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榆感冒了。
夜里的时候鼻塞,咳嗽,头沉得厉害,不想麻烦晓宁和佣人,她想着捂着被子闷出汗应该就好了。
第二天早起了还是鼻塞的状态。
刚洗漱完,孟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榆,你舅妈来了,说是你舅舅住院,表哥失踪了,家里没有闲钱,想找咱们借钱,我想着毕竟是血亲,你看看你手里有没有闲钱……”
借钱?
血压升上来,叶榆觉得头都不晕了,“妈,你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回去。”
当初孟母生病住院缺钱的时候,孟家人对她们避如蛇蝎,现在倒真能拉下脸。
不过孟衡玉失踪,家里没闲钱……
叶榆想到了苏粟,她怕是已经行动了。
现在刚七点,等她回家处理完,八点半应该还能赶到学校上班。
叶榆风风火火往外走,林晓宁端着粥从厨房出来。
“叶姐姐,早饭好了,你去哪儿?”
“我有急事,不吃了。”
她声音有点闷哑,在电话里有电流的声音可能听不太出来,但林晓宁察觉到了。
“那可不行,你声音我听着都不对劲,喝点粥,再吃点防感冒药,用不了多长时间。”
她拉着叶榆往餐厅走。
叶榆真的没时间,“晓宁,真的不用了,我特别赶时间。”
“啊,可是你要是感冒加重了怎么办,少爷要是知道我们没好好照顾你,肯定要罚我们的。”
小姑娘一脸为难。
“就吃一点,吃完让蒋大哥送你走,他车技特别好,用不了多长时间。”
不忍心拒绝小姑娘的好意,叶榆折中道:“这样吧,晓宁,你帮我装些我带在路上吃,感冒药我回我家喝,你放心。”
蒋铭送叶榆到小区楼下时,孟母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小榆,回来了吗,你舅妈哭了,不借钱就不走,妈妈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毕竟是亲哥哥,就算孟知年一家对孟母做得再绝,孟母心里还是有恻隐之心。
“妈,我到楼下了,你什么都别给。”
叶榆和蒋铭道谢后快速上楼。
等叶榆离开,蒋铭公事公办地给陆怀湛汇报情况。
[叶小姐回溪苑了,叶小姐的舅妈向叶小姐借钱,不借钱就不走。]
[不用插手,苏粟那边打理好,最近别让孟衡玉出现在京市。]
每天被那种烂人占用精力,他看着都嫌烦。
叶榆刚进门就听到了叶舅妈的哭声和咒骂声,“我就说那个苏粟就是个贱货,当初衡玉给要娶她,现在好了,不仅把家里的钱卷走了,还想要衡玉去坐牢。”
“肚子里揣着个野种还敢上门要钱,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了啊,我和知年就衡玉这么一个孩子,现在他人被气得住了院,衡玉又不在,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叶榆在孟母身边坐下,声音不紧不慢,“舅妈,我也不跟您绕弯子,我刚工作,一点存款都没有,舅舅的事我帮不上忙。”
之前孟母病的时候,她四处借钱,在孟家门口求等了两天,人家连见她一面装装面子活都不愿意干。
要不是母亲病危,给孟知年打了电话,他们连看孟母一眼都不愿意。
到最后,看是看了,却一毛不拔。
“如果我没记错,您之前可是说家里还有二十万存款。”
叶榆提起这个,孟舅妈又来劲了,“钱都被苏粟那个小贱人骗走了。”
“骗走了,她怎么骗你们了?”
叶榆稍稍有些惊讶,孟舅妈那么精明的人,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说骗就被骗了。
孟舅妈吞吐了起来,“就……就是苏粟威胁你哥要钱,你……你哥没办法……就给了。”
“怎么个威胁法,您不说清,钱想追回来也没办法。”
孟舅妈颇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架势,“对,小榆你学历高,这事你知道了说不定还能把钱追回来。”
“舅妈你可抬举我了,我就是个上了学也没用的赔钱货,哪有那么大能耐。”
这是孟舅妈之前辱骂过叶榆的话。
孟舅妈凑到叶榆身边,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握住她的手,“小榆,之前的事都是舅妈的错,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别跟我们计较。”
她也不管叶榆的态度,把事情全盘托出,“那个苏粟说手上有你表哥强奸未成年的视频,说受害者是她妹妹,要钱私了。”
“你表哥头脑一热就背着我和你舅舅偷了银行卡给了,等我们反应过来,警察上门了,说要带你表哥去调查。”
孟舅妈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可你表哥跟我们说他没做过,从警局出来就跑了,我们现在也找不到他在哪儿。”
“衡玉虽然任性了点,可就凭他的相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说他欺辱未成年我第一个不信,他肯定不会做那种事的。”
“那个苏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收了回扣,说着私了还要告你表哥,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贱人啊,还用孩子骗我们,她就是个千人骑万人骂的婊子。”
“小榆,你帮帮舅妈,看能不能把钱要回来,别让你表哥坐牢,他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