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如女士当得知苏浅的存在后,她便开始了解孙女的过往,也由此知道了苏家同安氏合作的事情, 在回国前,她就将国内的事情了解差不多了,柳梅如女士对苏家和苏浅之间的问题,她表现的不明显,心里其实已经气疯了。 苏浅不知道,和她见面之后,柳梅如女士专门飞了一趟s市。 她将苏老爷子骂的抬不起头,说他逼死儿子不够,还要逼死孙女,说他是个老不死,这辈子不会有好报应…… 是的,柳梅如女士骂得就是这么狠,她气啊,当年小儿子就是被苏老爷子硬生生逼走的,对赵女士她没有怨恨,但对苏老爷子有。 但凡他有一点心软,一点点慈父心,儿子都不会落到这个结果! 骂了苏老爷子不够,柳梅如女士还将大儿子苏晖也臭骂一顿,说他作为亲伯父,对侄女没有包容之心,长着猪脑子…… 和苏浅见面时,柳梅如女士有多么的知性优雅,温和善感,对前夫和儿子的态度就有多么的寒风凛冽,犀利冰冷。 若非苏昑找到孙女并告诉她了,女儿也是少不了一顿骂。 柳梅如女士火力全开,在苏宅指着苏老爷子和苏晖骂的时候,院内的人谁也不敢说话。 苏老爷子气得躲在屋里,门口的柳梅如女士呵斥的言语一句句入耳根本躲不开,苏晖更是,他连进屋躲避都不敢,只能硬着头皮被母亲当着小辈的面训斥。 苏清人都傻了,她以前以为奶奶就是旧/社/会的妇女,虽说提了离婚,但思想里更多仍是以夫为天那种。 等见了爷爷态度肯定有所收敛。 离婚后,苏家谁也不敢提柳梅如女士,因为苏老爷子会生气,苏清童年里只记得奶奶会跳芭蕾舞,然后便没什么印象了。 爷爷奶奶离婚的时候她还很小,平日朋友提起奶奶相关,苏清也不接话题,看出她的态度想到苏家老爷子离婚的事,久而久之就没人讲了。 如今柳梅如女士回来,一再刷新着苏清心里的认知,奶奶根本不是唯唯诺诺的女性,提出离婚也不是她这辈子最勇敢的事情,在那个妇女能顶半天的年代,有人是愚昧的,也有人是清醒的。 奶奶就是后者。 瞧爷爷话不多说,直接躲进屋子里并且反锁的熟练动作,说明不是第一次了。 更让苏清惊讶的还有一点,原来苏家的公司有奶奶的资金支持! “你们既然和安氏合作,把浅浅的脸往地下踩,一家人都不当回事,我还管你们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所有我投资的资金全部抽回!后续不会再进行资金流水进入……” 苏晖听到这里脸色骤变。“妈妈,您不能这么做!” 苏氏如今风雨里飘摇,本就漂浮不定在挣扎求生,若是母亲的资金不再支持,苏氏将会加速破产,一个月都撑不到。 听到这里苏老爷子也不躲了,他从房间里走出来,对着前妻道:“柳梅如,你当真要绝情到这步!” “绝情?我有你们绝情么!我对得起你苏家,你别给脸不要脸!”柳梅如女士先是骂了苏老爷子,然后对大儿子道:“这些年的投资,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想着你是我的儿子,我支持你的事业。” “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苏浅是你弟弟的亲女儿!你对得起你的弟弟么!” 苏老爷子如何都伤不到柳梅如女士,最让她痛心疾首的大儿子,大儿子这些年在自己面前对弟弟的愧疚都是在演戏么? 如果真有表现得那样痛苦,又怎么会对寻回来的侄女如此冷漠!不想着如何补偿,反而去利用伤害。 生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不如生一块叉烧!本来生孩子就不是指望他们养老的柳梅如女士,寒心极了。 “这些年我对得起你,对得起苏昑,唯独对不起曦儿!” 曦儿是苏父的小名,自从长大之后,苏母就很少这么叫儿子了。 “我的财产已经做了公证,你和苏昑仍会有,但这次不再是平分了,大部分我会留给苏浅。” 看着儿子不可置信的神色,柳梅如女士道:“一旦苏浅出现任何意外,我的所有财产谁都不会有继承权,全部用作公益。” “妈,你觉得我、”苏晖梗得说不出话来,母亲这意思不就是在防备自己! “从小你就对弟弟偏爱,他永远得到你最多的夸赞、” 苏晖说了个开头,柳梅如女士就打断了他的话。 “苏晖,我以为你想开了,原来你心里一直有怨怼,从小到大诺儿处处做得都好,作为母亲我夸他怎么就成了错?你做了对的事情,我难道没有夸你给你奖励?我对你们兄妹三人各方面从来没有半分偏颇,与其说你认为我偏心,不如说你嫉妒曦儿!他做的错事少,你便觉得我偏向他,从不在自身找原因,苏晖,我说你猪脑子冤枉你了么……” 柳梅如女士指出本质,心里对苏晖更加失望,大儿子的性子已经扭转不过来了。 她老了,也累了,这半截身子入黄土了不想再操心那么多的。 “以后你们好自为之。” 柳梅如女士想,她不亏欠在场的任何人,唯一心有愧的便是自己的小儿子,所以她要照顾好苏浅。 不要再重复那年的悲剧,不让孙女再受苏家的欺负! 这些年每每午夜梦回,柳梅如女士都在后悔,当年儿子回家的时候自己怎么就不在国内,一次缺席成了一辈子的遗憾,在孙女这里,她不能再后悔了。 安夫人过来给柳梅如女士看的是对苏晖一些不利的内容,例如和安氏商量如何联手对付简氏日时,苏晖提出从苏浅入手的录像,还有苏晖在会所酒池肉林的视频,以及他抽/大/MA的报告。 安氏集团已经破产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