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找个地方睡一觉。
光割草就割草吧,要是每天都能这么轻松,也不是不能长时间在这里待下去。
……
“你是白知青?”陈婶子将房门打开,看着来人很是奇怪,“你找丑牛奶奶有什么事吗?”
白曼温和道:“我听丑牛奶奶编制的东西很好,正好缺一些篓子和竹席,想着来换换。”
“这样啊,那你快进来。”陈婶子连忙招呼着,“你算是找对人了,丑牛奶奶编制得东西都不错,我带你看看。”
说着,回头喊着:“老姐姐,我带白知青看看你的编织品。”
容婆子点了点头。
双眼浑浊蒙着一片白,她什么都看不见,手上却极为利索,编制出来的东西很是精致。
白曼心不在焉的挑选篓子,视线却时不时瞟向大院坐着的容婆子身上。
陈婶子瞧见了,“丑牛奶奶手上的竹伞可不卖,这是从厂子里接来的活,都是半成品,拿到厂子里加工就成了外面卖的油伞。”
“婆婆的手可真巧。”白曼夸了一句。
虽然有交好的心,但这句话也是真心实意的夸。
明明看不到,但编制出来的东西特别精致。
“是吧。”陈婶子笑着,“你看这些篓子都非常不错,打算要哪几个?这床竹席也很好,没一点毛刺。”
白曼随手拿了几个。
陈婶子帮丑牛奶奶卖过不少东西,直接就报了一个价,“这比镇上便宜不少,最主要的是东西也好。”
白曼不觉得贵,拿了钱之后还想着再和容婆子说说话。
可这期间容婆子一直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弄得她也不好主动搭话。
之所以会绕着路跑来。
当然不是为了这几个篓子。
说是手艺好,但其他人的手艺也不差,她不过就是寻了一个借口上门而已。
陈婶子看着她不动弹,主动问道:“白知青,还有事吗?”
白曼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能说什么?
说自己这次来其实就是想和容婆子打好关系,为以后做准备。
都以为容婆子的儿子战死,可谁能想到那人非但没有死,反而去执行秘密任务,以后再次回归,已经成为了一位大人物。
可惜的是,那人回来的时候容婆子已经凄惨离世,丑牛更是……
如果她能改变容婆子两祖孙的命运,还和他们打好关系,以后一定能得到那人的助力,绝对是一位很强大的靠山。
白曼知道自己很现实。
或许接触时并不是真心,但她救下两祖孙的命,让他们过上比现在好的日子,也算是一种交换。
“白知青?”陈婶子见她愣神,再一次开口提醒。
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干嘛老是盯着丑牛奶奶看?
她问道:“难不成你以前认识丑牛奶奶?”
白曼刚要否认,可话到了嘴边又变了,“对,总觉得容婆婆有些眼熟。”
“是吗?”陈婶子笑着,“我跟你讲,丑牛奶奶以前长得可俊了,她结婚那日穿得一身红衣特别漂亮,好几个人都看呆了。”
容婆子无奈笑着,“你净胡说。”
“我可没胡说。”陈婶子说着时,将从白知青那里收到的钱塞进她兜里,还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个数,“等丑牛回来你让他数数。”
正巧,话音才刚落下,丑牛就推开门,脆声喊着:“奶奶,家里来客了。”
他背后,跟着的是容晓晓。
两人正好在小道上碰到,丑牛对自己未来的‘合伙人’特别喜欢,听闻她有事找奶奶,便一路带着她过来。
院子里一下子又多了两人。
显得比平常热闹多了。
“容知青,你来啦!”陈婶子表现的特热情,“快坐快坐,我去给你端杯水。”
丑牛这时也端了把椅子过来,“知青姐姐,你坐。”
又是有人端水又是有人拿椅子,两个知青的待遇立马分明起来。
白曼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容晓晓这么快就和大队的人打成一片,“容知青好巧,你也是来看竹篓的吗?”
容晓晓回了一个笑,“不是。”
“容知青是为了房子的事。”陈婶子端着水走出来,一杯放在容知青面前,一杯放在白知青面前,“瞧我这记性,都忘记给白知青倒水了,你润润喉。”
白曼顾不上喝水,“你想搬到这里来?”
其实她之前也有这个想法。
知青屋边上的小屋住不了多久,里面连炕都没,冬天根本没法住,最开始她就有想过来容婆子家。
一来是知道容家有几间屋子,住过来会很方便。
再来,住在一块更容易搞好关系。
只不过想法刚升起就被她否认。
这里离容正志家太远了,哪怕其他方面再好,她也不会选择这里。
可她没想到,容晓晓也打上这里的主意,难不成她也提前知道一些内幕?
容晓晓点着头,“我是有这个打算。”
陈婶子凑过来,小声道:“我刚还在做老太太的工作,这事现在怕是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