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死别带着禾禾一起。”
陆怀湛声音锐利,带着袭人的寒气,睨着头对头盘腿坐在沙发上吃雪糕吃的美滋滋的两人。
叶榆被吓得打了个冷战,斥巨资买的雪糕刺客还稳稳拿在手里。
陆家没有雪糕,她和禾禾手里拿的,是一个小时前叫的外卖,然后麻烦管家派人去山下保卫室拿的。
叶榆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回口道:“我之前有问过管家,他说禾禾身体很好,可以吃冷饮,禾禾今天表现的好,我就想着让她尝尝。”
陆怀湛觉得这女人很有把他气死的潜质。
他冰冷的视线挪到叶榆手里的雪糕上,一步一步走近,声音听不出喜怒,“真有那么好吃,好吃到让你不分时候?”
叶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却有预感她的雪糕危也,下意识把雪糕藏到身后,“确实好吃,但肯定分时候,主要还是夏天吃,其它季节不常吃。”
看着陆怀湛越来越冷的目光,她声音小了点却很有底气,“现在还是夏天,可以吃的。”
禾禾见形势不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块雪糕,说话:“爸爸,阿榆姐姐说的对,雪糕就是夏天吃的,而且爸爸好小气,禾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雪糕,要不是阿榆姐姐,禾禾都吃不到。”
有禾禾在,叶榆有了点底气,“对啊,禾禾又不是身体不好,不能吃冷的,你自己不给她买,难道也不允许我买给她吃吗?”
一大一小,一人接一句,真是有本事。
陆怀湛冷笑了声,“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教了,我女儿我让她吃什么是我的自由。”
禾禾见情况不对,护到叶榆身前,“爸爸,不怪阿榆姐姐,是禾禾在电视上看到想吃的,缠着阿榆姐姐买给我的,禾禾就是想尝尝。”
叶榆感动的快要哭了。
这是什么神仙小孩啊。
刚感动两秒,神仙小孩被带走了。
“林叔,把禾禾带下去。”
禾禾被带下去,空旷的客厅只剩他们两人。
见陆怀湛脸色实在难看,叶榆识时务的把雪糕从背后拿出来,赌气道:“我以后不给禾禾吃了还不行,你女儿以后你管,以后只要你不发话,我就不靠近禾禾,行吗?”
被叶榆吃剩的半个雪糕渐渐化掉,粘腻的雪糕水滴在她手上。
叶榆忍住吃一口的冲动,反问他:“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不想怎么样,想怎样的我看是你。”
“我怎么了,吃个雪糕倒弄的我有罪了。”叶榆说的理直气壮。
眼看雪糕再不吃真的要化了,还是她斥巨资买的雪糕刺客。
叶榆刚要低头咬一大口,陆怀湛握上她的手腕,手劲很大,“叶榆,你是不是想上天?”
不让她吃?
陆怀湛目光凝在即将化掉的雪糕上,面色依旧不善。
叶榆眼珠子一转,想到另一种可能,陆怀湛这人心眼小,难道是因为她和禾禾吃独食没叫他,他才生气了?
这样想着,她把自己没咬过的那面雪糕递到陆怀湛嘴边,“喏,就剩这么多了,允许你吃一口,等下次买了再叫你。”
陆怀湛无语了,他有时候真的想把这姑娘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叶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就你这智商是怎么考上研究生,怎么应聘上学校的老师的,面试当天你导师和面试官是不是没戴隐形眼镜……”
这男人,都给他吃了,怎么还这么聒噪。
叶榆把雪糕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话头,“都送你嘴里了,给你面子了,别不识好歹。”
被甜腻雪糕糊了一嘴的陆怀湛有点想想爆粗口。
还没吐出来,就见叶榆又说:“不准吐,这一根可贵了,你可别山猪吃不来细糠。”
陆怀湛快被气撅过去了,顾不得什么,三两口吞下剩下的雪糕,将叶榆按倒在沙发上,双手掐着她脸上的肉眯着眼道:“叶榆,是不是我太纵着你了,还敢编排我了。”
叶榆脸被捏的变形,不服,“我怎么了,你都吃了我的东西,选择性耳聋一会儿不行吗,没听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你还有胆子说,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跟我顶嘴,我养个小狗都比你听话,生理期吃雪糕,你长个脑袋是不是就是为了显高,一点不顾身体的死活?”
叶榆这次被骂了也没回嘴,瞪着潋滟的水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关心她?
生气是因为她生理期?
但叶榆一点都没觉得不妥,“我之前生理期就吃的,不碍事。”
陆怀湛掐她脸的力道更重了些,“不碍事,等碍事就晚了,亏你还是个老师。”
“你松开我,疼死了。”叶榆被掐的嗷嗷叫疼,“我的身体关你什么事,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陆怀湛掀起眼皮,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关我什么事?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你要是生理期吃伤了身体,三天两头来月经。”
他低头附在她耳边恶劣道:“我上谁?”
叶榆瞪他,憋了半天憋出句:“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