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人心中一惊,“现在可是白天啊。皇上是千古明君,断不会越矩的。”
“有那个狐狸精可就不一定了!”璟妃恨恨地说道,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娘娘这是怎么了?千万不能动气,动气对孩子不好。”谢贵人连忙说道,担心万一有事,自己绝对逃不了干系,还是赶紧溜了。
璟妃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顿时有些惊慌,她情不自禁地想到夏嫔的遭遇,愈发地担忧。
谢贵人为了撇清责任,立马安抚璟妃:“娘娘有了皇子,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何须舍本逐末,跟一个嫔置气!”
璟妃摸着肚子,一怔。
谢贵人微笑着,暗示道,“她能盖过娘娘的不过是一时的宠爱而已。宠爱能维持多久呢?娘娘身份尊贵,地位仅次于皇后,背靠相府,如今又有了皇子,谁还能争得过娘娘。娘娘生气,只能正中她的算计。”
璟妃细细思忖了一番,“你的意思是,今天本宫打了她,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谢贵人抿嘴一笑。
璟妃细想一下确实如此,对江月白恨意更甚,骂道,“贱人!”
谢贵人怕璟妃继续生气,或者明白被算计了就去找江月白报仇,到时候又要连累自己,忙又连忙找补:
“臣妾若是娘娘,此时反倒不出手不招惹她,在皇上面前主动把管理六宫事务的宫权让出来,向皇上举荐江月白做这个差事,博个知错能改,为母则刚的美名。自己不管闲事,安心养胎生下小皇子。”
璟妃一脸迷惑不解,好不容易拿到手的宫权还没捂热,竟然要主动让出去,还要让给那个贱人,她如何能甘心,“她如今知道本宫有孕,今后难道还敢故意气本宫不成?她要是真敢,本宫让她死全家!”
眼看璟妃又动怒了,谢贵人连忙说道:
“娘娘信得过妾身,妾身也要仰仗娘娘荫蔽,刚刚才敢妄言。不管任何时候,抢先生出皇子才是第一重要。娘娘若真要对付瑞嫔,倒不如等小皇子生下来再说。您先好好休息,安心养胎,妾身先告退了。”
璟妃这下算是真正明白了谢贵人以退为进的思路,笑着说道,“妹妹果然聪明。”
然而再多夸奖的话,璟妃就说不出口了。
两人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谢贵人拿着今天的晨会记录回去了。她准备像往常一样把故意写错的字词修改后就交给皇上,反正璟妃刚刚已经随口跟她说,改完了不必再拿给她看,交给她处理了。
她怎么可能篡改江月白当场说的话?
当在座的妃嫔耳朵都聋了,脑子都失忆了么。大家不敢得罪璟妃,但更不敢得罪的是皇上。一查一问,就会真相大白。
如果按照璟妃的意思篡改,虽然此时拍足了马屁,但如果到时候出事,璟妃只会撇清关系,把自己这个执笔的给献祭了。
何况,她希望皇上能看到早会上璟妃如何打压欺负瑞嫔,让皇上对璟妃产生厌恶。
这些日子,璟妃仗着自己的位置,对她写的会议纪要经常故意挑三拣四,把在晨会上受的气故意都撒在她头上。
她不仅不能反抗,对璟妃的辱骂苛责都忍耐着。
自从被安排了会议记录员的工作后,经常熬夜到凌晨才睡觉,只为既不篡改原话,又能尽可能哄着璟妃满意。不仅如此,还要处心积虑地讨好璟妃,为她出谋划策,违心地成为璟妃阵营的人。
很多时候,一句话就是一粒种子,只要种在土里,遇到了合适的条件,就会生根发芽。
比如璟妃在谢才人走后,真地在思考谢才人的计谋,她思来想去,觉得谢才人说得很对,平安生下皇子最重要。但她又舍不得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力。不仅可以管钱管事还可以管人,自然很难舍弃。
直到,她肚子突然开始痛,而且见了红。
她想起了夏嫔的流产,夏嫔就是知道怀孕第二天因为生气和受惊流产了。
她这才突然开始慌了。
除了派轿子去请太医,就是派蓝星去隔壁宁安宫请皇上过来。
可皇上恰好被江月白一波洗脑后被诱拐,沉迷于她的美好中不可自拔......
这一次因为有了江月白的回应,虽然生涩而笨拙,但是却让李北辰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佳境,更加舍不得早早结束。折腾了许久,方才难得地尽了兴。
他在她耳边低声呼唤她,发现她已经筋疲力尽,早已昏睡过去,此时正蜷着身子面向自己,睡得正香。
她实在太累了,已经彻底没电,强制关机。
阳光照到江月白脸上,李北辰惊讶地发现,此前脸颊上还有明显的印痕,此时几乎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淡淡的灰色印记。
他欣喜地笑了。原来这个还可以治病。
伸出手来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又缓缓地放下,抚摸了下她湿漉漉的头发,最终还是没有舍得喊醒她。
他叫了徐福海就在屋子里安排浴桶。他泡在浴桶里远远地望着金色帐子里的人儿。
伸出手指闻了闻,指尖还有她身上独特的芳香。
泡在暖洋洋的水中,水里加了特殊的药草,浑身放松,心里洋溢着一种特别的愉悦。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