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插话道。 这回,安妮没出声。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大东山,或轻于鸿毛,反抗异域生物入侵,即使最后战死也值得。”黑垢又说道。 “人心齐,大东山移。”白洁继续打气。 安妮终于摇了摇头,说道:“人心从来没齐过。” “那不是你喜欢搞双重标准。”黑垢不客气说道。 肖白心头一惊,预感等下下场不会好。 果然,安妮眉头一拧,抓起置放在手边的骨玉权杖,厉声喝道:“下去!通通下去!” “安妮老板……”肖白不得不张嘴,准备当白脸打圆场。 不过,安妮根本不听他的,还截断他的话,愤而怒喷:“肖白先生,你是他们的监护人,你平常怎么带娃的,说话太没礼貌了。” “下去!通通下去!” 行,我走,我走还不行嘛…… 无奈,肖白摸着鼻头,低身下车,重新开始迎接天上落下的牛毛细雨。 “她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她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肖白先生,别在我这里唱,要唱去别的地唱去。” 安妮在车厢里又喷了一句,打断肖白的纵情高歌。 “这女人,吃火药长大的……” ………… 风雨继续,前路漫漫,从当初那片原始山林里走出来已经很久了,他们到了一片新的地方。 水乡泽国,却没有江南的风情。 看着前面连成片的大沼泽,肖白都快要哭了。 真是什么破地形都有。 “肖白先生,怎么停下了,走啊!”托马斯在身后催促。 “托马斯,这里是连成片的沼泽地,得当心脚下。” “我身轻如燕,我不怕。” 托马斯端着一对擂鼓瓮金锤,怡然不惧。 可是他不怕,有人怕,比如领路的向导老贝。 “几位,我去年带队走过这里,当时不是这样的,还能看清路,这次连路都看不清了,只能一边探索一边走。”老贝回头,让托马斯不要催促,因为他在最前面,催肖白和催他没两样。 托马斯不耐烦,觉得老贝太谨慎,丢下肖白,奔前边去了…… “贝爷,这段路我来带,我不怕陷下去。” “托马斯先生,有道是欺山不欺水,莫要逞强!” 老贝提醒一句,才说完,托马斯一脚踏空,身子开始疯狂往下陷……真是一语成谶。 允悲。 看到这一幕,肖白舒开眉头,快要笑岔气。 “托马斯,叫你嘚瑟。。。” “肖白先生,别笑!是锤子太重。” 托马斯还要嘴硬。 不过,当浑浊的泥水漫过他手里的擂鼓瓮金锤,渐渐淹没到胸口,他终于开始慌了。 “肖白先生,救命!” “托马斯,我可以救你,但是救不了你手里的一对大锤子啊!”肖白提醒,遂又补了一句:“起码不能救两只。” 什么意思? 托马斯的大脑袋没有反应过来。 肖白没解释,伸手从背后将一丈多长的海魂叉抓了过来,递到托马斯面前。 这是要借叉子将他带出来。 托马斯懂了,但是却没有抓住叉子的手,因为他现在两只手各抓了一只擂鼓瓮金锤,如果要抓叉子,起码得腾空一只手。 浑浊的沼泽深不见底,若是丢掉一只擂鼓瓮金锤,事后根本捞不上来,这不就和肖白事先提醒的一样了。 生机转瞬即逝,擂鼓瓮金锤却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托马斯陷在沼泽地里,努力摇了摇头,说他不能弄丢他的锤子。 “肖白先生,你会丢下你的叉子吗?我想你不会,而我也不会丢下我的锤子……人在锤在,人亡锤失,誓与锤子共存亡!” “托马斯,别打岔!我在想其它办法。” 肖白眉头一皱,收起海魂叉,换手从后腰里一掏,将那件很久没用过的血滴子掏了出来。 只要不怕失了脸面,这件血滴子用来解救托马斯正看。 “托马斯,知道我要干嘛了吧!你准备好了吗?” 血滴子提在手里的那一刻,托马斯就什么都明白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