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衡没好气的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其实，他心里很高兴。
因为他其实并非单灵根，而是水冰双灵根，只是冰灵根一直沉睡，直到今日被逼出潜能，终于苏醒。
江卿虞闻言若有所思：“冰灵根是水的变异灵根，或许你可以查找看看是否有双生术诀，就是可以在施展术诀时变幻它们的形态，比如水龙卷在卷到人后，化作冰牢，将人困住。”
洛衡摇了摇头，“我很早便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清霄宗的藏书阁中并没有相关记载，父亲和母亲也一直在为今日搜寻相关术诀，但未果。”
“既然找不到就说明从前没出现过水冰双灵根，不妨……”江卿虞顿了顿道：
“不妨尝试自己去创造些合适的术诀，比如我们剑修的建议，水到渠成，自会悟出。”
法修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术诀，都是先辈们一个个悟出传承得来。
所以，既然先辈可以创造，他们为什么不能学着谱写？
历史上没有水冰双灵根的记载，那么洛衡便能做那第一个！
洛衡为之一振，久久没说话，顾知洲却相当雀跃，拍拍手道：“哇！那也太棒了！如果是洛衡你的话，一定能成功的！！”
洛衡心之意动，宋书和周姝凝亦带着鼓励的目光。
半晌他道：“好，我试试！”
……
……
今夜又是一个满月。
窗外柳影摇曳，晚风徐徐，满城的灯火，热闹非凡。
江卿虞坐在醉仙楼靠窗的位置喝着香茶，静静等候灵文长老的到来。
人多眼杂，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她换了身形象装扮。
楼下灵文长老正在四处观察，似在寻找江卿虞的位置。
她用灵力凝了只金色的蝴蝶，将其送到灵文长老眼前，根据灵力来源，灵文很快便来了二楼窗台的位置。
“灵文长老。”江卿虞对着灵文眯眼笑了笑，为其添了杯茶。
灵文坐下，面上愁绪一展无余。
开门见山。
“如你所说，他果然有问题。”
上次桃花岛议事厅结束后，江卿虞反复提出要和她聊两句，然后就丢给她一个重磅消息，她们清霄宗的首席弟子有问题。
当时她是不信的，直到回宗后，她有意无意的试探了两次。
怀疑的种子被种下。
随着暗中调查蛛丝马迹，还有一同回宗的那批弟子一一查问，其中问题果然不少。
尤其是洛衡给出的话，他说他似乎感觉自己缺少一段记忆，又像是多了一段记忆。
“夺舍还是？”江卿虞捏着茶杯转了一圈，问道。
灵文摇头：“不是夺舍。”
发现其中不对后，她特意发传音让渡厄尊者去了一趟清霄宗讲学，实则是为了让他帮忙看看莫侑的魂。
但结果不是，这具身体与魂体的契合度是百分百。
而且夺舍的话，肉体与魂体是会发生排斥的，不该只是性格变化。
“如果确定不是夺舍的话，那我的猜测便可能成立了……”江卿虞看着杯中的清茶喃喃道。
灵文眉头一皱：“什么猜测？”
江卿虞掷地有声：“是傀儡！”
“傀儡？不可能！傀儡怎么会有灵魂！”这个猜测刚被抛出便被灵文否定。
江卿虞：“长老先别急，您是否忘记了修真界中关于傀儡术的传说？”
灵文猛地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江卿虞说的意思，她瞳孔骤缩，失神道：“……是替身傀儡……”
“那个人还没死……”
江卿虞眼睛一眯，抓住重点：“那个人？是哪个人？”
灵文摇了摇头：“一个不能提的人。”
江卿虞耸耸肩，“好吧，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所以长老能不能讲一下为什么是那个人呢？”
灵文沉默良久，道：“因为只有他是替身傀儡的鼻祖，傀儡一道的，开山人。”
江卿虞疑惑，四师兄精通傀儡一道，他的傀儡术是师尊教的，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师尊还要厉害，甚至做出了半成品的替身傀儡给自己做生日礼物。
那么师尊的傀儡术又是从哪里学的？记得无涯剑宗藏书阁似乎并没有傀儡术的记载。
而且，如今的修真界对傀儡一道闭口不谈，傀儡师更是凤毛麟角，一千个人里都不一定能出一个。
那么，这是不是因为修真界中，关于傀儡术的传承断了？
那兰杀堂的李泫又是从哪里学的傀儡术，而且还如此精通，甚至替身傀儡玩的灵活无比，不仅能将神识分入傀儡代替本体，还能使用本体的力量。
莫非……
他就是那个人！？！
江卿虞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
灵文见她突然额头上冒出晶莹，关切道：“怎么了？”
“没事。”江卿虞呷了口茶，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异色压下。
这个猜测，还是暂时不要说出来的好，以免打草惊蛇。
如果现在的莫侑，是化身为替身傀儡的李泫，那么清霄宗现在肯定是个筛子。
连首席都能被掉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