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皇宫城门楼上,锦衣甲士钱小白手持战戈行走在巡逻的队伍中,寒风袭来,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轻撇着皇城外的万家灯火,偶尔有行人匆忙皇宫门前远远的走过,生怕惹出事端。“老李、老张,你说咱们命怎么这么苦,偏偏轮到除夕值守,在城门上吃着苦、受着累,大过年的,哪个江湖宵小敢来我晋安皇宫捣乱,我倒希望有不长眼的来夜闯皇宫,老子让他好好尝尝手中战戈的滋味,出一口恶气。”钱小白不满的轻声嘟囔道,他身侧一位年龄略长,留着络腮胡子的甲士手中微微作出噤声手势。“小钱,你小子别嘀咕了,一会儿要是被队长听到了,小心再挨了军鞭。”“妈的,一想到大白那小子有时间去春芳楼吃花酒我就气不过,现在那小子没准正在哪个姑娘肚皮上耕耘呢,大过节的,在暖和的青楼里吃着美味喝着花酒,怀里在搂俩姑娘,嘿,就算死了也值了!”钱小白正想入翩翩,皇宫正殿前的广场上,绚丽的烟花冲天而起,一朵朵灿烂的花在空中绽放,把原本漆黑的天空映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似天神在黑色画布上留下姹紫嫣红的丹青。一片晶莹的雪花随烟花坠落凡间,下雪了。
“式神:镰鼬。”一声奇怪口音的声音从城楼外响起。“敌袭,列阵”钱小白所在巡逻小队队长立刻调动小队准备迎敌,并拉响了手中发焰筒,讯号弹竟不只是他们一个小队发射的,皇宫各个方向都有,显然,敌袭来自四面八方。钱小白众甲士竟一时没有看到敌人身影,霎时,一团闪着幽幽光芒的玲珑身影浮向空中,俨然是一只灵体,径直朝锦衣甲士小队袭来。“是一只黄皮子,是妖怪吗”队中有眼尖甲士惊呼。“爪子上还拿着一把镰刀。”“弓手准备,放。”队长一声令下,队中弓手立刻弯弓搭箭,锋锐的箭矢精准射向黄皮子,空中黄皮子也不躲闪,箭矢竟从黄皮子身上穿了过去。“我来!”队长夺过弓手手中弓箭,内力运转,劲力灌注箭矢,拉弓如满月,箭矢破空射向黄皮子。这一箭黄皮子似乎有些害怕,迅捷横飞,躲了过去,转眼已来到城楼上方,随即围绕着甲士小队旋转,妖风起,围绕众甲士形成龙卷风,风中飞出众多风刃向众人袭来,无法攻击到敌人,甲士小队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队长发狂般举起手中战刀,向妖风斩去,风中突兀出现两把镰刀,横切向队长颈部,队长躲闪不及,人头飞起、鲜血横飞!队长死后,小队更加无力反抗,小白等人在风刃的攻击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去,小白死亡时目光死死盯着皇城外,所有的不满、抱怨、期盼、亲情、荣耀统统烟消云散。
皇宫御花园内有一处湖泊,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由工匠人工挖掘而出,已是寒冬腊月,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湖心有一岛,岛上有伫立着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四面皆有石桥水廊相连。小湖外围假山林立,古树参天,各种珍贵花草皆已枯萎,在火红灯笼的照耀下,呈现另一种幽暗之美。霎时,厅廊处、假山处、冰面下窜出众多人影,皆着一身漆黑夜行衣,面戴漆黑面罩遮住半张脸,不知真实面容。
众人一哄而散,向皇宫各个方向疾驰而去。不论锦衣甲士、宦官、侍女皆被砍杀,一时之间,喊杀声、哭嚎声、求饶声、兵器砍断肢体声不绝于耳。众多刺客都是高手,普通锦衣甲士像普通侍者一般,毫无抵抗之力,正当皇宫内陷入绝望之时,一位身躯佝偻、发丝苍白、满是皱纹的老宦官一声尖叱,以手化爪,向一名正在逞凶之人攻去,逞凶之人欲横刀拦截,但老宦官的手看似极慢,实则奇快,一爪抓碎其天灵盖,毙命当场。“何方鼠辈,敢来我晋安皇宫撒野,没想到老奴我入土前还能为我晋安朝再灭杀来犯之敌。”老宦官沙哑着嗓音低声道,体内蓬勃内力越体而出,让原本佝偻的身体挺直起来,双手呈爪,劲气化作鹰形,竟已蕴含道力,显然已入宗师之境。“鼠辈们,记好了,杀你们的人是晋安老奴穆承恩。”话毕,穆承恩凭空掠起,像是被寒风吹起,踏过雪地,竟不留足印,径直朝刺客攻去,瞬间,就有五六名刺客高手被格杀,鲜血喷溅。“穆隼儿,欺负小辈没甚意思,让老夫来会会你。”一位身材高大,头上秃顶,身戴巨大佛珠,浓眉鹰眼,即使身穿夜行衣,亦能看出是位僧人。“东夏国师安清盛!看来今日来我晋安捣乱的是你东夏人么。”穆承恩见到来人心中一凛,停下手中动作,调整气息,严阵以待。显然能够让身为武道宗师的穆承恩如此重视,来人最低也是宗师之境。“远远不止。当然,你已经没机会探究了,给晋安陪葬,对你这老阉人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哈哈哈。”安清盛嘴里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止,摘下颈上佛珠,掰断串绳,整整十八颗佛珠居然没有下落,而是被气劲拖住,环绕于胸前。安清盛双手将佛珠推出,口喝佛音,十八颗佛珠携惊天劲气喷射而出,穆承恩飞身而起,以鹰爪阻挡佛珠冲势,安清盛一脚踏地,激射而出,二者战成一团,劲气横飞,老宦官守多攻少,处于下风,显然实力并不如东夏国师。穆承恩看准气机,向后急退,只见其气势再次攀升,身后竟隐约浮现一只神奕鹰隼,欲一飞冲天。“鹰击长空?穆隼儿,刚打这么几下就要搏命了?你没机会了!”安清盛话音一落,远处凌空掠过一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