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辆货车满载一桶桶的皂荚提取液,从金鹿皂荚工厂出发,缓缓向茂城驶来。过了两县的边界向阳镇,然后就是通往河东省的国道。当车辆行驶到巴功河大桥的时候,司机愣住了。
卧槽,桥呢
光秃秃的桥面,下面就是波光粼粼的巴功河。
司机赶紧跑到向阳镇找打电话,先通知了公司那边,又报了警。
由于是东台的地面儿,警察也是从东台那边过来的。一番勘察之后,得出个结论,桥是故意被人破坏的。具体是谁,得查
郑朝硕得到了消息,立刻驾车过来查看,当看见只剩几块桥板的大桥时,他立马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梁欢
除了他,谁能干出这事儿
郑朝硕气得不行。
“郑总,咋办啊,这货咱们还送不送了”司机问道。
“送琴岛那边等着原料加工呢,不送怎么能行”郑朝硕火道。
“咋送啊这桥修好不得半个月。”
郑朝硕皱眉寻思了一会儿道“先从东台西边绕过去。”
“开玩笑呢,郑总。绕过去要多走两天,油钱、饭钱公司给的可不够。”司机道。
郑朝硕急躁的点点头,钱是小事儿,时间耽误不起啊,琴岛金鹿那边正跟洁神干抢市场,不能耽误了生产。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就得绕上两天,实在是太亏了
“你们等这里,我去找尚施行长,让他调动一下交通部门,看能不能抢修一下。”郑朝硕道。
“那行。”
郑朝硕驾车去了县里,找到了尚施行长,把情况反应给了对方。
“谁这么大胆子”尚施行长听完,气得一拍桌子,道“郑总放心,我立刻让交通局过去处理一下,不耽误贵公司的生产。”
“谢谢尚施行长。”郑朝硕接着道“尚施行长,这事儿得彻查啊,一准是洁神干的,不能轻饶了他们”
尚施行长沉吟道“桥在咱们境内,但洁神可在茂城,不在咱们管辖范围之内。关键是咱们没有证据放心,这事儿不会就这么完了,桥可不是白破坏的”
“好。”
“对了,郑总,贵公司从县里拆解的那笔款子可要到期了。”尚施行长提醒道。
“您放心,金总一直记着这事儿呢。”郑朝硕赶紧道。
“那就好。”
尚施行长办事效率很快,立马就通知了交通局那边,让他们赶紧处理一下。
交通局接到命令后,先去查看了现场。然后又回到县里,四处找可以搭建的铁板。等到铁板运到巴功河大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再等到铁板铺到桥面上,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郑朝硕干着急也没用。
不管怎么说,车终于能开过去了。郑朝硕看着五辆货车开过了大桥,终于松口气。突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东台的桥梁欢都敢拆,那茂城境内的呢
瞬间,他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不能,谁能干这么明目张胆的事儿。
郑朝硕安慰自己道。
他低估了梁欢脸皮的厚度。当天深夜,他就接到了司机的电话,后山镇的盘山公路上,被人挖开了一条大沟,车队又动不了了
操
郑朝硕怒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赶紧起床开车往茂城方向赶。当走到巴功河大桥的时候,他看见了清晨司机们看见的那一幕。
空荡荡的桥面,还有波光粼粼的河水。
下午才铺好的钢板整整齐齐的摞在桥的另一头
这可是五毫米厚的钢板,一块长五六米,没起重机抬不动的。
郑朝硕直接气懵了,捂着脑袋蹲下来,好久才站起来,朝天怒吼道“梁欢,你他妈缺大德了”
此刻,就算是想绕路也饶不了了,车队直接卡死在茂城县境内了。又是深夜,各职能部门下班了,上哪儿去找人
郑朝硕的大哥大又响了,是司机打来的。
“郑总,怎么样了找到人没有啊。”
郑朝硕压下心中的怒气,道“先别走了,等明天我去找人。”
“郑总,要不我们掉头回去绕道吧,这路走得心惊胆战的,不敢往前走了。”
“你们回不来了巴功河大桥的铁板让人给拆了”郑朝硕气不打一处来道。
“啊那咋办”
“呼”郑朝硕缓口气,捂着脑袋头疼道“等着吧。”
第二天清晨,东台县的交通部门调来了吊车,将桥对面的钢板一块块又吊了回来。
桥对面,尚施行长阴沉着脸,旁边站着熬了一夜的郑朝硕。
“尚施行长,欺人太甚了梁欢这么做,茂城都不管管这不是冲着金鹿来的,这是冲着咱们东台来的,他这是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啊”郑朝硕气急败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