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我早就看他奇奇怪怪的,没想到居然对我们可爱,善良又正直的小师妹存了这样的心思!太过分了!”
白浔看着手中的信,逐渐起了杀心,狐狸耳朵若隐若现。
就连对感情一向吃顿,或者说对感情一窍不通的鸦隐都皱着眉头。
江卿虞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想歪了,但她也格外疑惑。
“哈?什么鬼?为什么给我写信?他刚刚不是人来了吗?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江卿虞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莫非从冰渊谷回来后,心魔和血魔对顾知洲动了手脚,把他的脑子给扣下了?
呸呸呸!
江卿虞赶紧摇摇头,把这个奇葩的猜测从脑空间中晃出去。
她从白浔手中抢过信,不甚理解的撕开信封,取出信纸,大眼一扫,无语住了。
可无语过后,心里又流过一道暖流,她将信纸折好,重新放进信封,心情格外的好。
白浔敏锐察觉到江卿虞的这一丝变化,不确定的叫道:“小鱼?”
“嗯?”
“没什么。”
瞅着江卿虞突然变好的心情,白浔想说的话也卡在嗓子。
他还沉迷在他的猜想中,看着江卿虞“怀春”的模样,神色复杂,却也未多说,心里却在想该如何打消小师妹的发情期。
他们妖族每到成年都会迎来一段发情期,如果他们不想配就会选择休眠,只是没想到人族也会,而且小师妹方才及笄不久,居然来的这么快,真是大意了!
白浔的思绪一去不复返。
至于鸦隐,他一向状况外,江卿虞觉得他像极了吃多了桉树叶的一种动物。
想起信里的内容,江卿虞红唇轻扬:“算算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走吧,咱们去看戏!”
“看戏?”白浔回过神。
“对啊,看戏!”
带着白浔鸦隐两人,江卿虞选择乘坐她的飞行法器,芜凌君按她描述打造出的飞毯。
这别致的造型,修真界怕是独此一份儿。
夙幽不能御剑飞行,但飞行法器还是可以的。
街道上,一个正方形的阴影划过,所有人都被天上一闪而过的毯子感到疑惑。
一个正在收被子的大娘看着速度极快的方形影子,“刚刚……那是毯子吗?”
正当所有人都在疑惑,为什么连毯子也能当做飞行法器时,江卿虞和白浔鸦隐已经到了江府。
此时的江府可不算太平。
宴会已经结束,八方来宾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江府大门已经关闭,府里的小厮侍女都被撤下,偌大的厅堂中,只有江家主,白姨娘与江怜馨三个人。
厚着脸皮让雪兽球球替他们隐身,又让鸦隐在他们身边设下一层隔绝屏障,江卿虞三人没正形的坐在飞毯上,端出一叠五香味瓜子边嗑边围观。
她那便宜爹架子摆的可大,坐在主位上垮起批脸也不知道给谁看。
白姨娘微微低头给了江怜馨一个眼神,江怜馨接收到后立马去给江流云添茶倒水。
“怜馨啊,近日修行感觉如何啊?”江流云接过茶端在手中,刮去茶杯上的茶叶,饮了一口,和颜悦色的问道。
江卿虞端茶的一晃,她低着头,声若蚊蝇:“似乎是到了瓶颈期,总是跨不过去……”
“啪!”
茶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溅出的茶水浇在江怜馨的脚边。
江怜馨见状,立马跪下,双手将拖茶的盘子高举过头顶,眼里充满害怕:“是女儿最近懈怠了,求父亲不要动怒!”
江流云冷笑一声,巴掌落在江怜馨脸上,连同她手上托举的盘子一并掀翻在地。
“哼!懈怠?你是要当少主的人,怎么能懈怠!?你知不知道你在筑基巅峰期卡了多久?整整三个月!洛衡可是只花了一个月就冲击到了金丹!”
江怜馨捂着被打的那面脸,她死死咬住下唇,眼泪涌出打湿睫毛,反驳吼道:“可是我都还未及笄,筑基巅峰,这样也不够吗!?”
“够?”江流云像是在听笑话,他低头看着江怜馨,这是他的女儿,一向听话的女儿居然反驳他了!
“五大世家如今就我们江家处于弱势,你作为新晋的少主,修为修为不及,人脉人脉也不及,现在,就连听话也做不到吗!?”
“我从来没有忤逆过您!一直都是您在逼我忤逆您!”江怜馨悲伤的哭泣。
她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母亲白氏,却只换来冷眼相待,那冰冷的眼神,让她一度怀疑这不是她的娘亲。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
外人眼里的她多风光啊,锦衣玉食,所有人都传她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珍珠,可谁又知道珍珠在形成之前必定是被磨平棱角?
她的父亲把她当成工具,她的母亲偶尔拿她泄愤,她在外界有多么娇纵,在江家就有多么抑制。
江卿虞不知道何时停止了嗑瓜子的动作。
“江流云不配为人父,白氏也不配为人母。”她神色淡淡的为
江怜馨还在哭,她的眼泪真的很多,看起来是要哭出一片海洋。
江流云本来就为江老爷子出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