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定了主意,这趟喇嘛如若顺利,等腾出手来就帮着夏侯云夏侯骧搞一出古墓伏击战,做了李天问那狗贼。如此白日无话,到了傍晚三人便整装出发,去往悬瓠城外约定好的地方与夏侯云爷孙俩碰头。 五人会合后,夏侯云想趁着日头还未落山,去护国盘龙寺后面的山脊再看看,鬼脸道士欣然应允,他就等着见识见识发丘天官寻龙定脉的本事呢,二话不说于前面引路,等到了地方,天已擦上了点黑,群山两侧的平原暮色苍茫,仅余下最后一点残阳,映照着香炉中的合寺香,徐徐飘进黄昏中。 夏侯云背着手四下望了一圈,鬼脸道士在一旁好奇道:“夏侯前辈看风水不需要罗盘等物么?” 夏侯云回道:“罗盘自然要用的,只是说来惭愧,老朽仅粗略懂些天星风水,至于分山辨水,非老朽所长,就是拿出罗盘也无大用,不过此处的山川脉理的确如道长所料,是条劫腰龙,珠’的宝穴,道长只看透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不光是你,可能连拓跋焘都未发现。” “哦?前辈请赐教。”鬼脸道士知道这种大派中的元良,说话都带着几分谦虚,他说自己不擅长分山辨水,那是相对自己而言,比起大多数蘑菇门老海,肯定要强上许多,正如三国蜀汉的诸葛丞相,在军事才能上整兵备武世间一流,然奇谋为短也仅是短于其治戎,若单拎出奇谋一项,光是场卤城之战,行险已不亚于韩信的背水一战,夏侯云能说出拓跋焘都未发现这句话,那在观山辨穴上的本事,必然是强过自己这个司马懿的。 夏侯云点了点头,说道:“风水中的龙爪盘珠又叫‘卧龙葬’,确实是大富贵的宝穴,用来葬人没问题,但道长你看,我们脚下的山脊不单单只是向南分出了条支脉,北面隐隐也有一条,当中有龙干相连,那这处卧龙葬就不能单穴建墓了,必须要把两腿与龙干连起来,这样才能保证龙气通顺,是谓‘贯山陵’。” “前辈的意思是说,除了护国盘龙寺后山的古墓,在北山里头也有座墓与之相连?” “道长猜的差不多了,但是根据老朽的观察,山内应该是座子母冢,共有三座墓,两条龙腿上的是陪葬墓,正主在我们脚下的龙干内。” 夏侯云此言一出,包括鬼脸道士在内的四人都忍不住看向脚下,他们身处的这座山虽然不高,但也有近四五十丈,宽逾数里,这里若是有座墓,还与另外两条山脊内的陪葬墓相连通,那规模可就大大超出预期了,怪不得夏侯云在客栈时说此墓不简单,原来之前心里面早就有些概念了。 罗老七看着身下的山坡眼冒金光,说道:“三座墓?!那他娘的不发财了么!咱也别愣着了,早点动手吧,进晚了宝贝可够呛能搬得完。” “罗把头莫要心急。”夏侯云笑道:“天还未黑透呢,此时动手也不安全。” “哎呀这可要急死洒家了,那现在该干嘛?要不咱商量商量待会先干大的还是先干小的吧。” “老朽也正想与诸位商量下此事,道长。”夏侯云转头看向鬼脸道士,说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关于晚上进斗的位置,我们可否变更一下?” 鬼脸道士点了点头,回道:“经前辈方才所言,贫道也觉得再从护国盘龙寺后山进斗便不稳妥了,那里的门户虽然已经探到,但是李天问也极有可能会从那里着手,如若被他发现了通财路(盗洞),依照那厮的禀性,到时候可不好埋伏他了。” “多谢道长体谅,老朽也正是这个意思。” “前辈断风水的本事远胜于我等,既然此路不通,那您觉得从哪里进斗较为合适?” “老朽之前说过,此地的风水格局恐怕连拓跋焘都没摸透,因为他若发现这是座贯山陵,那护国盘龙寺的厌胜局便不可能这么设,若要达成以佛门厌胜龙脉的目的,必须要在北岭附近建一座佛塔,使佛家阳火贯通起来才行,可老朽在北岭上下没看到任何人为的建筑,那就说明北面群山的格局很难被人注意到,我们如果从那边的陪葬墓进斗,会不会要安全许多?” 鬼脸道士没有回答,思索了片刻后反问道:“夏侯前辈可与那李天问打过交道?” 夏侯云摇了摇头:“道长是有其他想法?” 鬼脸道士回道:“李天问此人刁滑奸诈、手段毒辣,行事作风往往出人意料,无异于一只没毛的猴精,现在更兼有朝廷的绝字营招牌在手,难保不会拉拢些风水高人在身边,一旦他也发现了此地的详细情况,以他的为人,贫道觉得多半也会选择这条最安全的路径。” “这…” 罗老七听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俩合计半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鱼先别摸了,去路上堵住那孙子都给宰净得了!” “老七你别总是急性子。”何四娘拉了拉罗老七衣袖,安抚道:“咱们行事须得周全,你要相信道长和夏侯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