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停下疯狂的吻,关切而欣喜地问道,“皎皎,你怎么了?”
他感觉自己知道为什么,又好些不知道。
自己的一切就很奇怪,从未有过的感受。
“我,我......”她感觉浑身上下都很奇怪,无法言说的奇怪。
李北辰只感觉脸上腾地一下发烫得厉害,突然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月白假装没看见皇上脸上和耳朵一片绯红,她不动声色地偏过脸去。
却恰好跟徐公公对上眼,只见徐公公垂着双臂恭敬地立在角落里,手指拼命地指着外面。
她眨眨眼睛,带着几分撒娇,“皇上,臣妾肚子疼。”
李北辰尽管迫切地还想要,要更多,还想继续,但见江月白难受,恋恋不舍地松开禁锢。
虚虚地揽着她的后背,运上内功,覆在江月白的小腹上。
一股温和的暖流进入体内,小腹里暖洋洋的,很像现代的暖宫贴。只是这是人工的。
李北辰关切地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江月白点点头,将手放在腹部李北辰的手背上,垂着眸子,“皇上这般爱护令臣妾好感动。臣妾回桃蕊宫休息一晚就好了。”
因为她脸上圆圆的酒窝,一笑就甜丝丝的好看,让人心生暖意。
徐福海在边上默默点头,真是爱护,从未见皇上对谁这般爱护,这般黏糊。
连月事期间都要留在身边,什么都做不了还缠着要。这是什么情况……
还好知道这事的妃嫔不多,不然江月白更加成为众人眼中钉肉中刺。
看皇上这样子,后劲大着呢。
今晚轮到侍寝的妃子幸福了……
江月白离开后,李北辰先接见了孟相。
孟相没有了早朝后失态的慌乱,一如既往的沉稳中带着几分霸道和强势。
按照早晨的约定,孟相跟李北辰汇报了更详细的南巡行程安排和开支预算,交由李北辰定夺。
看得出新的方案,很费了一番功夫,方方面面的细节都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有孟相这样干了几十年的宰相,心思缜密,精通人情世故,七窍玲珑心又有手段的才能做得如此周到妥当。
李北辰拿着手里的方案,脑海里闪过陈宁的面容,暗暗摇了摇头,差得实在还远。
这种暗暗的摇头,看似只是在心里,却依然会让头部出现细微的摇摆,被像孟相这样的老狐狸精准捕捉住。
皇帝是对什么不满意?预算?预算已经很合理了。要想事情办好,不能再省了。
“皇上可是对预算有疑虑?实在不能再少了。”孟相底气十足地说道。
李北辰摇摇头,把方案放在桌子上。
“不是预算的太多,反而实在有些苛刻了。朕再给你们多拨十万两银子用作购买药材,赈济灾民吧。另外,明天早朝时的军令状里,要把两名太医列进去。他们如果保证不了你们平安回来,一样要提头来见朕。”
孟相连忙谢恩。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余量放得很小表衷心和务实。皇帝为了把事做成加上安抚人心,相反会主动加钱。
君有恩,臣感恩。你来我往,双方面子都顾全了,都受益。这就是良性循环。
孟相当然已经知道皇上专程去天牢看过孟青,敲打了大理寺的主事人。
工部尚书叶明的儿子叶竹卿,也就是叶苏华的哥哥因为科举舞弊案,也被关在同一个天牢里。皇上顺路都没有顺路去看下。
这里面的亲疏之别,高低之别,泾渭分明,被皇帝拿捏的死死的。
他这样老奸巨猾的人当然不会犯糊涂,中了旁人圈套,被他人作筏子跟皇帝对着干。
毕竟如果要陷害孟青,根本不会安排陈宁去掺和这事,朝廷内外都知道陈宁是且仅是皇上的人。这件事横竖怎么处理,负面影响最大的就是皇上的威名。根本没必要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他不着痕迹地在离开前提起,“有件事老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北辰自然给面子,礼遇有加地回道:“孟相不必拘束,请讲。”
孟相似乎斟酌了又斟酌,方才开口说道:“今日早朝后,刑部右侍郎姜文喜找到老臣,告诉臣他昨晚在天香楼见到陈宁陈大人扶着臣家那个逆子进了茶水间。”
既然孟相主动提出来,李北辰自然不会放过,“孟相可知姜文喜跟谁走得比较近?”
孟相干笑了一声,“他跟谁都走得近。”
李北辰点点头,目视孟相,对着他亦真亦假地感叹道,“可惜了,人缘这么好一个人跟朕走得不近,朕想重用都愁没有门路。多亏孟相今日向朕推荐。”
孟相躬身道:“这是臣子应该做的。”
李北辰亲手托起孟相,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自太祖取得天下,百姓欲静而纷争不止,百姓凋敝而灾难不断,国势衰敝,民不聊生。天下来之不易,守之亦不易。孟相忠心耿耿为朕分忧,临危受命,朕都记在心里。江南之事就全权交予你处置。至于孟青之事,朕会护他周全。”
孟相这次不是躬身,而是掀起袍子,跪拜在地上,磕了个诚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