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甜没抓到鱼,还浪费了一缸水洗澡。
再加上江小宝一直哭一直哭,谁劝都不管用。
江老太等人下工回来后一个个脸沉的跟锅底似的黑。
“洗澡用这么多水,不知道晚上还得做饭?你不是福星吗,连个鱼都抓不着!有啥用!”
江馨甜抿着嘴低着头。
明明她差点淹死,不关心她就知道江小宝,她到底哪儿比他差!
李娜也用手指头戳江馨甜的头。
“家里等着鱼救命呢,再不让你弟歇歇嗓子,不光他嗓子坏了,咱的耳朵也都别想好,你这孩子怎么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
江馨甜转转眼珠,“其实不能怪我,抓鱼的时候软软跟婶婶也在不远处钓鱼,本来我都抓到鱼尾巴了,那是条快十斤的大鱼,足够咱们全都解馋。”
“谁知道江软软喊了一声,才吓得鱼拼命甩尾巴跑了。奶,我是没抓到鱼,但妹妹抓到了啊!我不吃鱼没事,不能不给弟弟吃,要不给弟弟去要一条?”
江老太觉得可以。
江软软总共钓了八条鱼,小是小了点,但再大恐怕他们做的简陋鱼竿就承受不住水里鱼拼命游拽的力道了。
“咱家软软赶海厉害,钓鱼也厉害,不过这鱼咋吃呢?”姚秋萍发愁。
鱼都是刺,肉也少,还费油,红烧一点都不合算。
江喜:“烤吧,撒点盐就能吃。”
那就烤。
姚秋萍收拾鱼,大门被敲响了。
因为他们家有许多秘密,不管谁都随手栓门。
江老太只好把门拍的震天响。
“大白天栓门,江二喜你们在里头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里头偷摸吃鱼。”
“还说啥孝顺我,自个儿吃香的喝辣的,根本没想过给老娘吃一口。赶紧拿着鱼出来,你娘我也要吃!”
江老太说的理直气壮。
儿子是她生的,鱼是儿子的,也就等于鱼是她的。
自己要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不给就是不孝!
姚秋萍杀鱼的手吓得就是一顿,小声喊。
“软软、软软!”
咻咻!
江喜还没去开门,什么鱼啊刀的,就全收进海洋空间了。
还有水,地上有滴到的血水!
姚秋萍弄点水往地上一泼,再点燃江喜弄好的准备烤鱼的小柴堆。
柴有些粗,火没点起来,黑烟冒了不少,冲散了院子里的鱼腥味儿。
三个人捂着鼻子咳嗽。
江喜给俩人竖大拇指。
就这配合默契快速的样子,可以去干毁尸灭迹的活儿了。
江老太也看见腾腾飘起的黑烟了。
好家伙,她都在门口站着,里头的人还自顾自做饭,分家就不把她当娘了!
江老太拍的更使劲,手都红了。
不过她不在乎,手疼比儿子背着自己吃肉不算啥。
江牛刚抽空砍了树,大门还没给做好,用的还是破门,江喜倒不怕江老太给拍的再坏点。
又过了会儿才慢悠悠把门打开条缝,只露出个脑袋。
看见江老太就笑,“娘,你咋来了?”
江老太的怒气值已经达到顶峰。
十分想一巴掌拍扁江喜的脸。
“笑、笑、笑,你个兔崽子在里头吃肉,老娘在外头喝风,挺乐呵的啊!”
他这幅藏着掖着的样,更让江老太觉得里头藏了好吃的。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不干好事。
“给我起来,让我进去!”
江喜挤在门缝里,不留半点缝隙。
“不行啊娘,这是我家,咱都分家了!我院子里……您现在进去不好!”
话说的遮遮掩掩、不清不楚,让江老太联想翩翩。
江馨甜不记得江软软钓了多少鱼,只记得至少五六条,看这样子,说不定更多。
“分家咋了,分家你就不认我这个娘了?甜姐儿说软软钓了不少鱼,你们两口人外加个吃不了多少的死丫头,也不怕撑死!留两条,剩下的都给我!你大哥吃的多!”
江老太改变主意了,得让全家都吃上鱼。
姚秋萍跟江软软躲在堂屋的门后偷听。
只要江喜没拦住,江老太闯进来了,她们娘俩立马躲进屋。
江老太的大嗓门,母女俩听的真。
姚秋萍翻了个大白眼。
“我费劲巴力做的鱼钩鱼竿,我闺女顶着大太阳钓的鱼,凭啥给你吃?江二喜你要是个顶不住的废物,晚上就给我在院子里睡!”
每天晚上,睡前半个钟头都得提前用艾草熏屋子,要不蚊子能咬一串包。
睡在外头那是纯粹献爱心、给饥肠辘辘的蚊子大军送温暖,还不得把人吃了。
江软软揉揉眼睛。
怀疑自己先前眼花了,晌午的时候,是哪两个没没羞没臊的大人亲嘴嘴来着?
唉,没想到她爸妈的感情如此脆弱,几条鱼就足够翻脸。
江软软很为家庭的完整性担忧。
江喜面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张嘴就说,“行!我是娘的好二儿,怎么可能不孝顺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