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古德里安冲上去给了曼斯一个大大的拥抱,另外两人也都点头致意。
曼斯在卡塞尔学院很受尊敬,就算是同等阶的教授在他面前也都很有礼貌,像古德里安这种上来就是抱抱的举动还是很少的,毕竟不是每个教授都这么脱线……尽管曼斯本人的性格属于比较豪爽的那种,实际上他自己并不在意这种形式上的东西。
曼斯和古德里安抱了抱,然后顺势也跟教授三人组站在了一起。
“真是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啊。”
曼斯抬头看着游戏场地,里面的几人一边小心翼翼向前探索,一边给周围的地面和墙壁喷涂上颜料,观众席上坐满了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他们大声呼喊着,笑着,让人忍不住开始回忆起自己的少年时光。
实际上,曼斯教授也是在卡塞尔学院毕业的学生,并且就是他们那一届的学生,主导了自由一日的创立。
如今想起来,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时光荏苒,现在的曼斯还只不过是一个中年人,头上的白头发就多的数不清,快来赶上一百多岁的昂热了。
他为了卡塞尔费心费力,为了屠龙事业已经操劳了半生,只是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个半生。
曼施坦因没有接话,因为学院很多活动不被批准,基本都有他从中作梗。
实际上曼施坦因并不讨厌学生之间的一些热热闹闹的活动,相反,他非常支持,并且也享受那种氛围,不过作为风纪委员会的主席,他有必要严格恪守自己的职业。
施耐德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经过顾北的治疗之后,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可以完成一些难度不大的自主活动了,已经被侵蚀到没法用的肺部也有了一点复苏的迹象。
顾北说只要多治疗几次就可以彻底痊愈,不过疗程周期会很长。
对比施耐德并没有什么想法,有一说一,能够有恢复的希望,这是以前的施耐德想都不敢想的,可是顾北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认知,如今他的身体初步恢复到了普通人的程度,就算不借助机器也可以勉强正常呼吸。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遗憾了,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是还没有为长眠于冰海的学生们复仇。
听说最近有人重启了格陵兰任务,并且递交了任务报告,或许他应该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担任这次任务的随行教授。
当然,最好是带上自己刚收的宝贝学生,这才能算得上万无一失。
一想到顾北,还有他那玄之又玄的,叫做异术的手段,施耐德就感觉到复仇的血在沸腾,又着实感觉有些欣慰。
尽管他没有教过这个学生什么东西。
“有那个家伙在,卡塞尔会一直这么热闹下去的。”
施耐德如是说。
曼施坦因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在他看来,那个叫做顾北的S级新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负责掌管学院财政的他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倒是曼斯颇为意外的看向施耐德,在他的印象中,很少有人能够在施耐德这里得到这么高的评价,这让他不由得好奇施耐德口中的“那个家伙”是谁。
不过施耐德和曼施坦因很明显没有要说的意思,古德里安……
算了,问他不如自己猜。
不过他没话问古德里安,古德里安可是有话问他:“曼斯教授,你这么长时间没在学院,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吗?”
空气突然就停滞了。
尽管周围的学生们依旧沸反盈天,尽管裁判的解说在耳边回响,但是四位教授却还是陷入了一种无言的境地。
古德里安只是脱线,但不代表他看不清形式,按照他的经验来看,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叫做——凝重。
卡塞尔学院的任务,向来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因为这些任务总是在死亡。
去讨伐一切肆意杀戮的死侍啊,去清理一些犯罪的混血种啊,以及去讨伐苏醒的龙类啊。
这些与生俱来的,伴随着每一位混血种一生的使命,带来的永远都是死亡。
学生,上司,同事,好友……
有多少身边人永远留在了某个任务中?
在场的几人都或多或少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很少会谈及这方面的问题,可是没想到古德里安这家伙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曼斯也知道古德里安不是故意的,沉默了一下,咧嘴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前段时间诺玛通过卫星从天朝的三峡那里监测到了奇怪的心跳波动,所以我就带人过去看了看情况。”
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又下降了一个度,三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了这股冷空气的来源——冯·施耐德。
他就坐在那里,却又好像整个人沉入了一片冰冷的海水中,刺骨的冷钻心入骨,慢慢渗透进肺里。
当初施耐德带领的小组,就是因为去探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