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紧跟着又愚第三回 。
焦港记不得自己在外演讲了多少次 。
最开始是特别忐忑 , 还没上台就开始深呼吸 , 上台后更是结结巴巴 , 慌得说话的声音也在发颤 。
不过他到现在还记得最开始的那一场 。
台下也是坐着一个大队的人 , 不是没人看出他的紧张和无措 , 而且奇怪的是 ,
哪怕他声音抖得都变了 , 上百人中没有一个人笑话 , 反而都听得特别认真 。
一场演讲 , 他都不太记得自己讲了什么东西 。
只觉得浑浑唱噩的 , 整个人都是恍惚着 。
但奇怪的是 , 当他颤抖着走下台以为会被别人嫌弃或者嘲讽时 , 谁知道那些老乡们却都冲了过来 , 轮着握住他的手 , 不住对他说着感谢 。
尤其是他们望过来的眼神 。
他们的眼神特别亮 , 带着感激以及 …... 像是 「 希望的光 。
有好几次他想和其他人描述 ,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 , 但那种眼神他是一直没法忘记 , 也不可能忘记 。
因为这段日子以来 , 他是反反复复一直在看这类似的眼神 。
不是同一个人 , 却是同一种眼神 。
不住在他眼前晃悠着 , 就连现在也是 , 而且这种眼神随着时间流逝 , 却并没有淡却 , 反而更深邃了一些 。
或许是因为他们望过来的眼神吧 。
也有可能还带着其他东西 , 焦港从最初的忐忑和一些排斥 , 慢慢变得从容和热衷于 。
即使每一次说得口干舌燥 , 大热天热的满身汗 、 大冷天冷得直发抖 , 但他还真就坚持下来了 。
已经记不清楚演讲了多少次 , 却记得这是他演讲的第二年 。
尤其是有了上一年的成果在 , 已经没有人会抱着迟疑 , 反而对他的话特别的认
可和在意 。
除了这些之外 , 焦港还在意几点 。
首先就是乡亲们承诺的杀猪宴 , 他已经数不清吃了多少顿 , 顿顿都特别香 , 每吃一次就忍不住和远在首都的爸妈说一说 。
要么打电话 、 要么发电报 , 说得对方都在咽口水都停不下来 。
次数多了 , 到了年尾杀猪热的时候 , 家里都不乐意接他电话了 。
“ 焦知青 , 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
「 对对 , 我这里也有些愚问问您 “
“ 要不晚点吧 , 现在日头晒 , 等焦知青歇歇再说 ? 你们瞧瞧他 , 都热得一身汗了 “
“ 扇子呢 , 拿扇子给焦知青扇扇 。“
一时半会找不到扇子 , 有人甚至将身上的褂子脱了下来 , 替他扇着风 。
这要是搁在以前 , 焦港肯定是特享受了 。
不过搁在现在 , 他也是舒坦的吁了一口气 , 哪怕这两年真的吃了一些苦 , 不然也不会瘦下来 , 脸上胳腰上也是晒成蜜色 , 再也不是原先白胖白胖的肉小伙了 。
但二十来年的娇生惯养 , 可不是短短两年就能掰正过来的 。
尤其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受宠的人 , 不管在红山大队还是其他大队 , 都是被照顾的那位 。
不过享受着人家的好 , 焦港也没真的直接躺着等人伺候 , 而是就着四面八方扇来的风 , 他道 :“ 当然可以问 , 养猪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 除了按照我教的那些 , 过程 q
肯定会遇到一些问题 , 而且别小瞥了一些小毛病 , 很有可能 …...“
说了一大堆 , 周边人跟着连连点头 。
也因为有焦港的开口 , 边上的一个老人家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 焦知 、 焦知青 ,
我原先帮着大队养猪 , 可它就是不喝水 , 我都只能硬灌 , 结果猗活是活下来了 , 反而更瘦了 。“
辛辛苦苦伺候着 , 结果越伺候越瘦 , 他当时也跟着提心吊胆好几天 , 连自个都操心的瘦了不少 。
“ 水源问题 。 “ 焦港说得头头是道 ,“ 响们人不爱喝不干净的水 , 猪也是 , 实在是不行就将水煮沸腾 , 冷却后再喂 。“
有一个人开了口 , 见焦知青没有半点不耐的神色 , 周边人开口的人就多了 。
“ 那它们怎么老是打架 ? 有一头被打伤 , 没两天就死了 。“
“ 仔猪一直腹泻怎么办 ? “
“ 都是一样养得小猪 , 怎么有些养得好 、 有些养不胖 ? “
面对众人无数个问题 , 焦港一个一个帮着给与解决方案 。
如果遥到连自己都摘不懂的 , 他也完全不心虚 , 很坦荡的道 :“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 , 不过你放心 , 过段时间我去查查相关书箱 , 等下回来再告诉你们 。“
他不是没感受到心虚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