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娘亲若是知道,棺材板都要掀开了。
他身为长子,不能让娘亲死不瞑目。
听见嫡长孙反驳,这还是头一遭,裴老夫人更是不悦,对裴洛挥挥手“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会与陆家老夫人谈的。”
裴洛看出裴老夫人不悦,作揖,辞了离开。
他不答应,外祖母更不会答应,祖母去了陆家,也只会碰钉子。
外祖母最厌烦裴敏,以前不喜欢,现在身份被拆穿,可以说是厌恶了。
得知舒儿被虐待,外祖母没打杀裴老太一家,已经算是仁慈了,把嫁妆给裴敏,简直痴人说梦。
裴老夫人怕生变故,失信于裴敏,命人去备马车,带上厚礼去了陆家。
陆老夫人深知裴老夫人的来意,直接闭门不见客。
她让陆夫人打发裴老夫人,就说她不在,为女儿和外孙女祈福去了,不在京城。
裴老夫人不知真相,以为陆老夫人真的不在,便打道回府。
回府后,她命人去打听,看看陆老夫人去了哪里祈福,她也去。
若能偶遇陆老夫人,也是幸事,不用再去禄国公府了。
谁知下人去打听了,回来禀报裴老夫人,说陆老夫人在府里,哪里也没去。
裴老夫人又气又怒,觉得陆老夫人糊弄人,这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可她已经答应了裴敏,不好失信于裴敏,只能再次登门。
陆老夫人依然不见客,让陆夫人去打发裴老夫人,说她长公主府了,有事找长公主谈。
裴老夫人又碰了壁,败兴而归,回去后发了一通脾气,看谁都不顺眼,不仅骂了裴夫人,连同裴三爷夫妻也挨了骂。
宜川侯下值回来,听闻裴老夫人发怒,来不及换下朝服,便匆匆赶来松鹤堂,得知事情原委,也觉得陆家不近人情,欺人太甚。
他们让母亲连续碰壁,这是看不起他们宜川侯府呢。
东西不都一样吗,同等价值,要什么不是要,非要亡妻的东西,也不觉得晦气。
他与裴老夫人相对而坐,劝说一阵子,才把人哄好。
宜川侯辞了裴老夫人,带着人和重礼来了禄国公府,直接找禄国公商讨嫁妆问题。
禄国公一问三不知,就是不往上捋,说这事儿是陆老夫人在管,商议嫁妆之事,让他找陆老夫人去。
他无权干涉,身为人子,不能反驳母亲,这是起码的孝道。
宜川侯不好找陆老夫人,怕被数落。
从前他就憷陆老夫人,原配去世后,陆老夫人从未给他好脸色,落他几次面子后,他也就不往陆老夫人跟前凑了。
“大舅哥,您是陆家当家人,这件事,还得您出面,您和岳母说说,东西都是一样的东西,岳母大人要是觉得东西少,裴家愿意多给一些。”宜川侯舍了老脸,厚着颜面道。
他越是如此,禄国公越是不答应,觉得他重视养女,轻视裴舒,脸都变了,直接命人送客。
宜川侯碰了个软钉子,出了禄国公府,面色难看,目光阴沉。
他站在门前,回望禄国公的牌匾,心中冷哼,不就是一个国公府,等敏儿进了三皇子府,做了皇子妃,看禄国公还敢轻视于他吗。
陆老夫人不知宜川侯上门了,若是知道,怒气上来,敢挥着拐杖,把人赶出去。
放着亲生骨肉不疼,任由舒儿流落在外,也不说亲自去接人。
现在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鸠占鹊巢的假货上心了。
他竟亲自来国公府说情,商讨不归还嫁妆,好大的脸面。
这是看不起陆家呢,以为陆家人好欺负。
陆老夫人这次没诓骗裴老夫人,她的确来了长公主府。
受苏青蓉嘱托,她给长公主带封信。
长公主不知信是苏青蓉了,将信放在一旁,和陆老夫人寒暄。
长公主在寿安宫门口跪了一日,当时还下着大雪。
她回来落了病根,冬日畏寒,屋内点着火炉,还犹觉得冷,因此冬日轻易不出门。
她的府上也不待客,关系不好的,轻易入不了长公主府。
陆老夫人与太后关系好,从小真心疼爱长公主,这些年倒是与长公主走动一二,却也不是很亲密。
她突然上门,令长公主惊讶。不过还是让人进来了。
暖阁里燃了炭火,长公主还披着大氅,手里捧着热茶,也不觉得暖和。
陆老夫人倒是有些热了,喝着茶与长公主说话。
两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宜川侯府的家世上。
提起宜川侯府,陆老夫人便是一肚子气,便说起了当年认错孩子的事儿。
她年纪大了,平日少言寡语,但提起裴舒,又心疼又心酸,话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