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会功夫,还跟着爹爹进过山,不过后来就躺在床上,再也没拿过剑,也没进过山。
话落,苏青蓉走过来,厉声喝止“牛牛,你瞎说什么呢”
老郎中都看不好,更别说年轻大夫,莫不是骗人的,或许京城那些人知道了什么,故意派人来打听的。
此刻,苏青蓉心里慌乱极了。
俞大也过来,抓住苏青蓉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对牛牛道“你大哥不是病了,那个游医郎中治不好。”
听了这话,裴舒侧脸看过来,见苏青蓉脸色慌乱,俞大目光闪烁,心下疑惑,这是怎么了。
俞三也知俞临江病了多年,想开口说,不是说了,治不好不要钱,就让那郎中试试我,万一治好了呢。
不过看大哥和大嫂的意思,大侄子的病没救了,他们放弃了吗
院内安静极了,针落可闻。
片刻后,一道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与尴尬。
“有人在吗”裴舒几人朝门口看去,就见门口站着一个青年,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一身玄青色长衫,幅巾束发,眉目清秀,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
裴舒见到来人,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莫非这人跟踪自己
沈千流好似看出裴舒的疑惑,笑着道“为了磨炼自己,我时常出来给人看诊,方才看见一个小童,说家中兄长常年卧病在床,我好心来看看,你们莫要误会,医者父母心,你们莫要误会,我并无恶意。”
很少有人讳疾忌医,看来他找对人了。
五年了,总算让他找到了吗。
裴舒看看苏青蓉,又看了看俞大,她觉得两人不想看病,这是为何
俞三知道俞大家的情况,殷勤问“治不好当真不要钱吗”
这可是好事儿,大侄子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汤药,就是不见好,不如让这大夫看看,死马当活马医吧。
万一好了呢。
裴舒也有这样的想法,不知原书中有没有这样的剧情,不管了,看了再说。
这人都说了,看不好不要钱,总不能自打嘴巴吧。
裴舒见俞大和苏青蓉不言语,上前走了几步,轻声询问沈千流“当真是看不好不要钱,我家正好有一位病人,病了许久,但久治不愈,不知你能不能治好。”
苏青蓉不知沈千流的底细,不让看,委婉拒绝,又对裴舒道“六丫,临江情况特殊,这位大夫年纪轻轻,医术不一定精,咱们还是找别人看吧,你放心,我们定会看好临江的病。”
主动送上门的,谁知道是否别有用心。
她着实不放心。
俞大也走过来,说过几日就进山打猎,赚了钱就给临江看病,用不着游医郎中。
裴舒觉得俞大夫妻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不让这个人看,他们在担心什么,可他们说得也在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沈千流笑得越发温和“你们好似在怕我,怕我作甚,我只是一个医者,治好病我收钱,若是病没治好,我不收钱就是。”
话落,东屋传出俞临江的声音,让沈千流进去。
俞大和苏青蓉犹豫,这人若是别有用心,可如何是好。
不过俞临江都让他进去了,他们能如何。
俞三催着沈千流赶紧进去。
裴舒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千流微微颔首,从容进了院子走进东屋。
茅草屋光线不好,有些昏暗,他进屋后就见床上坐着一个少年。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可能因为常年不出去,皮肤白皙,好似透明,眉眼如画,带着一股病态美,但是狭长的眸子如古井幽深,望不见底。
沈千流知道,床上这少年就是他要找的,要救的人。
他走到床边,放下药箱拿出药枕,让俞临江把手伸出来。
俞临江很听话,把手伸出来,放在药枕上,目光紧紧盯着沈千流,沉声询问“大夫人贵姓,哪里人,听您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沈千流没有瞒着,一面把脉一面道“我出生在京城,后来跟着师父四处游历,这些年去过不少地方,最近才到竹叶镇的。”
俞临江不再说话。
屋外,俞大和苏青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不过那人没有任何动作,他们也不能做什么。
他看出苏青蓉紧张,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臂,默默给他力量。
俞三倒是关心俞临江的身体,问沈千流“我这侄子到底什么病,可还有办法治”
裴舒和牛牛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沈千流,希望他能治好俞临江。
尤其是牛牛,见沈千流不说话,都快哭了“我大哥的病你也治不了吗”
沈千流松开俞临江的手腕,看向苏青蓉,道“他不是病,而是中毒,你们幸亏遇见了我,这种毒,也只有我能解”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