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江卿虞头也不抬的回答,一心一意的埋头干饭。 “哦?我对北洲还比较熟悉,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刚见面不到半天,无事献殷勤? 白浔眉峰一扬,连着江卿虞都放下吃了一半的面,看李泫的眼神带上深究。 “噢,是这样的,在下乃青阳观弟子,小门小派,名不外传,观内有个规定,凡是入观三年皆要下山累积一百件件尘缘,我下山已半年有余,为追杀一个邪修来淮水城外守株待兔多日,只是邪修没等到,身上的钱倒是花的一干二净,好在遇见了两位,真是缘分让我们相遇!” 江卿虞和白浔互相对视一眼,默默在识海传音:有青阳观这个地方? 白浔抬头望天,思索片刻:好像,大概,也许,有? 小伙子看着年纪轻轻,不像拿不存在的地名忽悠人的傻子啊! 江卿虞:……没毛病。 李泫眼睛里的清澈和真诚不似作假,他看起来像是个好人。 “刚刚都没注意到,原来道友的眼睛生的居然这样好看!”江卿虞突然莫名其妙来了这样一句。 “哦,是吗?妹妹曾经也这样说,谢谢。” 心思摇摆不定。 江卿虞有些后悔在去云京路上杀兰杀堂邪修时,没能易个容。 兰杀堂有个失传已久的绝技,名凝识唤灵,他们能通过缝补死者的残余灵识,追查到凶手。 江卿虞和白浔早怕是早就上了兰杀堂的追杀榜。 在云京蹲了两日,算算时间,他们的人也该追上来了。 两口嗦干净碗里的面,取出一方手帕擦掉嘴边的汤渍,正襟危坐:“道友,实不相瞒,我和师兄两人来北洲的路上惹了点麻烦,目前属于逃命的状态,和李道友相识,实乃缘分,为了不给道友添麻烦,我和师兄已然决定与道友辞别,还望道友珍重!” 白浔未说一句话,但面上表现的已经很明显。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泫也不好再多说,从长板凳上起身,眉头皱起,担忧的对着两人述道:“近年来,北洲邪修肆意,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还望二位多多保重,他日再聚!” 江卿虞起身,两只眼睛黑的像墨一样深邃,定神看了李泫许久才出言道别:“保重,他日再聚。” 背过身,江卿虞眼神肃然,在白浔宽大的衣袖下,江卿虞轻轻扯了扯,白浔立刻明白,带着江卿虞疾步离开面摊。 很快就彻底消失在李泫的视野里。 “唉……”一声幽长的叹息。 刚刚清风明月般的李泫此时站在原地,垂头敛目,额上碎发遮住眉眼,周身一片阴郁,嘴角诡异的,似有若无的上扬,若有所思。 那道长竟然顷刻间幻化出另一副模样,眉似剑锋,目似桃花,妖冶勾人,一点不复刚刚的温柔与正气,邪气四溢,唯一不变的是微微上挑的嘴角。 李泫在面摊大娘惊诧的视线下,从袖中一个绣着兰花的女子荷包里取出一颗上品灵石放在木桌上,嗓音还是像方才那样温和:“大娘,两个青稞饼,带走。” “好,好的!”大娘愣了愣,朝着江卿虞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眼,随后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她就是个卖面的。 …… “刚刚那个人……” “我感觉他有问题。” 白浔还没说完,江卿虞就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她娓娓叙述刚刚的发现:“先不说他讲的那一长串的来历,先前面摊大娘上面时,我看见他手臂处似乎有一团红色刺青,我想仔细瞧,结果被他发现很快将袖子放了下去,不管是不是,红色刺青都很少见,很难让我不怀疑他的身份。” 白浔听后,停住脚步,一把扯回分析仅仅有条,却没注意到即将掉进沟里的江卿虞,表情无奈:“不错,观察的很细致,不过我是想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修为?” 江卿虞眉头像打了结一样蹙在一起:“他和我一样是筑基巅峰?” 她说完不确定的看向白浔,这两年过的太舒服了,平时只用修炼,完全不用动脑,现在可到好,脑子有点生锈,猜不出来白浔问话的用意。 “可是,在我眼里,他是化神初阶。” 心跳如擂,猛的跳动一下,白浔语气中的郑重和不解狠狠敲了江卿虞一榔头。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找到二师兄再说,如果他真是兰杀堂的人,那就肯定不止他一个。” “嗯,这里离夙幽不远,我们先去夙幽,在那里,就算动手,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防止路上被阴,白浔直接用缩地成寸带着江卿虞瞬移到夙幽,但缩地成寸这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