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四长老他们，秦一凡笑着对海美美说道。
“怎么样，这次我表现不错吧？”
海美美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灵儿。
“灵儿，你感觉呢？”
灵儿微微一笑，“主人，我可以说实话不？”
“当然可以，我对你有过这方面的限制吗？”
秦一凡很奇怪，奴印的限制虽然很多，但他也只是规定他们不许背叛自己，并没有其他附加条件。
灵儿微笑着摇头道：“主人虽然没有这方面的限制，但身为仆人的我们也是要注意的。”
“说实话，主人，当初我选择跟随你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谨小慎微的大气之人。”
谨小慎微和大气的意思完全相反，本不应该形容同一件事或人，但灵儿偏偏就这么用了。
秦一凡很是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灵儿笑着解释道：“主人，说你大气是因为你相信我的故事，并且愿意救我，毕竟我可是一个异类。”
“说你谨小慎微是因为你又不信任我的誓言，非要用自己的方式加以限制才行。”
“所以说……主人真的很矛盾呢。”
被她这么一说，秦一凡才发现自己真的挺矛盾。
其实誓言和奴印都有契约的效力，但他却宁愿选择奴印，也不愿意信任誓言的约束力。
原来的他……真的不是这样的。
“呼”
长出一口气，秦一凡微微一笑，“明白了，我想我已经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
“是什么？”
海美美本不想问，但却忍不住，因为实在太好奇。
秦一凡淡淡的说道：“苏恒！”
“是他？”
海美美略显惊讶，“他不止是历史遗留问题？”
“他怎么能算历史遗留问题呢。”
秦一凡轻声呢喃道：“如果不是他，那个人就不会背叛，我也就不会在病床上躺一年，更不会有当下的遭遇。”
“所以……他是这一切的根源。”
“既然如此，把他解决掉不就好了，同时还能化解修真界的危机，一举两得啊！”
海美美说的很轻松，但秦一凡却轻轻摇头。
“别说现在我没能力解决掉他，哪怕是真的可以杀死他，我的问题也不会自动消失。”
“为什么？他不是根源吗？根源都没了，问题为什么还在？”
“根源只是一个起因。”
面对海美美的疑惑，秦一凡很是耐心的分析着，其实也是在认真的做着自我剖析。
“因为这个起因，我的个性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所以就算起因现在消失，已经改变的我也无法立刻回到从前。”
“不过……现在你已经帮我发现问题，我会重新调整的。”
海美美轻轻点头，“那还好，可苏恒始终是个问题，你现在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吗？”
“呵呵……”
秦一凡抬眼望向虚空，“我也想解决掉他，可是……有人却不想。”
“谁？”
秦一凡轻轻摇头，“不知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真的不知道。”
“你们也看到了当前的形式，这盘棋真的很大，可谁知道后面究竟是什么人在把控棋局？”
说着话，他看向了灵儿，后者微微一笑。
“我那师父资质不够，我的出现应该是纯纯的巧合。”
“或许吧，谁知道呢。”
秦一凡抬手打了个响指，灵儿就感觉灵台一空，随后神情大变。
“主人，你这是……”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主人，你若是愿意就留下来，不愿意可以随时离开。”
看到海美美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摊了摊手道：“是你让我做出改变的。”
“你、你、你……”
海美美一时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能力。
“你调整心态就好，为什么要解除灵儿的禁制，莫非你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秦一凡很佩服她的脑回路，竟然能想到这个方面。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这就是在开玩笑。
看来还是自己思维方式的问题。
灵儿先是十分激动，随后表情就坚定下来。
“主人，哪怕你解除奴印，我依旧愿意做你的奴仆，见证一个伟大奇迹的诞生！”
“伟大奇迹？”
秦一凡的嘴角一翘，“灵儿，你对我的评价可太高了。好了，别叫我主人，要是想留下就叫我少爷吧。”
“好的，少爷。”
海美美则是撇着嘴说道：“少爷、女仆，还真登对。”
秦一凡伸手把她拉进怀中，笑着安抚道。
“好啦，美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少爷，少奶奶是在鄙视我吗？”
“没，她说相信你。”
“……”
秦一凡真的做出了改变，不光解除灵儿的奴印，连同那些家奴也都解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