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肖白踮起脚尖,拍了拍托马斯肩膀,老怀安慰。 …… 在酒槽鼻老头带领下,前院府衙里也全部清理干净了,办公用具和其它一应物品同样缺缺。 肖白唤了负责记录的胡巴过来,丢给他一袋钱,说给他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让他带着钱再去街面上一趟,将前后院需要购置补充的用具物品一起采购了。 “大人,有保镖没有?” “没有。” “没有啊……” 胡巴扭扭捏捏,心里没底。 肖白呸了一口,怕他又哭,只好指着身边的托马斯,重新告诉他说让托马斯一起跟去。 “胡巴,若是今天再出状况,你就别回来了,直接在大街上自裁吧。” “大人,您放心!有了托马斯,我想自裁都没机会。” 胡巴媚笑,心思落定,意气风发。 托马斯站出来,咧着大嘴,跟着笑说道:“我也希望今天不会有滋你一脸的机会。” …… 带着一大包银元,二人去了。 肖白端坐大堂,暂时无事,望着大堂外晃来晃去的酒糟鼻老头,将他唤过来唠嗑解闷。 “老头,两天了,本大人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大人,我姓秦,别人都喊我秦大爷,您身份尊贵,年岁又比我小得多,叫我老秦就行。” “老秦,问你个事。” “大人,您问。” “灵州布政使是个什么样的人?官声如何?还有按察使和守备使,他们作为一州之内分管刑狱诉讼和防务的主官,平日里表现如何?” “大人,您想听真的还是不那么真的?” “不那么真的吧……”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评价不低啊!” “何止是不低,很高了好不好。” “确实。” 肖白点头,接着问道:“不那么真的呢?” “不那么真的您听了会不会处理?” “看你说什么,如果是无伤大雅的方面,我应该会宽容。” 肖白盯着老头,打算用闲话的方式了解点有用的信息,毕竟当地百姓才是最了解当地官员的,古今适用。 只是,姓秦的老头也在看肖白,丝毫不慌。 “老秦,你一直看着我干嘛?你说啊!” “大人,别急!我也想问你个事。” “问吧?” “大人,昨天府里真的有人在大街上被劫了吗?” “真的。” “那我没问题了。” “可是……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不那么真的啊!” 肖白提醒,堂下站着的老秦却不说话了,也不看他了。 “老秦?” “大人,我只是为了一口饭,您就别问了,就当不那么真的是真的吧。” “什么意思?” “大人,恕我直言,您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行吧,你退下吧。” 肖白摆摆手,将老秦打发后,甚感乏味。 看来胡巴被劫这事的后遗症确实挺大,连老秦都觉得他这个外乡人在这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 躺在都督府大堂之上唯一一把太师椅里,肖白闭目养神,静静琢磨。 昨夜在布政使司衙门堂前草丛里,他探听到劫财的贼人是布政使派的,还听到按察使和守备使一起商议着让他威信全无,就是不知道那仨打算如何让他威信全无。 如果只是劫点钱……这样应该不太算。 思虑间,本该在衙门大门外值班的奔波儿灞突然提刀窜了进来,高声汇告:“大人!昨天那仨又来了,嚷着要见您。”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肖白睁开眼:“不是和你们交待过,这几天看见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打发掉吗?” “大人,随便不了,他们带的人都要和我们打起来了,吵着要进来。” 奔波儿灞一脸无奈,肖白也挺烦闷。 “小奔,那就放他们进来吧,不过他们跟来的人不许进门,不然当我这里是菜园门子呢,一点规矩都没有。” “好的!” 奔波儿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