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去你的!就你那样……”姚秋萍翻了个白眼儿,切了声。
“我这样的咋了,闺女你说,爹长得好不好看?”
江软软正在吃香蕉,又甜又软。
昨天在空间里,看完紫菜的生长情况,一家人决定往岛上走走。
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好几棵香蕉树。
有的已经发黄熟了,江喜踩上梯子,摘下沉甸甸的好几把香蕉。
留下一把吃,剩下的全剥了皮,晒香蕉干。
江软软打量了下江喜,江喜还摆出自己觉得帅的姿势。
“不如宋哥哥好看。”
这孩子,整个生产队,在她嘴里,就没有比宋煦更好看的男孩子了。
趁着江软软吃香蕉不注意,江喜在姚秋萍脸上快速亲了下,撒腿就跑,他得去养猪场伺候猪了。
江软软:“娘,爹又欺负你,他啃你的脸!”
江喜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姚秋萍心道,我的小祖宗呀!
“没有没有,千万别去外头乱说话了!”
上次真让他们长教训了。
“你还不快走!”姚秋萍瞪了江喜一眼。
都是他,总以为闺女看不见,当着孩子的面干。
咋的,偷着有瘾啊!
一路上,总有人跟江喜打招呼。
每个人还得说上几句话。
这一耽搁,五分钟都没走出多远。
雨下得太大,地里都是泥,这些人连着几天都没法挣工分,闲得很。
雨催的自留地里的菜长得很快。
邱婆子跟阮红梅豆角一大把一大把的摘,茄子一麻袋一麻袋的装。
给江喜他们送了点也吃不完。
生产队的人吃不了的东西就喜欢扔咸菜缸,等冬天吃咸菜。
姚秋萍教阮红梅挂起来晒干,晾成干菜,就跟咸鱼干似的,等到冬天泡发炖肉、炒着吃都很香。
江老太就在门口摘豆角,头尾掐去、虫子咬的坏的也掐掉,收拾完了扔咸菜缸。
旁边的王婆子见她盯着江喜瞧。
“要不你把江喜认回来得了,不管咋说也养了他这么多年,总不能看着他把这么多好处都让邱婆子家得了。”
“就算看他不顺眼,谁还能跟好东西怄气。听他们说,饼干厂厂长不是就给这一回,要一直供应江软软那小丫头吃饼干呢!”
“啧啧,一个死丫头赔钱货有啥好,总不能是看中了给儿子当媳妇吧。”
别说,江软软刚生下来就比别的小孩好看。
后来江老太不好好对待她,吃不饱穿不暖,面黄肌瘦的,跟别的孩子差别不大。
分家后又被江喜养起来,真是耐人儿。
除了是个丫头片子。
江老太提高嗓门。
“我认他?想得美!要不是我家那个死老太婆太厉害,我怎么可能把他抱回来。”
“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想进我们江家的门做梦!”
“别人夸两句尾巴就翘起来了,真当自个儿多厉害,他干了这么多,得了啥好处,几句话能当饭吃?”
“看看他得的那点,再看看邱婆子家的,他呀,是让邱婆子家吸血了,人家拿他当冤大头呢!”
“要不为啥自行车只有他家的份儿?”
“这种大傻子,我认回来干嘛!”
还真是。
邱磊升了官儿,还有辆自行车。
江喜只有饼干,饼干也金贵,但跟自行车一比啥都不是。
生产队刮起一股邱婆子吸江喜的血、吃江喜的肉的歪风邪气。
差点把邱婆子气死。
她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担心江喜他们心里有疙瘩。
邱婆子又给姚秋萍送来些菜,欲言又止。
姚秋萍道,“干娘,是不是外头人瞎说啥了,甭管那些嚼舌根的,他们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存心挑事。”
“江喜都说了,曹厂长想给他安排工作,是他不要,跟什么邱磊抢了他的功劳没关系。”
没想到他们还挺讲理。
软软讨人喜欢,他们夫妻也不跟生产队这些人似的听风就是雨,邱婆子觉得认干亲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江喜,我小儿子就没了!”
也不知道老大老二收到信没有,她得再去一封,叫他们专门给寄点好东西来。
瞅瞅这屋里,被子不是被子的。
有了姚秋萍的话,不管邱家还是江喜家,都没把流言当回事。
没想到越传越大,都有人偷偷摸摸拉着江喜,让他赶紧把干亲断了,别再让邱家的吸血占好处。
江喜回家后吐槽。
“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还能不知道?有他们什么事!”
咸吃萝卜淡操心。
养猪场太臭,江喜一回家就洗澡。
正穿着裤子呢,门敲得砰砰响,传来大队长的声音。
“江喜你在家吗,哎呀火烧屁股了,赶紧出来!”
还真是火烧屁股了。
江喜手忙脚乱提上裤子,得亏今天没做海鲜吃素,要不这味儿……
“大队长?”
大队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