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才过了一个时辰,先前的那位士兵再次匆匆入了后堂。这一次,士兵满头大汗狂冒,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徐泰此时正在用膳,胡吞海咽,吃得满嘴油腻。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是官衙中的私厨单独做的,色香味俱全。随侍在侧的另外两个小士兵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皆是垂涎不已。 他扯过面巾抹了抹油橙橙的大嘴,大咧粗鄙道:“又、又、又、又怎么了?那蠢女人还在催吗?” “回徐司马的话,这一次,是、是都护府送来了一幅画,还特意叮嘱说,请、请徐司马一定要亲启。” “都护府?画什么画,烦不烦人!拿来!” 这一次,他亲自打开了画轴,满脸狂妄笑意顿时停滞在半空中。 这不是什么文雅风流的山水写意之作,却是丑不拉几、粗糙潦草的几个圈圈点点,像个鬼画符。外人看不出门道,他却是看得明明白白! 拂云院。 院中的石桌子上摆放着两三碟小点心,紫砂茶炉子底座的碳团子熏燃着,偶有几声细微噼啪响声,能将上头的茶壶温度烘得恰到实在处,不冷不烫,不甘不涩,温热顺口。 左右两侧皆端坐着娘子,可惜此时二人皆是静默不语。 姚蕴顺手饮了两口温茶,神闲气淡地看着对面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