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换上国企的身份,那金牛方面,必然是主导者。洁神现在已经成为全国名牌产品,金牛已经不能够望其项背了,这种情况下,让金牛领导洁神,那就是一个笑话。
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先不说洁神的所有权会不会因此而改变,单说以梁欢的脾气,那跟金牛的小卡拉们也必然是融洽不了。
唯一可行的方法,那就是直接买下金牛。
但这个年头,你敢这么干,谁又敢卖给你
那是国企
国企卖了还是国企
梁战就是这么被调查的。结果呢,金牛还是在大环境的影响下,重新独立了出去。
梁欢想得头疼,走一步说一步吧。
如果今年广州洁神能够建成,并运营生产,那这一些都不是问题。南方投资气氛浓厚,无论国家是如何调整的,广州本地依旧奉行让市场、让政策的决定。
也就是说,今年要是整治私企的运动开始,广州那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税收、原料,营销等各方面保持不变。毕竟它是改革开放的龙头阵地。
梁欢开着车,在人流中缓慢穿梭。车外的人,背着厚重的行囊,艰难地抬头看着脚下的路。不时有人看向车内的梁欢,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羡慕与嫉妒。
车内车外,相隔不过一米,却是人生的两个世界。
这不到一米的距离,有些人一辈子也无法达到
这就是命运
南姜到了,村头的小桥上,站满了送行的老娘们小媳妇。她们目光殷切,期盼着自家的男人能平平安安地带回一些收入,给贫困的生活添加一抹润色。
梁欢开车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过,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地街道。
几乎所有男性劳力全出去务工了。
来到曼丽家门口,梁欢看了眼,又是头疼无比。他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东西,锁上车,深吸口气走了进去。
大门没关,似乎李妈算准了梁欢会来。
“爸,妈。”梁欢推开了房门,喊道。
李建设在客厅,斜躺在沙发上,玩着一款插卡游戏。
这种游戏机在二十一世纪,那是老掉牙的东西。在八九年,连黑白电视都没普及的年代,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
“哟,姐夫来了。”李建设看见梁欢,把游戏手柄一丢,撇嘴笑道。
“嗯。”梁欢不想搭理李建设,沉闷的应了声,道“咱妈和咱爸呢”
“咱爸出去了,咱妈在屋里。”
“你姐呢”梁欢又问。
“我姐在妈屋里。”李建设说完,瞅了眼梁欢,道“哥,听说你在香江也有公司”
梁欢立刻道“没有。”
李建设嘿嘿一笑,道“少骗我,我姐都说了,你在香江呆了半年多,今年准备去那边开公司的。”
梁欢哪能不知道李建设要干什么,这种人别说去香江,去上江那都是祸害。他造的孽将会更大,更无法收拾。
“你姐道听途说,国内我还忙不过来呢。”
“行啊,反正我是准备去看一看的。”李建设说完,又拿起手柄自顾自的玩起来。
梁欢听得心烦不已,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李妈地房间。
敲了敲门,门开了,曼丽打开了门。
“爸爸”下面,丫丫的小脑袋露了出来,咧着小嘴儿道。
“哎。”梁欢俯身抱起丫丫,看向曼丽道“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曼丽神情有些憔悴,道“陪咱妈说了一晚上的话。”
梁欢一听就明白了,这哪是说了一晚上的话,这是被训了一晚上
“没事儿就好。”
李曼丽也只能无奈点头,她刚想说话,屋里的李妈开口了。
“是梁欢来了”
“昂,妈,是我。”梁欢听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声调跟西太后一样。
他推开门走进屋,就看见李妈盖着被子,斜躺在床上眯缝着眼,一副喘了这口气就没下口气的架势。
“妈。”梁欢过去叫了声。
李妈没吱声。显然,她对梁欢的行为有些不满意。
啥不满意
我都这模样了,你这当女婿的不知道问问咋地了
梁欢哪能不知道,心里正烦着,干脆就不问。
“哎哟吼吼”李妈这就开始叫唤上了。
“妈,梁欢来看你呢,你这是干什么。”李曼丽走过来道。
“干什么,还不兴我不舒服了”李妈翻着白眼道。
李曼丽闭上嘴,把脸扭到一边。
事到如此,梁欢也得给对方个台阶下了,要不然,这老太婆再出个歪招,不让带走曼丽可就麻烦了。
“您怎么了,要不咱们去趟医院”梁欢道。
曼丽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