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对上姚若珠惊愕的眼神,姚李氏颇有些不自。她摸了摸头发接着说:“还有啊珠珠,你爹也说了,春暖都已经改了名了,你以后就不要三丫三丫的称呼她了,再者春暖毕竟比你大些,是你的堂姐,你不该直呼春暖的名字,以后你记住了,看到春暖就叫姐姐。” 说罢,姚李氏伸手点了下姚若珠的额头,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珠珠,你乖些,以后不可以再得罪春暖了,现在的春暖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我们可以得罪的人了。” “就算你不在乎,不为你自己考虑,你总要为爹娘和两个哥哥考虑一下吧,珠珠,你听娘的,以后乖乖的,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不懂事,不听话惹事生非了,更不能再动不动惹得春暖生气了。” 姚李氏这一番话,直接把姚若珠说的委屈不已,双眼含泪。 “娘。”姚若珠憋住眼泪,她声音特别委屈,“为什么呀?” “娘,爹那样说我也就算了,娘你怎么也要这样说我?” 没脑子,没眼色,惹事生非,不听话,不懂事,惹事生非。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就这么一段时间,最疼她爱她的爹娘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外人也就算了,他们可是她最亲最亲的爹娘,最疼爱她的人,他们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外人这么说她! 为什么突然之间,她也没做什么,爹娘就把她贬低成这样一文不值的呢。 想着,姚若珠再也憋不住,低头无声哭了起来。 这不是她的作风,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以前只要她委屈了,她就喜欢嚎啕大哭,哭的最好让所有人知道她受委屈了。 可此时,姚若珠宛若失声了般,完全哭不出声。 姚若珠泪眼模糊的看着她的粉色绣鞋。这双绣鞋是去岁姚李氏花了好些日子一针一线,亲手给她缝制出来的。 当时她特别开心,绣鞋还没做好,她就忍不住每天出去跟人炫耀,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幸福。 村里像她一般大的,甚至比她大,比她小的女孩子,只有她在家里的待遇是最好的。 偶尔,姚若珠甚至偷偷想,或许在爹娘心里,她比两个哥哥都要重要呢。 以前她一直觉得,她能有这样的爹娘真是她十世修来的福气。 头被轻轻拍了下,姚李氏抬起姚若珠的脸,替她抹去了脸上的泪。 姚李氏深深叹了口气,“珠珠啊,你乖些,要听话知道吗。” 姚李氏说:“春暖她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又是这句话,姚若珠听烦了。 她咬牙声音哽咽,“娘,你倒是说说,她现在和以前哪里不一样了。” 姚三丫不还是那个姚三丫吗,到底哪里不一样了?让爹娘变成这样。 杨李氏恍然,“是了,这些日子你不在家不知道,你昨天回来娘就顾着高兴了,也忘了与你讲了。” 说着,姚李氏脸上表情变得羡慕,说:“春暖她呀,前几日刚和镇上唯一的秀才老爷订了婚。” 唯一的秀才老爷!姚若珠猛的瞪大眼睛。 她声音尖锐,“娘你说什么!” 姚李氏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小声说:“小声点小声点,等下叫人听见了。” 姚若珠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她追问,“娘,你是说姚三丫和赢珘订婚了吗?” 姚李氏点头,“是啊。” 姚李氏语气感叹唏嘘,“有时候这人的命真是说不准,你说她怎么就有那么好的命呢。” “那可是咱们镇上唯一的秀才老爷,年少有为家境又殷实,而且娘还听人说,那秀才老爷的老师说秀才老爷今年下场,极有可能考中举人。” “那可是举人啊,咱们县老爷才不过举人出身,秀才老爷年纪轻轻的,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前程,说不定还能考中进士去京城当官呢。” 姚李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神虚虚落在空中自顾自的说着。 “所以说啊,春暖的命可真是好,以前娘真是没看出来,她小时候又呆又傻的,脏兮兮的连你一半的聪明劲儿都没有,谁能想到她现在有这么大的造化,竟然要当秀才夫人了。” “以后说不定就是官夫人了,那可就跟咱们这种泥土里摸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以后咱们见了她,还要磕头行礼呢。” “唉。” “不过说真的,这次也是人家应得的。” “前些日子那秀才老爷眼看着都不行了,听说什么都喂不进去了,那秀才老爷的爹娘最后没办法去长青寺算了下,说是要给秀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