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之低下了脑袋,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没多久,林花就带着一个光着脚丫的医生走进了病房。 这边的声音很大,连黄代嫡和马芳他们都听到了,纷纷围了上来。 马芳一看,顿时发现苗舒玉正蹲在那里嚎啕大哭,顿时抓耳挠腮道:“什么情况?” 黄代嫡也是一头雾水,用手肘碰了碰林花:“林姐,你怎么了?” 林花摆了摆手,“先别忙,回头我们慢慢聊。”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 方才韩凌之妖孽般的模样,实在是把她给吓坏了。 赤足医生蹲下身子,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皱着眉头说道: 该不会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吧,要不我和他说说?” 他的伤口看上去像是被故意抓出来的,这个时代,谁还会这么做? 苗舒白强忍着疼痛,强颜欢快的笑眯眯的说: 这只是个意外,请你帮我处理一下。” 闻言,赤足医生幽幽一叹。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求助,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伤口处理完毕,医生说道:“伤口很大,最好先到医院检查一下。” 苗舒白:“好的,辛苦你了。” 苗铛铛走了过来,递给了他一笔钱,然后带着他离开了。 一进门,苗铛铛就开始下逐客令:“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不和谐,那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了,请两位离开吧。” “小玉,我们回去。”苗舒白慢慢的站了起来,对躺在那里抽泣的苗舒玉说道。 “三弟,我苗舒玉本来是要说再多留一段时间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谁知一抬眼,却见苗舒白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径直向前,压根不理会自己。 “哥哥,你等等我。” 等陈凡等人离开后,黄代嫡和其他几个女人,都凑到陈凡身边,一脸的疑惑。 “铛铛,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苗铛铛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点头,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你放心吧。” 众人见状,也就不再追问了。 当他们来到院子里,询问林花的时候,林花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韩凌之打人的事情,她可不敢说出去,生怕别人在背后议论,让铛铛不高兴。 屋内。 苗铛铛若无其事地拿着筷子,对沉默的韩凌之道: “该吃晚饭了,再不吃就凉了。” “嗯,好。”韩凌之低下头,答应一声。 见到他这个样子,苗铛铛也有些难受。 “韩凌之,这件事,并不怪你。 我不求你能释怀,只求你能释怀。” 韩凌之怔了怔。 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温柔,看着苏千瓷。 “好,我同意。” 一顿晚餐过后,韩凌之离开。 林花还专门跑到了院子里,和铛铛说了几句话。 “刚刚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好像是韩先生的旧相识,她肯定很欣赏他。 你一定要提醒他,让他回京市之后不要再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瓜葛,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好,我明白。” 林花叮嘱,“韩同学之前的表现,确实很吓人,不过他也是在保护你,你一定要记住,他的所作所为,你一定要记住。” “没关系,我明白。” “如此甚好。”林花接着说道:“恋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想要在一起,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忍耐力。” 听到这里,苗铛铛来了兴趣,说道:“林姐,我看你对这里很了解,是不是和这里的人说了什么?” “哎。”听后叹了口气。林花摇了摇头:“在我没到农村以前,我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不过这些年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已经很差了。 我和他因为一件事,闹过几次别扭,后来就分手了,据说他现在是已婚人士。”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么痛苦的事情。” “没事~“林花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我是一个豁达的人,我们分手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缘分,我们迟早会有更好的。 唉,也不知何时能回到城里,我实在不愿意在这里多呆,归心似箭。” 闻言,苗铛铛很想说,再过两年,等她考完了,再走吧。 不过,他也就是在心中想一想,并没有说出来。 以前他们在农村的时候,一开始还会在煤油灯下读书,但后来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于是,她就给学生们,找到了一个借口,让他们多看一些初中和高中的东西。 她的原因很明显,哪怕现在是在种田,但书本上的东西也不能忘记,否则十几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而且他们也没什么娱乐,在不忙碌的情况下,可以一起探讨一下自己在城里的生活,也可以在城里找到一份工作。 因此,大家都很重视她的意见,每天晚上都会聚集在一起,在煤油灯下看书,很是温暖。 “总有一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着他们出来吧!” 林花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苗舒白进了县城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往县城的医务室。 这位“大夫“给检查了一遍,说他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没有大碍,让他隔几日就过来换一次药。 不过苗舒白在出发前,就让自己的好兄弟王庆给他找了个地方,让他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回京市了。 然后,他就让大夫给他处理伤口,大夫也同意了。 苗舒白刚一回来,就把自己的房间给关了,一言不发的和苗舒玉说了一声,就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日清晨,他在医院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然后和苗舒玉一起来到了村长王庆家的家中。 王秘书和王庆见他手臂上有伤,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苗舒白随口敷衍着。 中午在王秘书那里用完餐,那人又派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