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得紧,于是便让人打听俞临江的去处。
他要看看俞临江的妹妹去 ,也好洗洗眼睛。
俞临江见裴舒望着金子皓的背影,轻咳一声“人走远了,还看什么,回家去吧。”
那小子就是个富家公子,胸无大志,腹无良谋,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有什么可看的。
裴舒这才回神,抬头看向俞临江,她怎么觉得这人突然不高兴了呢。
一定是错觉,裴舒没多想,抬步走了。
俞家其乐融融,裴家婆媳便是愁云惨淡。
她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被柳翠花缠上了。
柳翠花前几日要了五百文,今日又要了三百文。
如今裴家有钱了,虽不至于为这点钱伤筋动骨,却恶心。
尤其是柳翠花说了,她会经常来。
若是这样,裴家的事早晚人尽皆知。
裴老太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裴刘氏道“实在不行,就把人骗进山里去,山里猛兽多,死个人,谁能查出什么。”
癞子不就是这样死的。
前几日有人进山打猎,遇见了一堆尸骨,骨头都被啃得差不多没了。
有些人,认出了癞子的衣服,又想到癞子失踪多日,就猜测,被那野兽啃了的人是癞子。
裴刘氏慌了神,想了想,小声问“娘,这事儿谁去”
如今的她,再也没有收到女儿礼物的得意与骄傲了。
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裴刘氏眼窝深陷,眼底下都是黑眼圈,看着有点儿瘆人。
上次,她让癞子去找那丫头,结果癞子死了,吓得裴刘氏夜不能寐,一闭上眼都成堆的尸骨,是癞子回来找她索命的模样。
癞子还说,这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啊,自己也不会横死。
只要闭上眼钱,就是癞子张牙舞爪,掐死她的一幕。
裴刘氏到底是乡野农妇,见识少,心理素质不够强大。
别说裴刘氏了,就是裴老太也是。
他们是想逼死裴舒,没想到癞子丧命了。
癞子与他们家也有一些关系,是没出五服的同宗,也幸亏他是孤儿了,不然家人早就找上来了。
裴老太想富贵,不想事情败露,且她是婆婆,自然是裴刘氏去。
裴刘氏不敢,哀求裴老太“娘啊,要不咱们一次性给多些,让她闭嘴算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裴老太也不想背上人命,想了想,就同意了。
当柳翠花又一次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们付了十两银子,让柳翠花彻底闭嘴。
可她们忽略了人心。
人心总是贪婪的,不仅是柳翠花,别人也一样。
有人知道柳翠花和离了,手里有一百两银子,还没有拖油瓶,有些人就动心了。
柳翠花才三十多岁,人长得还算秀丽,先不管好看不好看,男女那档子事儿,吹了灯,都一样。
关键是柳翠花有钱。
没几天,柳家的门槛,快被媒人踏破了,上门提亲的人多了,都是求娶柳翠花的。
柳翠花还有一个哥哥,在县里给木匠当学徒,后来娶了木匠当女儿,常年住在县里,很少回来。
女儿和离,柳家父母通知了儿子,儿子两口子回来了一趟。
柳翠花与嫂子关系不睦,看见了总要忍不住刺激几句,两口子回来后看了看父母,就回县里了。
他们临走时还嘱咐柳家父母,妹妹是和离的,名声不好,还是早些嫁出去吧。省得带累了家里的名声。
柳家父母也知柳翠花的性子,到了哪里都是惹祸的性子,与其让她祸害家里,不如把她嫁出去。
裴舒一心想挣钱,不知这些事儿,再次听到柳翠花的消息,是从芳草口中。
“订婚了”裴舒放下手里的木料,诧异问芳草。
这么快就订婚了,这也太快了,才几日功夫就订婚了,比现代人都快,可以称得上闪婚了。
按照裴舒的想法,起码也要等了两三年。
芳草穿针走线,干活不耽误说话“可不是,前两日还去找香草和树根了。三叔觉得烦,准备去镇上住,租个小院子,可以送树根去读书,也可以避开那位。”
那位说的自然是柳翠花。
裴舒听了唏嘘不已,她觉得柳翠花是故意的,好像在向俞三炫耀。
你不要我,有人要。你看不上我是你眼瞎。
她柳翠花是有人要的。
这仿佛在宣战一样。
裴舒不清楚柳翠花如何想的,但知道钱财动人心,那些求娶的人里面,有几个人是真心的。
芳草不似香草,她性子开朗,喜欢说,东家常西家短,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俞临江身上“小嫂子,我堂哥回书院了”
“嗯,走了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