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带回来的那些叔叔伯伯们都不一样。” 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开了口,声音脆脆的,小小的,惹人怜爱。 只是,听到这话,肖白和武画当即失神,继而大惊,然后一起转头看向女子,发现她现在神情很不自然,尴尬中带着羞怯。 “大姐?”肖白不明所以,轻声探问,结果武画却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让他别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他们不是在查案,而是来慰问床上的小女娃的。 “嗯?武兄,你什么时候化身懂王了?” “生活多艰难!肖白兄弟,等下出去了我再告诉你。” 武画瞪了眼还不开窍的肖白,不愿再和他就此多谈,倒是女子面现感激,对武画略微施了一礼。 看来生活经验确实欠缺……肖白心中自嘲,之后将疑问抛诸脑后,跟着武画和女子往小床边走了两步。 …… …… 在小房间里待了小半个钟吧,肖白和武画最后温柔叮嘱了几句让小女娃宽心的话,先行退出,女子继续留在房里陪伴生病的女儿。 出来后,外面僻静的角落。 “武兄,为何你先前不让我询问?” “肖白兄弟,你还没看出来囡囡妈是做什么的吗?” “没看出来,她自己不是说开店嘛,你前日还在她店里吃酒没给钱。” “肖白兄弟,这个玩笑现在很不好笑。” 武画表情认真,郑重告诫,肖白摸着后脑勺想了想,尴尬笑笑,觉得自己确实唐突了。 “武兄,我知道大姐之前在碰瓷讹人,她也没有开店,但是对于她的职业,我还真不清楚。” “不清楚挺好,不清楚你也别去问人家。” “这不行,我怕我忍不住。” “你真想知道?” “真想。” “好吧,你将耳朵凑过来,我悄悄说给你听。” 武画叹了口气,将嘴巴靠近肖白耳朵,轻吐两字。 听到这个答案,肖白大惊。 武画赶紧伸手按住他一只肩膀,让他别那么大反应,继而惊扰了小房间里的母女。 “武兄,抱歉抱歉,我惊奇过头了。”肖白拱手,小声告罪,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察觉出来的?就因为小囡囡说她妈妈这次带咱俩过来,和以前来过的人不同吗?” 武画摇头:“还不止,我有亲身体会。” 嗯? 盯着他的肉脸,肖白沉吟一声,表情奇怪。 “摩擦摩擦吗?” “差不多。” 肖白隐晦相问,武画没有否认。 亲身感受才是最为真实的,大约事情的真相确实是那样了。 今日讹诈他们,还领他们过来探看的女子干着某种古老的营生,见不得光,连在口中谈论一下,都会引人联想,还会为正牌人士所不耻。 可是,她们有的也许是有苦衷的,并不全是好逸恶劳,或许在她们身后,也有一份不为人知的,不能抛却的爱和责任。 “武兄,大姐的情况我们见到了,你打算怎么办?给她八块钱吗?” “肖白兄弟,八块钱对你我来说都是小事,就是囡囡现在这状况,恐怕以后还有更悲伤的事发生。” 肖白低头,暂时不语。 武画说得隐晦,却又明了。 他们之前都在里面小房间看了床上的小女孩,情况不妙,或许活不过明年,或许明天…… 想到小女娃瘦小的身子,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深陷的眼眶,枯黄却还稀疏的头发,肖白的心再次被狠狠扎了一下。 “绝症难治啊!”武画慨叹。 肖白忽然来气,恨声反问:“你怎么知道是绝症,也许只是条件欠缺,被拖成这样的呢?” “呵呵……”武画苦笑。 肖白笑不出来,心里憋闷,说道:“我到外面透透气。” 正准备动身往外面巷道里去时,里面小房间的土布门帘被人从里面掀开,二八女子走了出来,眼眶微红,脸色苍白,显然她刚刚在小房间里哭过。 “大姐,囡囡怎么样?” “睡了。” “噢……那我们说话小声点。” 肖白收住脚,转身和女子打招呼,身边的武画开始掏口袋。 “大妹子,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全给你,你想带着囡囡吃点什么,玩点什么,就赶紧去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