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季书铭双腿重伤,心有郁结,面色惨白,身形消瘦,面色极为痛苦。
他拿起红绳,用戴着黑绳的手试图去拉叶榆,半个身子悬在空中。
“叶子,我不要,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叶榆上前一步,季书铭还没来得及高兴,叶榆着手拆他手腕上的黑绳。
季书铭大喊:“你干什么,别摘,叶子,求你。”
他下身不便,叶榆动作快,不管怎么挣扎,都逃不过黑绳被拆的命运。
“叶子,你还给我,你不能这样,这是属于我们俩的东西,我们的信物,不能收回去。”
黑绳是叶榆继季书铭送给她定情信物,她亲手给他编的,上面坠着块色泽纯正的美玉。
不是便宜货。
叶榆一狠心,将黑绳重重甩至大理石地面。
伴随着清脆响声,玉扣碎成几瓣。
病床上的季书铭眼眶通红,发了疯般从床上滚落。
病房内的重物掉落声引起门外人的注意。
叶宁萱打开房门。
季书铭滚落在地,疼得满头大汗,狼狈的拖着躯体,妄图去捡黑绳和碎掉的玉。
她神色复杂,还没骂出口,叶榆眼眶微红,冰冷的目光投过去,呵斥她:“出去,别进来。”
为了他好就别管闲事。
叶宁萱拎得清,咬咬牙,不甘心的出门。
叶榆眼睁睁看着季书铭艰难挪动,将碎玉和黑绳捡起来,宛若珍宝般放在手心,有不明液体打落在上面。
她垂在腿侧的手捏紧,死死咬唇,忍住心疼,深吸几口气,“破镜不能重圆,玉也是,我打碎的,以后也不会后悔,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叶榆转身就要走,眼里含着水光的季书铭抬头,情绪崩裂了般,拖着双腿朝叶榆的方向挪过去。
叶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觉得他疯了。
曾经多有傲气的人,如今被磋磨成了这副模样。
叶榆回神后,季书铭已然抱住了她的腿,扯着她的胳膊,“叶榆,你不能走,就算你是个骗子也不能走!”
因为情绪太失控,他手心的碎玉掉了一块,滚落在地上。
叶榆心里跟嚼了黄连般苦涩,甚至忘了作何反应。
还未开口,门口又传来动静,叶榆失控地低吼,“滚出去!”
那人没听到她说话般,兀自开门进来。
站在门口说风凉话,“好一出苦情大戏啊,真痴情啊。”
陆怀湛冷眼看着两人。
在监控里看到小白脸从病床上掉下来时,他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可控了。
他在赌叶榆会不会心软。
可他又想,赌这些无聊的事有什么意思,直接从根源切除才省事。
叶榆眼还红着,迅速扭头,不敢看陆怀湛。
陆怀湛走到两人面前,拽着叶榆的胳膊,将人拉到怀里。
低语,“你狠不下心,我帮你,咱们的账回去另算。”
说罢,他当着季书铭的面,挑起叶榆的下巴吻上去,挑衅,“她喜欢我,更喜欢我的钱,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她和我在一起,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而你……算个什么东西。”
华贵的连衣裙,精致的羊皮高跟鞋,昂贵的项链。
从一进门季书铭就注意到了她的穿着,现在再看觉得世界都崩裂了。
他颤声问:“叶榆,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叶榆闷在陆怀湛怀里不肯抬头,“是真的,我现在喜欢他,他比你有钱,能给我更好的生活。”
陆怀湛轻呵一声,将脚边的碎玉块踢至墙边,带着叶榆离开。
季书铭浑身发软,几乎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目光怔怔看着墙边的碎玉块。
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一刻,他跟失了魂的尸体心脏再不会跳动。
陆怀湛半抱着叶榆离开病房,人刚走没影。
季母的哭骂声便响起,“我可怜的书铭啊,我就说叶榆那个婊子不是个好东西,她还这样作践你,真该下地狱。”
叶宁萱盯着陆怀湛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去安抚季书铭。
叶榆是被陆怀湛拖着进房间的。
被拽去了浴室。
还未站稳,陆怀湛就去扒她身上的裙子。
“你干什么,现在还是白天。”
陆怀湛嘴角弧度轻蔑,“我上你还分白天晚上?”
“看清自己的位置。”
叶榆摆烂了,他心里有气,不让他发泄出来,吃苦的都是她。
他早点不生气,两人都能安生。
裙子褪去,出乎意料的,陆怀湛将她推到淋浴下。
冷水浇到她身上,男人躬身,拿着搓澡巾使劲的搓她小腿的皮肤。
夏天虽然还未过去,叶榆体寒,冷水兜头浇下,冻得人打颤。
她冷,腿被搓的又疼,抱紧双臂,“轻点,好冷。”
“受着,我不是他,别妄想我对你千依百顺。”
对她千依百顺,最终就是他那个惨淡的下场。
搓完她的小腿,又去洗她的手背,陆怀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