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晚上能够更好的“跟踪”,父子俩率先做了准备,比如望远镜,鸭舌帽等,因为简詹言的轮椅太过打眼,所以还另外备了毯子,盖着腿的同时也遮挡一下轮椅的轮子。 父子俩仗着苏浅不会回来,在客厅将需要的物件摆在茶几上,一一对着,看有没有其他需要的东西。 “这个望远镜是必需品,咱们不能离得近坐,不然容易被发现!” “我拿的这个帽子是戴口罩的,看起来也不突兀,适合咱们!” “爸爸,到时候你坐着的时候往下一点,我查了,碧澜餐厅桌和桌之间有树藤遮挡,妈妈不一定能发现咱们。” “唉,不过这样也不方便咱们看妈妈,但是没关系,我小巧!可以顺着空隙用望远镜看~” 作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苏楊做着万全的准备。 简詹言从不愧是我儿子的骄傲表情到现在神色僵硬,嘴唇颤抖,欲言又止,眼神游离。 苏楊道:“爸爸,你如果想夸我,不用憋着。” “我小巧的儿子,可真棒啊。” “嘿嘿,也、”苏楊憨笑两声,正要说句自谦的话,他突然瞪圆了眼睛,猛地转过头。 妈妈! 简詹言扶额,他也是在儿子说倒数第二句的时候,才发现苏浅进屋的,刚刚赵女士出门溜瓜瓜,说没有带钥匙,门就先不锁了。 所以苏浅回来的时候房门开着,她直接走了进来,听到了儿子侃侃而谈。 听儿子说碧澜餐厅,什么看得清楚那些,苏浅明白了,父子俩知道她和林周要见面,这架势要偷偷跟着呢! “准备得挺充足啊。” 苏浅走到茶几边,拎起望远镜看了看,然后扔回原位,坐在到沙发上,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父子俩,语气淡淡极有威严道:“谁给我个解释。” “我听他的。” 父子俩一同开口说,试图甩锅给对方,默契总是发生在没用的时候,俩人这么一说,直接坐实了不诚实的帽子。 “浅浅,这些都是小楊准备的,你要和林周见面也是小楊告诉我的,跟踪你去看情况也是小楊说的!” 简詹言说完吞了吞口水,儿子有免死金牌,他没有! 随即,简詹言又补了一句试图装可怜:“浅浅,我手疼~” 苏楊:…… “爸爸,你应该带我去看一下脊椎。” 简詹言和苏浅都一同望向格外冷静的儿子,只听小包子继续道:“按道理来说,我这么小,背不下这么大的黑锅,要出事的。” 默默移开视线的简詹言装傻,儿子在说什么,他听不懂。 苏浅眯了眯眸子,只见儿子突然奔过来抱着妈妈的大腿开始哭诉:“妈妈,这些、” 苏楊也顿住了,怎么办,爸爸说的他没法反驳! “事是这么个事,但有内情!” “早上是我不小心看到你和林周约见面,然后把这事告诉了爸爸,东西是我准备的,但爸爸一直在鼓励我!” “对,是他教唆的!” 想到来自父亲没停过的夸赞,苏楊认为,这根本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罪,爸爸没有那么无辜! 在幼儿园,苏楊是同学眼中的孩子王,说话相当有威信,有时候老师搞不定的场面,他出头说两句话,同学们都老老实实的。 简詹言更是,在外面谁人不知道简总?从来都是别人对他卑躬屈膝,小意讨好的份,便是遇到到大佬级别人物,也是笑谈风云不卑不亢。 这样的父子俩,分,则各自为王;合,则一坨烂泥。 眼下的局面,放在自己的身上,俩人肯定想着怎么哄人,然后为自己解释,现在嘛,开始互相指责,给对方甩锅。 父子俩的信任就是一盘散沙,放在那里还好,苏浅这阵风来了,瞬间就能扬了。 经过二人互相推诿,苏浅大概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俩人不想安生,非要搞事情,结果被自己抓了个正着。 没一个无辜的! “苏楊,胡萝卜、菜花、芹菜……”苏浅说了六七样小包子平日里不爱吃的菜,每说一样,苏楊的表情就苦一分,是听到都忍不住皱眉的程度。 “接下来的一个月,这几样每七天一轮回,餐餐都有,你那份要吃光。” 因为苏楊做错事,他玩ipad,上网权限已经被没收了,体罚是苏浅向来认为不太有用的,或许别的孩子有效果,但苏楊不吃这套。 所以换个方式让他记住教训很有必要,例如吃这些有营养但他又不爱吃的菜。 苏楊嘴巴动动,他很想说不愿意,但对上妈妈的目光,苏楊嗯了一声答应了。 直觉告诉他,不见好就收,接下来会有更猛烈的制裁对付他,前车之鉴证明,这个家,妈妈不能惹! “回屋去。” “是。”苏棍双手抱拳半跪下来,然后一溜小跑回房间。 这孩子最近沉迷古装武侠剧。 苏浅收回视线,看向简詹言。 “浅浅我错了,我只是想和小楊培养父子感情。”在苏浅我就看你演的眼神中,他心虚道:“顺便阻拦一下你的烂桃花。” “林周不是个好东西,我是怕你有危险,浅浅这么漂亮,谁知道他会不会起歹念。” 说罢,简詹言讨好地笑了笑。 苏浅斜了简詹言一眼,然后起身走到他的房间,把自己的枕头还有卧室洗手间里面的洗漱用品,全都拿了出来,放回二楼。 下楼后,重新穿上外套,开门直接走了,全程没有搭理简詹言。 这个举动很明显,她不要和简詹言睡在一个房间了。 无声的宣判最为致命,简詹言宁愿自己像苏楊那样,得到什么样的惩罚,现在这般无视,他心里忐忑极了。 浅浅生自己的气是一方面,万一因此对林周有了好脸色怎么办? 简詹言心里不是滋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