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谦说话很有分寸,他没有说,你该如何如何做。而是询问梁欢的意见,足见其修养和谦和的态度。
“您的面子,我得给。”梁欢顿了下,然后道“但事情,要这么过去,似乎也说不过去。陈总可让我连喝了两斤白酒,又耍了我一回。”
“明白。梁总想让他上门给您道个歉,是这意思吗”
“对,我以洁神总经理的身份,盛情邀请陈韩桥陈总来河东省做客,尝尝地道的鲁菜,咱们把酒释恩仇,您觉得怎么样”梁欢问道。
“这要求不过分。”杨怀谦认同道“但我要询问一下陈总的意见,你知道,他那个脾气可不好说。”
“那还得劳烦您呐。我相信,名誉和市场哪个重要,陈总应该清楚。”梁欢笑道。
“嗯,就这样。”
“再见,杨总。”
挂了电话,梁欢笑了。
“梁总,是不是又办成一件大事儿”刘岚喜眉笑眼的问道。
梁欢叹口气,道“你等会儿派人,拿着我的身份证,去公证处那里,办一份声明,然后带着我的这份声明,去江南省的殡仪行业总会,找王经理。就说,我要收回所有合同,剩余的收录机,由燕舞方面全权处理。”
“人还没来呢,您就放过他了”刘岚不满道。
“放心,陈总绝对会来,而且就在今天。时间他可消耗不起。既然陈总都来了,那么在他来之前,我就送他一份大礼,让他知道该怎么到人家地头上办事。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是孔子故里,礼仪之邦”
“行吧,就怕您撤了,他也不来了。”
“哼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敢不来。”
“牛,您把自己都形容成了蛇。”刘岚伸大拇指道。
“少扯淡。对了,最近要是你的家人、亲戚朋友询问咱们一元出售股份的事儿,就往大了吹,明白吗”
“知道。”
“晚上定天悦大酒店,最高档的包房,我要和陈总好好聊聊。”
“好。”
江南省,白塔实业的办公室,陈韩桥紧张地看向杨怀谦。
上一次,梁欢来的时候,他没给杨怀谦面子,狠狠羞辱了一下梁欢。这一次,要不是付清华打了前站,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来。
杨怀谦从容的放下电话,笑道“梁总很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啊。”
陈韩桥一听,当即知道事儿成了。感激道“杨会长,这次多亏您了。”
杨会长笑着摇摇头,道“你应该谢的是梁总,他没往绝处做。”
“对对对。”陈韩桥有些后怕的叹息道。
“陈总,梁总那边提了个要求。”
陈韩桥一听,顿感不妙,道“什么要求”
“他以洁神总经理的身份,邀请您到河东省做客,尝尝地道的鲁菜,还有本省的美酒。”杨怀谦淡笑道。
“啊”
陈韩桥一听,眼前立马就浮现了梁欢被灌醉的那一晚。
那一晚,当着苏商的面儿、记者的镜头,他让梁欢喝了个酩酊大醉,被司机给背出去的。
显然,梁欢邀他去河东省,就是想报复回来的。
他犹豫了。
此时,他才感觉到别人家地盘上赔礼道歉,是多么的无助可凄凉。
“不想去”杨会长问道。
陈韩桥没有说话,作为一个执掌上千人、一个全国名牌、被联合会收录的老总,他深知时间就是企业的生命,自己出点丑不算什么,要是再耽误下去,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燕舞可就真完了
“我去。冤有头、债有主,这也算是报应吧。”陈韩桥毅然道。
杨怀谦笑了,道“陈总,不必把别人想得那么险恶。河东省,儒教的发源地,重情重义。梁总不会难为你的。这样吧,如果你觉得放不开面子,我陪你去。”
陈韩桥心里涌起满满地感动。
杨怀谦可是白塔实业的老总,资历、地位都是苏商中仰望的存在,能不计前嫌的帮自己,这着实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杨会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了。”
“哎。”杨怀谦摆摆手,道“你现在是苏商商会会长,我不是了。陈总,希望经过这件事,您能够感悟一些人生道理。”
杨怀谦说得很是委婉,都没说接受教训。
“是,那杨总,咱们今天就去,飞机票我马上让人定。”
“好,我也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梁总的家业。”杨怀谦笑道。
当天下午,一架飞机降落在遥墙机场,陈韩桥一行人下了飞机,然后坐摆渡车到了航站楼。
燕舞河东省的区域经理已经等候多时了,接上几人后,便去了下塌的宾馆。
入驻宾馆没多久,杨怀谦就打电话通知了梁欢。
梁欢将晚上的宴会地址,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