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娘被问的一时无言,罗老七那边却接口道:“说来说去不还是得找机关么?这露台上就石棺最可疑,洒家先搜搜这里再说吧。” 罗老七用狼牙棒在棺内犁了个遍,锤头声音触感都很实在,不像是有暗格机关的样子,紧接着他又将目光放到了棺底,在扶着棺沿估摸了下重量后,就开始用力挪动石棺。 鬼脸道士见状连忙走过去帮着搭把手,两人也不算太吃力,直接将石棺推离了一个身位。 “哎,石棺 鬼脸道士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道:“真就是屁大点的地方,如果路径不在这里,那该会藏在哪呢?” “会不会在崖边挂飞爪顺下去的?”罗老七探头瞥了眼崖下谷底,只觉阴风拂面、阴河伏幽,止不住叹道:“他娘嘞这么深…飞爪肯定是不可能了,哪有这么长的绳索…” 何四娘接口道:“那贴着岩壁这面下谷呢?飞鹰锁可以下一段收一段,不需要太长,只要有攀岩的身手就行。” 鬼脸道士回道:“贫道没听过他们三派有何过人的轻功武艺,蘑菇门内论起攀高越险,当属亟灵姑娘为最,那么试问以四娘的身手,有自信从如此高的仰角峭壁上,用飞鹰锁攀下去么?” 何四娘摇了摇头:“太高了,妾身的力气只怕撑不到半程就得脱手,看来从峭壁爬下去这个法子并不可行。” “又绕回来了。”罗老七一屁股坐到棺沿上,无奈道:“人明明跑下来了,却死活寻不着踪迹,而且他奶奶的路也没有,难不成真有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门,方才开了现在又没影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看不见摸不着,李狗贼几人又是怎么发现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他那倒霉祖宗留下什么法子了?” “哎呀不可能,这世间哪有什么鬼门,一定是我们错漏掉什么线索了,才会参悟不透其中要领。” “四娘在想啥呢?”罗老七见何四娘也不搭话,眉头深锁似在沉思,便开口问道。 “妾身是在思索李天问此行的动机。”何四娘回道:“李天问做了这么大一个局,难道就为了下到谷底去?谷底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犯险?还有那位阴阳真君与五圣神差,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才甘心为李天问卖命的?” “你这想的可真多…洒家还以为你在琢磨路在哪呢。” “妾身是觉得直接找路找不着,或许可以通过逆向思维,先分析他们的动机,再推测可行的路径,毕竟人行事前都得有些缘由吧?” “四娘你这想法是对的,但想由此找到路径那纯属扯淡。”鬼脸道士说道:“五圣神差行事皆为一个财字,邱老滑能夹这趟喇嘛,无非是李天问许诺了重金报酬罢了,而那位阴阳真君…他应该就是在青遥兄铺子里警告过我们的徐一白,从他最近东奔西走的行程上看,此人多半和搬山道人一样,在寻找什么丹药,他能和李天问、邱老滑这些人凑到一起,说白了谷底下一定有他需要的东西。” “也就是说谷底下既有丹药,又有财宝?” “十有八九是这样,李天问不提到过谷底有什么‘窟国’么?或许那些东西都在这个神秘的窟国内。” “道长一说有财宝,洒家都忍不住想去瞧瞧了,只是这哭国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会建在地底下?” “不知道,贫道从未听过什么关于窟国的传说,想必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但眼下我们不应该去纠结这些问题了,时间越耽搁李天问就甩我们越远,还是得想办法尽快找到路径为妙。” “咱这不是找不着才坐着扯皮呢么,再说进门的时间兴许早就过了,不然何至于连个暗道的影子都看不见。” “暗道能看见那就不叫暗道了,既然想办法想不到,那咱们就用笨办法找,露台就这么大点地方,奶奶的咱一寸寸犁,还不信找不着任何线索。” 鬼脸道士说完三人便分头在露台上搜索起来,这一次三人搜的很仔细,几乎地毯式的整面滤了一遍,可数步半径的圆弧露台实际就是一整块山岩,别说上头没有暗道了,就是有暗道,露台 三人找的都有些烦躁,李天问一行没影了就代表有其他路径,然而有路却找不到,这种滋味甭提有多难受了。 罗老七一甩手,又坐到了棺沿上,望着谷底说道:“他奶奶的老驴叫春挂磨盘,转也转不动,蹭也蹭不着,这不得憋屈死么!” 何四娘贴着岩壁找了一圈,此时也回到了石棺附近,接口说道:“洞口上边妾身也看了,都是光秃秃的山岩,露台两侧也无路径,李天问想从这边下谷,真就只有长翅膀飞下去这一个办法。” “四娘你怎么也让老七传染了,李天问若是会飞,还至于在前宫被老七揍成那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