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一番话,瞬间让林克顿脸色剧变,眼底是深深的恐惧。
而他这副模样,也让其他人反应过来了。
“克顿,你……”
崔如琢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是叛徒?!”
“为什么?!”
他眼中,是深深的疑惑与失望。
作为和尘盟的盟主,他与林克顿表面上是同事关系,可实际上却是亲如兄弟,感情甚笃。
甚至在他心中,一直将林克顿当成自己的亲兄弟看待,还想过日后自己退休,必定是要让林克顿来做这下一任盟主的。
结果,他居然是叛徒?!
和尘盟其他人,更是一脸震惊。
“老实交代吧!”
林墨叹了口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回头还来得……”
话没说完,他脸色一变:“不好!”
说话间,猛然冲到林克顿跟前,伸手掐住他的咽喉,却还是慢了一步。
林克顿头一歪,嘴角有殷红的血涌了出来,竟是当场断了气!
“克顿!”
崔如琢大惊失色,一把接住了他,伸手把脉。
林墨叹了口气:“没用的,毒药是藏在他牙齿之中,见血封喉。”
这是那些死士管用的药,一旦咬破,就绝对不会再有生还的机会。
此时的林克顿,早已经死透了!
崔如琢浑身一震,眼眶瞬间红了。
不管林克顿是什么身份,不管他做了什么,这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如今乍然见他死在自己眼前,怎能不心痛?
和尘盟其他人亦是有不少神情黯然者。
林墨正要开口,突然张元年喊了起来:“师父,这两人也死了!”
竟是那两个杀手!
两人亦是口吐鲜血当场断气,显然所吃的毒药,是跟林克顿的一样。
“居然全死了……”
李苦禅眉头紧皱:“他们这一死,想要继续调查,可就麻烦了。”
这场刺杀,背后之人到底会是谁?
还有便是林克顿,身为和尘盟的副盟主,为什么会是叛徒?
如果他是叛徒,那么潜伏在和尘盟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
种种疑惑涌上心头,让在场之人都沉默了。
“报警吧!”
林墨沉声道:“死了人,总归是瞒不下去的。”
张元年立马拿出手机:“好勒,师父放心,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
林墨笑笑,还要再说时,却被打断。
“林先生,崔盟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苦禅看向二人。
林墨一愣,随后便点头道:“好。”
崔如琢没有开口,却也将林克顿的尸体放下,起身跟了过来。
两人跟着李苦禅一路去了客厅,随后便有佣人送了茶点上来。
临走时,把门给关上了。
忙了一天,也确实是累了,林墨喝了口茶,长出一口气。
一旁的崔如琢却是没有动作,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眶泛红,神情憔悴无比。
短短半天的功夫,他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先前所有的意气风发,如今都彻底消失无踪。
整个人就犹如一个年迈的老人一般,夕阳透过窗户洒落在他身上,越发透出几分凄凉。
想来也是,他本就年事已高,先是被刺杀,险些命丧黄泉,随后又得知刺杀者乃是自己最信任的林克顿所策划的。
而如今,林克顿也死了,对他的打击必然不小。
李苦禅长叹一口气,将糕点推到他面前:“崔盟主,吃点东西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背后的人。”
崔如琢苦笑一声,端起茶润了润干裂的嘴唇,想要开口,喉间却是一片苦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苦禅见他这般,不免也有些难受,索性便转而对林墨道:“林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克顿的事了?”
他看得出来,刚刚林墨所说的什么‘搜魂术’,极有可能是吓唬那林克顿的。
而若是林克顿不说,林墨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代表了他手中一定握有其他证据。
崔如琢听到他这一说,也抬起头,看向林墨。
林墨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确实早就知道了林克顿不是好人,但是我没想到他竟会如此丧心病狂,直接安排杀手,这点是我疏忽了。”
万幸的是,并没有出事,不然可就麻烦大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苦禅好奇起来。
按理来说,林墨跟那林克顿,应该没有太多接触才对,为什么会知道对方是叛徒呢?
林墨便将那日林克顿上门试图招揽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末了才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察觉到异常的,只是后来觉得他的态度,实在太过于惹人厌烦。”
“就算是喜欢西方医学,也没有如他那般推崇备至的,在他眼中,就仿佛西方所有事,都比东方也好无数倍一般。”
“这副模样,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
这番话一出,李苦禅顿时便是一愣,本能的朝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