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宋书的旧疾好后,他开朗了不少,话也多了,但依旧是从前那派温润如玉的作风,让人不容拒绝。
鸦隐朝着江卿虞看了一眼见江卿虞点头,他才回道:“好,多谢。”
宋家不愧是豪门望族,连门前的青石板都镶嵌了星砂,看上去一闪一闪的。
廊亭水榭,飞檐翘角,一整个的恢宏大气。
两人在宋书的带领下,直接去了他的院子,前院富丽堂皇,宋书的院子则显得一派清雅。
小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炒菜声,宋书对着厨房叫了一嗓子,厨房窗口处立刻探出一个脑袋,是宋母。
“呀!小鱼来了!快快,先坐下歇一会儿,儿砸,把点心摆上,我把锅里这个肉闷上咱就开饭!”
“好。”宋书应下,将带回的糕点各种口味取了些摆放精致整齐,招呼江卿虞两人坐下。
空气里都弥漫了尴尬和拘束,江卿虞食指抓了抓脸颊,问道:“义母经常下厨吗?”
宋书笑着回道:“以前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她常下厨给我食补,心病好后,反而没这待遇了,这次还是沾了小鱼的光。”
江卿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听到宋书又道:“母亲手艺很好的,你和师兄待会多吃些。”
江卿虞小声说了句好,鸦隐则目不斜视的点头。
不一会儿,厨房里走出两人,一人手里端着两个盘子,江卿虞大惊,没想到宋父也在!
宋母对着宋书使唤道:“还有两个菜,你去端来。”
江卿虞起身就要去帮忙,被宋母拦下,“嗐,坐下,就两个菜,他一个人能端过来!”
江卿虞不好意思的坐下,由着宋母嘘寒问暖了一阵子,连宋书什么时候把菜端来放下都不知道。
“小鱼啊,这段时间很忙吧?听阿书说你跟阿凝去了别的地方奔波,瞅瞅这小脸,都瘦了。”宋母捏着江卿虞的脸颊说道。
宋父咳了两声,“咱们还是先开饭吧,菜都快凉了。”
“对对!先吃饭!先吃饭。”
宋母执起公筷就往江卿虞碗里布菜,排骨,鸡块,才一个眨眼,她碗里的米饭便被各种肉盖住,无从下筷。
江卿虞被这热情逐渐融化了拘束,很快就和宋母聊了起来,“闻着就好香,义母厨艺了不起!”
“是嘛,好吃就多吃些,别客气,都是自家人!”宋母听的笑呵呵,一顿饭下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散过。
宋书一边小口吃饭,一边问宋父:“父亲,我怎么感觉小鱼更像是你们亲生闺女?”
宋父白了他一眼,“净胡说,小鱼能跟你比吗?”
宋书立马不高兴了,正要对宋父说理,就听到他老人家补充道:“你比的过吗?”
宋书一句‘他命是小鱼的月见草救下的’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
得,这个家目前家庭地位排名,他垫底。
宋父笑眯眯看着对面母女和睦的画面,胡子边上还带着一团黑色的炭迹,那是方才在厨房烧火时留下的。
他看不见,索性就没洗,宋母一心顾着江卿虞,也没提醒。
鸦隐埋头吃饭,宋母顾江卿虞的时候也不忘给他挑菜,他吃的快,宋母挑的快,导致鸦隐碗里的饭菜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过了一会,宋母连忙跑进厨房把嫩的红烧肉盛出来,“这可是为娘的拿手好菜,阿书以前最爱吃了!来,小鱼,阿隐,快尝尝!”
江卿虞独自胀的不行,又不好驳了宋母的心意,只得暗戳戳服下一颗消食丸,继续接受宋母的投喂。
看着一桌子菜被吃的精光,宋母别提有多高兴了,拉着江卿虞又给了不少法器,道:“都是自家炼制的,别客气,你和阿书平平安安就是为娘最大的心愿!”
江卿虞心里暖洋洋的,她未曾拥有未曾享受过的母爱父爱,在宋父宋母这里得一补全。
被拉着在宋家住了一夜,
离开前,宋母拉着江卿虞和鸦隐的手又叮嘱了许多,宋父虽未多说,但意思明确。
宋书想跟着去青灯寺,奈何清霄宗长老发了传音,要求他回宗准备去小秘境历练,不得已朝着和江卿虞他们反方向去。
去往青灯寺的路上,江卿虞都还在回味早上的酥鱼丸子和宋府里的温馨。
青灯寺屹立在一座巍峨青山的半山腰,云雾缭绕,梵音传心。
上山的青石板路干净到连片叶子都没有,更别提青苔了,一看就是经常打扫。
不像自家宗门,宗门大殿前的台阶上绿油油一片,一下雨就打滑,但其实也是宗门特色。
佛寺隐匿在雾霭之中,远在山脚便能听到山上传出的阵阵鸣钟声。
两人抬脚走了不过数来步,一个穿着青灰色的小师傅便踩着轻快的步伐到来,双手合十,道:“江施主,渡劫尊者已恭候你们多时,还请二位跟随我来。”
有人带路,两人不再慢悠悠欣赏沿途的秀丽风景,不消片刻就被引到了一处禅院。
这里山林环绕,曲径通幽,绿叶婆娑,阳光斑驳,正是一处清修妙地。
江卿虞回了个佛礼:“多谢师傅引路。”
“阿弥陀佛,客气了。”
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