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嘴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就这么一闹,不到三十分钟,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这不是丢人吗? “怪不得她要投江,光天化日之下,当众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这要搁在以前,怕是早就被淹死了!” “刘寡妇已经被毁得不能再丑了,居然会有人看上她,这也太奇怪了吧!” 听到她们的话,苗铛铛咬了咬唇,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然后蹲下身子,低声说道:“大娘,来,我抱你回家。” 一个好心的人走了过来,道:“喂,你可千万别跟这样的人扯上什么交情,否则会玷污你的名声的!” 刘寡妇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颤抖着身体道: “嘿嘿,不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暧昧...他之所以在房间里,就是因为不放心...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好,我放心。” 上次在刘婶子家里,她跟李叔交换咸菜,也有几次见面,都是在背后帮着挑着水桶,砍着木棍之类的。 后来,她和刘婶子混熟了,也从她嘴里听到过一些关于他们俩的事情。 他们两个是隔壁的,青梅竹马一块儿玩,关系不错,本来还想着以后娶了老婆,在家里好好过日子呢。 只是李叔10多岁那年因为一次事故残疾,再加上家庭条件不好,刘婶子一家坚决不让他们在一块。 刘婶子的父母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娶了石水村的媳妇,李叔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媳妇。 后来刘婶子一家失火,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日子,李叔不放心,经常偷偷跑到她这里来,想要帮助她。 以前,他不止一次提出过要娶她做老婆的请求,但都被刘婶子一口回绝了,一方面是担心被人说三道四,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自己真的会克夫克家,因此,才会一再地推辞。 苗铛铛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这么说的,因为那件事是一场误会,并不是刘婶子的责任。 村子里的人都是胡说八道的,这些都是不能相信的,但刘婶子却无法释怀,最后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苗铛铛心中大怒。 就在不久前,她和韩凌之一起离开了刘婶子的屋子,她也听说过刘婶子摔了一跤,她当然也听说过这件事。 刘婶子和李叔都是独来独往的。 正大的和人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有人冷笑道:“小苗,你可是得到了村长的表扬,别和一个被诅咒的人在一起,太晦气了!” 苗铛铛眼中闪过一抹愤怒,猛地跳了起来: “现在都这个时代了,还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如果让乡里的干部知道了,你说,他们该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之前嘲讽他的人顿时噤声了。 这世道,说话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一不小心就会被逮住。 另一个男人不悦地说道:“可刘寡妇出轨是真的,为什么就不能说呢?” 苗铛铛顿时怒目而视:“你有没有看到,他正在家里接待宾客,不仅被打扰,而且还被羞辱。 刘婶子掉进了水里,还好人被人给救了回来,不然的话,就是你这个恶毒的罪魁祸首!” 流言蜚语是很可怕的,这一点,她在前世的学校里就已经领教过了。 她一个孤女,在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所以才会被人说三道四。 要不是她意志坚定,只怕早就一头撞死了。 当时的她,真的很想有人站在她的身边,阻止那些流言蜚语,让她走出阴影。 却无一人出手相助。 然后,她就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偷偷的学习了武功,将那些造谣生事的人都打了一遍,这让她很是不爽。 她理解这种被人冤枉,被人嘲笑的感觉。 他对这些表面上和善,实际上却什么都不懂,只会胡言乱语的人很是厌恶。 她本不该多管闲事,可刘婶子跟她还算是有些交情,如今碰上了,自然要替她做主!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脸的尴尬。 “哈,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我们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做什么。” “对呀,人不都在这里吗,这么认真做什么!” “我也不是真的说,只是听到了一些传闻,随口一说。” 一个精干的男人冷笑道:“一个小孤女,不好好在家呆着,整天在外面耀武扬威,这就是她的不对了!还有,你一个小丫头,关心这个做什么?” 刘寡妇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看到这一幕,苗铛铛立刻将矛头对准了那人:“我是石水村的一名知青,是被乡长夸奖的,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自然要挺身而出! 再说了,什么叫守寡?难道我这个守寡的女人,就不能出去了吗?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规矩?! 我听小陈警察局的人说过,无中生有,无中生有,会被送到劳动教养的! 你要去农场劳动,就喊一嗓子,我会写下你的名字,然后跟乡里的人解释!” 消瘦青年闻言,脸色一变,但依旧倔强地说道:“小女孩,你就别废话了,我不和你计较!” 在苗铛铛的威胁下,再加上他知道,散播谣言会被抓起来,一些想要凑热闹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寡妇,表情各不相同,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嘲讽。 一名中年妇女站了出来,左右看了一眼,喊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是那个王老板说的,咦,人在哪里?为什么没有看到她?” 有人哈哈大笑:“我看他肯定是听说了什么,所以才会藏起来的,那个王大嘴,就是个没骨气的家伙,太可笑了。” 一位善良的大妈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