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月白换好衣服走到床边时。
李北辰正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杜蕾斯。
他不仅拆了包装,还撕开了一只,拿在手里打量着。
江月白过来时,他正举起来,对着光看。
淡黄色的橡胶套子,似乎薄如蝉翼,还有那突出来的囊袋。
辣眼睛。
不,闪瞎了眼睛。
江月白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但不妨碍她前世活了三十年知道这玩意。
瞬间脸颊红得滴血。这可怎么办。
之前想过的各种腹稿,当真面对可以肆意决定自己生死的人面前,觉得各种不成熟。因为保不齐,就在哪个地方惹皇上生气了。
江月白咽了咽口水,不敢主动说话。
“月月,快做到朕身边,告诉朕这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
李北辰放下手中之物,疑惑地搓了搓,感觉颇为滑腻,似乎有什么像油一样的东西附着在上面。愈发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这个......”月月犹豫着,她知道答案,不敢说。
皇上要是知道自己不想太早怀孕生子,会不会雷霆震怒?
“怎么了?快坐到朕身边来。”李北辰疑惑地问道,“你的脸怎么这样红?哪里不舒服吗?徐福海,宣太医!”
徐福海听到皇上的召唤,立马在门外以不大不小的声音回复到:“诺!”
“不...皇上不要为臣妾宣太医。臣妾来告诉你为什么。”
江月白小心翼翼地坐到李北辰身边,脑子飞速地运转着,推算着。
“那好。徐福海,太医不用宣了!”
徐福海已经走出去了几步,但他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很懂得审时度势,适当地为皇上的命令留几分钟的缓冲时间。朝令夕改,甚至他刚抬脚就改变的情况都有。
“诺!”
江月白绞着手里的手绢,望着皇上还在摆弄着的套子,内心纠结。
“爱妃快说。这是做什么用的?看起来挺有意思的。”李北辰突然发现了周围卷边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在边缘抠啊抠,想要抠开看一看。
这么薄,会不会抠破啊。
江月白也凑过去看。她记得系统说这是超超薄的。好奇这玩意能薄到什么程度。
顺手拿起盒子和说明书,想看看上面有没有皇上能认识的中文字。
简体和繁体有区别。但皇帝这种智商的,猜也许都能猜的到吧?毕竟她知道原来的大学同学,去盲考日语一级都能过关。
文字这种东西,恐怕但凡有点像,而且有点上下文,就跟做英语阅读理解一样,单词不认识没关系,根据词根词缀,还有上下文,只要不是太菜,都能连蒙带猜,明白个大概意思的。
完蛋了。
进口标识上,满是简体中文字。
江月白打定主意了。就装小白。反正自己是真的白纸一张。
“臣妾也是第一次见。臣妾父亲在臣妾进宫时,送给了臣妾一些东西,说是可能会有用。这个就是其中一种。”江月白说话的语速很慢,因为要现编。
“哦,这个样子的。那你的父亲很喜欢给你买些新鲜玩意儿。听说太后掉了的那颗稀有的西域宝石,就是从你父亲送你的项链上取下来的。”李北辰信了江月白的话,放下手中的套子,凑过来抱着江月白,打量着江月白手里的包装盒。
“看来你的父亲很疼爱你,把你视作掌上明珠啊。”
江月白被皇上这么一抱,盯着手中的盒子,心头狂跳,努力保持镇定地说道:“是的呢。臣妾的爹爹她是个很与众不同的人,思想极为开明,完全不像旁人那样重男轻女,轻视女子。不仅让臣妾姐妹三人读书识字,还教臣妾练剑习武。还经常与我们姐妹三人吟诗作对,喝酒赏菊。大概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了。”
想起这辈子的父亲,江月白一腔深情。
这一世的父亲,岂止是父爱如山,简直是父爱如海,如空气,水分,阳光,雨露般无处不在,从小滋养着她,收获着,治愈了前一世父亲重男轻女只会辱骂暴打她带来的心灵创伤。
话语里满是幸福、神情和感恩。
“朕很羡慕你有这样的父亲。”李北辰蹭着她的头发,闻着发间的清香,亲吻着她的颈项,“还有这样的童年。”
在李北辰的心目中,父皇既是他的偶像,也是他伤痛的来源。父皇一生最爱的儿子就是太子,倾注了最多的时间和心血,不仅从小几乎每日都会去看望,骑马射箭读书都会亲自督促辅导。
有父皇陪伴教导是他小时候最羡慕的。
其他的儿子于父皇而言,似乎就是额外的副产物。有时间就问下,陪下,没时间就扔在一旁不管不问。遇见时,但凡有一点做得不好,就会严厉斥责,有时还会体罚,甚至还会甩手而去。
所以作为庶出的儿子,他小时候都是在担惊受怕和生怕父皇不满意中长大的。
哪怕儿子不明原因地夭折了,只要不是明面上不是太过,或者是宠妃的孩子,父皇基本睁只眼闭只眼,不会追究。
江月白说的这些家庭的温馨舒适,他根本没有体会过。
他发自内心地羡慕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