战中遗留的箭伤发作,不治而死。
纵观宋襄公一生,皆为仁义二字所累,亦为仁义二字所死。
仁义,害人不浅。
但我却没有阻止孔丘离开。
这世上每个人的脚下都有道路,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道,我们的道或许不同,但走上这条道路的决心是相同的。
他相信仁义,其实是相信人的本性善良。
这这世上又有什么人是天生善良的呢?
自私和丑陋才是人的本相,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出现教化。
我看向孔丘大步离去的背影,只希望有朝一日,若他的理念被现实击碎,他还能如此潇洒的行走在天地之间。
孔丘走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
除了身边多出来了一个叫做葛天的小跟班。
跟孔丘一样,他也是一个普通人。
又或者说,他是在孔丘的亲传弟子中少有的普通人,是孔丘专门为我寻来的。
有一说一,我在出发去秦国之前,就遣散了相邑的家仆,恢复了孤家寡人的生活,之后辗转回到沛县,身边也只有一头老牛,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
如今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伺候的,我才发现……
让人伺候着是真不得劲。
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让干,活脱脱把我当成了一个耄耋之年的小老头了。
虽说我的年岁确实不小了,不过因为常年练炁,我的身体情况要好的多,虽然比不上五十多岁却像二十岁的孔丘,但是比一般人的五十多岁那是绰绰有余。
我这种情况,伺候只能让我感觉累赘。
而且孔丘留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