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漆黑的天幕缀满点点繁星,为寂静的夜增添几分活力。
隔板在迈巴赫后座隔出静谧的空间。
叶榆沾了些醉意,脑子还算清明,被男人揽腰靠坐在怀里,车里昏黄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朦胧又暧昧。
“喝了多少?”男人托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眸落在她泛红的脸蛋上。
见人乖顺,周身冷气早已消散。
暂且把祸端归结到贺家那位身上。
上次误会她后,他脾气好了很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埋怨她。
工作了一天,本来就累,脑袋有些晕晕的,想睡觉,叶榆卸力,整个脸蛋放倒在男人掌心。
“没喝,就尝了一杯果饮,蓝色的,还挺好喝。”
一杯晕,酒量不好。
陆怀湛暂且相信她,换了姿势,让她平躺在他腿上,“下次我不在场,不准喝酒。”
叶榆迷蒙的眼四处飘散,视线自然地被男人线条流畅的下巴侵占,她瘪瘪嘴,“那又不是酒,我尝尝而已。”
“家里也有,想喝在家喝。”
叶榆眼阖了一半,戴着水晶手链的手半遮眼睑,不忘问他:“清珞和你朋友什么关系。”
今晚撞见,她的老底估计露光了,那她也不必遮掩自己的好奇心。
“想知道?”他眉峰微动,拉开她遮着眼睛的手。
“你不告诉我,大不了我明天自己问。”
“她告诉你的未必有我知道的真实。”
叶榆又遮住眼,“那你到底告不告诉我。”
陆怀湛点点她的脑袋,“禾禾都知道多背几个单词才有平板玩。”
“那你想怎样?”
陆怀湛再次拿开她的手,俯身吻下去,微凉的唇瓣触上她涂着唇蜜的唇,水蜜桃口味的唇蜜混着酒香在唇齿间散开。
他力道忽轻忽重,轻得仿佛浅尝辄止,却又在不经意间增加力道,吻得人心跳加速。
“尝尝果饮的味道。”
讨利结束。
叶榆本就红润的面颊艳若朝霞,嘴唇饱满而湿润,胸口起伏不平地喘息着,一双清浅的眼睛水雾蒙蒙。
他粗粝的拇指擦过她唇上的水渍和晕染的唇蜜,凝着她的含水秋眸。
声音不急不缓,将贺家真假千金旧事娓娓道来。
男人声音低沉有磁性,言语精简却抑扬顿挫。
太戏剧化了,跟听书一样。
叶榆越听越精神,听到最后从他腿上坐起来。
“那贺清瑶现在还总是找珞珞麻烦么,我倒没从珞珞那里听过她。”
“具体的你可以问她,娇生惯养养大的千金小姐刚成年就能搬出贺家独立,想必不是软骨头。”
陆怀湛的点评非常到位,苏清珞脾气硬得连刚向来正不阿贺家老爷子都忍不住心疼她。
从她十六岁那年贺清瑶回贺家,到她读研读博一直到现在工作,一路上吃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苏清珞高考完离开贺家后没再用贺家一分钱,从她靠做家教挣到第一笔钱到现在,每月都会往贺家账户汇一笔数额不小的钱。
将近十年时间,差不多也还完了。
——
学校餐厅,一顿午餐,两人相互揭了老底,以互相请对方吃饭收尾,关系也更进一步。
当然地,叶榆没说她和陆怀湛最初的关系,重心放在眼前。
“我听说你要参加学校那个什么文艺演出?”
苏清珞是在节目单上看到叶榆的名字。
叶榆表情淡淡的,“对啊,抽签抽到了隔壁小姑娘,小姑娘死缠烂打,只能我去了,去了也是凑个数,丢个脸的事。”
苏清珞鼓励她:“丢什么脸,我们小榆是最棒的,加油,加油。”
“你们办公室呢。”
“我们根本不用担心没人去,姚晶晶老师自告奋勇诗朗诵,她一报名我们都轻松。”
她凑到叶榆耳边小声说:“那位原本还想邀请裴小帅哥一起,不过被婉拒了。”
“要我看她就是老牛吃嫩草,跟我年纪差不多还想钓小裴,不害臊嘛。”
“也没差多少啊,最多抱一块半金砖?”
“那也不行,我就是看不惯她。”
叶榆下班后拿了钥匙去练习室。
下周就要比赛,是时候多练练了。
从她有记忆起,母亲每周都会请钢琴老师来家里教她钢琴,学了将近七年。
这些年虽没碰过钢琴,基础的曲子凭着记忆能弹出几首。
练习室的钢琴音质说不上多好,也不算太差。
叶榆试弹了几首,莫名想起不久前那架白色钢琴。
是陆怀湛最初跟她表白时专门从国外空运回来的。
这也是她之后从为陆怀湛抱不平的朋友嘴里听得。
再回想起那天……她情绪不对,表现确实有些过激。
连续接触练习了两三天,叶榆选定了一首中等难度的曲子。
这天下班早,正往练习室去,一通陌生电话打进来。
“叶榆,今晚回来一趟,你奶奶要见你,你白阿姨也准备了你爱吃的菜,在家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