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也是我儿子,怎么可能惦记着他病死。”
李娜嘀咕着。
“可是娘我不会骑自行车啊!”
江老太:“连自行车都不会,真是个废物!老大你去!”
江牛嗫嚅半天,“我也不会。”
江老太:“……”
“要不娘还是你去吧!”李娜道。
江老太半点不觉得丢人。
“我要是会骑自行车,还用得着让我家老大娶你?娶回来也是个废物蛋。不会骑还不会走啊,这还要我教你。”
一甩脸子,嫌弃的走了。
李娜有点懵,她不是给江家生孩子、延续香火的吗,咋骑自行车的事也归她管?
说是县医院,其实医疗条件也就那样,李娜只说了孩子发烧,吃药不管用,打了一针。
转天就彻底退烧了。
江老太踏实下来,吃完晚饭又带着江小宝出去玩。
“这孩子病好了?我咋觉得看着那么蔫儿呢。”
江老太:“病了好几天不蔫才怪,过几天就好了。甜姐儿带你弟弟玩去。”
又扔给她!
江馨甜不愿意带孩子,又不能表现出来。
真是命大,她接连好几天晚上都偷偷给江小宝盖湿衣服,还是救回来了。
“小宝,姐姐带你去抓知了猴。”
江馨甜伸手去拉,江小宝却吓得直往江老太怀里缩。
江老太挺高兴,“这孩子就稀罕奶奶,不乐意去就不去了,跟奶在这待着。”
不知道谁点了一小把艾蒿,橘红色的火光映照出江小宝黑黢黢的眼珠和呆滞的眼神。
李娜把塞在炕席底下的日历拿出来。
日历一天撕一页,总共撕了四页。
她到处乱晃,终于找到带着江软软乘凉的江喜。
“爸,咱把妈留在家里真的好吗?”
刚才出门时姚秋萍也想跟着,被江喜阻止了。
“你是病人怎么能在外头乱晃呢,让人看见你走的比我还快,保管找大队长举报!”
姚秋萍只能委委屈屈的窝在家里,哪怕能在院子里待着,也觉得透不过气。
“有啥不好的,你个小没良心的是不是就向着你妈,忘了我去上工的时候,你妈呼噜打的多响?”
姚秋萍睡觉从来不打呼,闭着眼眼皮子却动个不停。
绝对是存心的!
江喜总算找到一点报复的快感。
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不是二喜跟软软吗?”
江喜连眼皮都懒得抬,黑乎乎的也看不清,听声音就足够知道来的是谁了。
“大伯娘。”江软软叫了一声。
李娜故意道,“真可怜,软软声音咋这么小,是家里粮食快没了,吃不饱肚子吗?”
“别害怕,怎么说我也是你大伯娘,狠不下心看着你们挨饿。”
李娜把一小袋东西扔到江喜脚边。
“妈啥样你也知道,偷偷给你们拿粮食是不可能的,只能带点麦麸,凑合凑合好歹也能填饱肚子。”
麦麸就是小麦的皮。
一般情况下,这东西都是拿去喂牲口的,除非闹饥荒,实在没得吃,人才吃这东西。
李娜故作大方道,“拿去吃别客气,吃完了再偷偷告诉我,我再想法子弄出来一点,好歹咱也是一家人,我不能看着你们饿死啊!”
麦麸可以喂鸡。
哪怕人不吃,也是江老太眼里的宝。
李娜没想着真给他,就是羞辱羞辱,谁让江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过她呢?
让他知道知道她是不好惹的。
谁知江喜嗖的就拿起袋子抱在怀里。
“大嫂你真是个好人!”
光吃海鲜海带时间长了也不行,还是得养鸡。
正好留着将来喂鸡。
李娜傻眼。
“这……”
江喜:“大嫂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娘。”
李娜:“不是……”
江喜忽然直起腰,“娘你咋过来了。”
我的妈呀!
李娜撒腿就跑。
江老太前两年眼睛就花了,有这么黑,不凑到跟前根本看不清人。
跑了一段路气喘吁吁的撑着树,才发觉被骗了。
江喜肯定已经把麦麸藏了起来,返回去要也没用。
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李娜急的跺脚,只希望江喜说话算话,江老太千万别看出来她偷拿了麦麸。
“奶!”
江软软跑到正要回家睡觉的江老太跟前。
江小宝呆滞的眼神噌的亮了,抬手想去抓江软软,却被江老太用力扯到身后。
“你个赔钱货过来干嘛,还想害小宝?”
江软软伤心道,“奶,真不是我推的弟弟。我来是想谢谢奶。”
江老太依旧带着警惕,“你谢我干啥?”
她哪儿有让她谢的。
江软软:“谢谢奶让大伯娘给我爹送了麦麸啊!大伯娘说是她偷拿的,我才不信,奶才是一家之主,肯定是奶怕我爹饿着,不好意思送,才让大伯娘去的。”
“有了麦麸,我们家又能多吃几顿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