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俞临江继续说。
俞临江没有瞒着,声音更低了些,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沈千流勾唇,觉得有趣,想了片刻就答应了,这事儿他喜欢,保证会做好。
堕落好啊,人间脏污,最好都堕落,他也不至于太孤单。
没多久,柳河湾来了一个货郎,长得眉清目秀,嘴巴也能说,来了就停在了老宅不远的地方。
裴舒不知这些事,知道青年男人针对自己,她也不随意出门了,尤其自己一个人时。
她也打听了,那青年男人是裴家村的人,是有名的懒汉,三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媳妇。
家里穷,还是个好吃懒做的,不睡到太阳起来,是不会起的。
裴舒被他盯上,不想坐以待毙,既然懒汉喜欢睡懒觉,她就早上出去。
她白日里做雕刻,晚上就想对付中年男人的办法,在脑海中演示无数遍,裴舒终于想到了办法,越想,觉得可行,便付诸行动了。
天气渐热,又下了几场小雨,天还不至于太热。
这一日,天还未蒙蒙亮,裴舒拿着铁锹出门,走进了竹林。
清晨这个时候,是所有人睡得最香的时候。
那个青年男人知道她不出门,这个时候更不会出现。
现在出门,才是最安全的时候。
裴舒不知,她刚打开西屋的门,不仅东屋听到了动静,连堂屋也听到了动静。俞大朝外看了看,见是裴舒,并未出来,躺下继续睡觉。
苏青蓉也听到了,还问俞大怎么了。
俞大小声道“没事儿,可能是六丫去茅房了。”
沈千流趴在门缝里往外看,对趴在窗户上的俞临江道“她这是做什么去”
拿着锄头铁锹,这是要挖什么东西吗
她要挖什么,挖宝吗,神神秘秘。
俞临江看着裴舒出了门,对沈千流“你的人会一直跟着吗”
沈千流点头“自然跟着,知道这丫头对你重要,不会出现闪失的。这会儿天还黑着,他这是做什么去。”
裴舒在竹林中转了许久,终于选定了一个隐蔽,人不容易去的地方。
她要在这里挖一个陷阱,越深越好,里面放上石头。
不过这陷阱不好挖,没关系,她有的是耐心。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想要做猎人,便要有足够的耐心。
裴舒挖了几分钟,便累得气喘吁吁了,不断擦着额间的汗水。
想起日后的危险,她咬了咬牙,继续挖。
小半个时辰后,天蒙蒙亮时,裴舒不敢歇着,带着东西回家了。
她才挖了不到半米深,一丈长,一人宽,如此快把她累死了。
这样不是办法,得找个人帮忙,该找谁呢。
裴舒把主意打到了俞三和俞二身上,一来俞三听话,俞二话不多,应该能保密。
二来,俞三和俞二有时间,只卖早饭,下午就回来了,休息一个时辰,还能干半下午活。
俞三懒,俞二不懒,他们两个合作,应该能很快挖好,比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强。
裴舒想到这心,心情舒畅不少,拿着东西飞快回家,以免路上遇见人,被有心人看见,传到懒汉耳朵里。
她刚进家门,把掩上门,耳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做什么去了,鬼鬼祟祟的。”沈千流站在不远处,笑看着裴舒。
方才暗卫来报,说了裴舒的情况。
沈千流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她应该去设陷阱了,不知道她设好陷阱后,想怎么惩罚那中年男人。
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听见这话,裴舒吓了一跳,猛地转身,摸着心口,大口喘气,见是沈千流才松了一口气,不答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难道这人跟着自己,看着也不像啊,方才进门时,她朝四周看了看,根本没人。
裴舒以为自己警觉,却不知一举一动被人知道了,还分析了她的目的。
“做坏事了,不然你为何心虚”沈千流双臂环胸,故意打趣地看着裴舒。
裴舒惊魂未定,听了这话,像炸了毛的猫,直接怼回去“你才做了亏心事呢。”
她是为了自保好不好。
说完去井边洗手,偷偷瞄一眼沈千流,想确认他是否看见了,然后回屋去了。
她设陷阱的事儿,根本瞒不住人,沈千流和俞临江都是聪明人,即便现在想不明白,事后一定会知道。
到底要不要坦白呢。
若是坦白了,他们会怎么看她,会觉得她是坏人吗。
她生活在现代,接受健全的法律法规洗礼,明知以恶制恶不对,可她别无选择。
难道要告诉俞临江,他们都是纸片人,还是炮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