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上饭点,两口子强留不成,盛情难却,李文归只好留下来吃了一顿饭。
吃完,才告别。出门,发动起车子,他一脸得意,一脚油门直奔李家崖。
回到家,爹开门见山就问:“高耀民咋说的?”
李文归笑着点了点头,说:“爹,我带去两瓶烧酒,这是他回给你的一瓶,死活不肯,我就拿来了。”
爹笑了,他知道这事成了。总归,高耀民是个好书记,虽然胆子小一点,但在乡亲们的利益这件事上,还是很上心的。
“他说,这是给三千父老带来了致富的福音,给他高耀民脸上贴金的,他求之不得呢!”李文归进屋,扔下一句话。
爹笑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
“文归,他问价格了吗?”
“我大概说了,保底涨价四五毛。”
“你计算过没,这样亏本不?”
“价格相差太大,抛出成本,稳赚不赔,你放心,爹!”李文归很自信。
“那就好,我相信你能把这事做好。你该忙啥去忙,我一直在家呢,没出过门,单子安全着呢!”爹说。
李文归一笑,不说话。
妻子在屋里做饭,她听到了两人的聊天,得知高书记答应帮忙,她高兴得心里乐开了花。
当天下午,李文归辗转又去了刘家村。车子停在刘一手家门前。
进门,他喊了一声“师父”。刘一手一下子就听出了来人是谁。他连忙出门看时,李文归已经走到院子中央了。
“文归,好久不来,师父想你了,瞧,你又给我带酒了!哎呀,使不得呀!赶紧进屋,生意可好哇?”
“都好着呢,师父。您呢,身体怎样?”
“还好了,一天忙里忙外,做做活,喂喂猪,一日三餐,日出日落,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你爹身体咋样?”
“师父,硬朗着呢!能吃能喝,身体没啥大毛病,还帮我下地干活呢!”
“那还好,人呐,不能闲着,就跟机器一样,一消停下来就生锈了,离报废不远了!”师父说。
进屋,李文归问:“师哥呢?”
师父说,刘魁去村里做活了。
“活还多吗?”
“马马虎虎吧,日常花销够用了。”
坐下来,还是老样子,师父给他插上了电炉子,两人喝起茶来。
其间,师父问:“文归,你此次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你我师徒一场,我多少了解一些你的,有事直说吧!”
李文归笑了,说:“师父,不亏是你,我李文归心里想什么,瞒不过您!是这样……”
李文归把做土豆生意的事粗略讲了一遍,听罢,师父瞪大眼睛,高兴地拍起手来:“小子,你真行啊!这些日子不见,你发大财去了!为啥不继续做药材生意?”
“路途远,去外地做买卖,还得精挑细选,加上运费不值当!土豆家家种,利润可观,暂时先做这个,走一步看一步,哪行好就做哪行!”
师父笑了,说:“还是你脑瓜子够使,是个干大事的人物,师父等你出息的那天!”
“借您吉言,一切顺风顺水。”
“那么,你跟我说这些,是有啥事需要帮忙吗?”
“师父,眼下要冬播了,冬播结束,山里的土豆就要开挖了,时间紧迫,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想请师哥过去给我帮帮忙,当然工钱少不了的。
“师父,你知道的,我之所以这么做,和上次刘麻子坑我有关,我想找个可靠的人。”
师父点点头,沉思了一下才说:“可以,没问题,我听刘魁说,最近手头积攒了一些活,不知道能不能忙完,你放心,这事我给他说。”
“师父,我想见见师哥,当面跟他说一声。眼下人手紧张,如果实在错不开,我只能找别人了!”
“也好,那我给你叫去。”
“麻烦了师父。”
师父起身出门,李文归在家里等着。不一阵子,刘魁气喘吁吁地进门了,见李文归在,他高兴地上前握手问候:“刚来吗?”
“不久前来的。师哥,打扰你干活了,我知道你忙,就不绕弯子了,我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吧。”
“啥事,直说无妨。”
李文归简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听罢,刘魁竖起大拇指,说:“恭喜你啊师弟,我爹早就说过,你将来是个干大事的人,还真是!这些年过去,你瞧,我什么变化都没有,还是老木匠,没出息!”
“快别这么说,每个人一生下来,就带着一个饭碗来的。有人种地,有人做木匠,有人做生意,都一个目的,就是有饭吃,活下去,职位不分高低。
“师哥,我需要你帮忙,曾经,咱一起学木匠,睡同一方炕,我信得过你!”正说着,师父进门了,他顺便去了一趟厕所。
“魁儿,文归请你去帮忙,你看你能抽开身不?可以的话,过去帮帮,文归第一次做这么大的买卖,每一步都马虎不得!”师父跟儿子说。
“可是师弟,我只会木匠,对做生意一窍不通,过去能帮什么忙?”
“收购的时候,你帮我盯着点就行。你上学的时候,成绩还可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