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姚若珠想不到周放会给她什么东西。 周放没答,他抬头示意她,“打开看看。” 姚若珠依言打开了包裹。 然后她愣了愣。 包裹里是一件桃红色的马面裙,正是那晚她穿的那身。 周放怎么又把裙子给她了,那天他没烧掉吗? 姚若珠有些疑惑。 周放主动解答了她的疑惑。 周放,“那天你穿的我烧掉了,这个是我根据衣物画了图,去了趟清平县找绣娘照着图重新做的。” 考虑到姚若珠可能会因为那晚的事害怕这身衣裙,周放又说:“这个你拿回去不想穿的话就放着。” 姚若珠低头,她看着手里的裙子,半响楞楞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么安静乖巧的姚若珠,周放真是有些不习惯。 周放想,他是不是给人矫枉过正了? …… 别说周放不习惯姚若珠突然之间的改变,就是姚李氏姚瑾清,甚至于整个姚家人,没一个人习惯这么乖巧懂事的姚若珠的。 这晚,姚若珠再次乖巧主动的给姚瑾清和姚李氏打了洗脚水。 等姚瑾清和姚李氏泡上了脚,姚若珠又给他们泡了茶,在他们洗完后,又倒了洗脚水。 甚至姚若珠还给两人轮流捏了肩捶了背。 这晚睡下后,姚瑾清和姚李氏两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黑暗中,姚瑾清问姚李氏,“你说珠珠这是想干嘛?” 姚李氏也很纳闷,“不知道。” 过了会儿,姚李氏想到了什么,猛的坐了起来。 姚李氏压低声音,“夫君,你说不会那晚我们商量事,珠珠听到了吧。” 姚瑾清同样大惊。 仔细想了下,姚瑾清摇头,“不可能,那晚我们睡了会儿醒来才聊了那事,夜半更的,珠珠怎么可能听到。” 顿了下,姚瑾清接着说:“再者以珠珠的性格,她要真听到了,她这段时间能这么乖巧?就像你说的,她肯定不愿意,肯定会大闹一场弄得所有人不安宁。” 姚李氏一想也对,她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这时姚瑾清又接着说:“她近日这么乖巧听话懂事,想必还是被我之前训斥她给吓到了,我以前从未训斥过她,她吓到也正常。” 姚李氏点头认同,“嗯,而且我觉得珠珠越来越大,慢慢的懂事了也正常。” “只是她这一下子改变这么大,我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不怕你笑话,我心里怪不踏实的。” 黑暗中,姚瑾清很赞同的附和,“谁说不是,不过懂事了也好,别管为了什么,要不了多久她都该嫁人生儿育女了,再不懂事,就是子安再喜欢她,嫁过去久了也容易生事。” “好了,睡吧。” 姚李氏点头躺下了。 过了会儿,姚李氏又试探着开口,她小心翼翼的说:“夫君,不然我们还是不要动珠珠的嫁妆了,添妆那事我们再想想办法,不是还有点时间吗。” “本来我们给珠珠准备的嫁妆也不是特别多,这再一动是真没剩多少了,不管怎样,珠珠也是我们一点点养大的,等她成了婚,就像你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就不用再管了。” “不然嫁妆我们还是别动吧。”姚李氏转身看向姚瑾清。 下一秒,卧房里响起了姚瑾清沉稳的呼吸声。 姚李氏定定看着黑暗中姚瑾清模糊的身影,半响,她无声叹了口气。 * 姚若珠绣了一只手帕,一只天青色的手帕。 姚李氏很稀奇,问她,“是给子安的吧?” 问这话时,姚李氏的语气十分不确定。 其实也不怪姚李氏如此。 姚若珠虽然从小就骄纵脾气大,但她女红得到了姚李氏这个小绣娘的真传,所以她绣工还是非常不错的,绣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很能拿得出手。 姚李氏曾经很骄傲姚若珠有这么一手好绣工。 可姚若珠很懒,也不太喜欢碰针线。 当初在和周放定下婚事后,按理说姚若珠作为未婚妻,给周家的订婚礼上该有一块她亲自给周放做的东西。 手帕也好面巾也罢,主打的就是一个心意。 可当初无论姚李氏如何劝说,姚若珠就是不愿意动手绣个东西给周放,甚至最后姚李氏哄着由她来弄,最后姚若珠封个线头姚若珠也不愿意。 实在没招,姚李氏只能亲自动手绣了个头巾,对外就说是姚若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