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个大老爷们至于腿就软了?狂窑子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娇弱过。” “四娘还和洒家一起逛过窑子呢,洒家咋不记得了…啊呸!洒家什么时候逛窑子了?” “刨去倒斗的每时每刻。”鬼脸道士在旁冷不丁插了一句。 “道长你…” “呵呵…咳!”夏侯云看着三人斗嘴,忍不住笑出了声,可身旁的夏侯骧却鄙夷的瞥了瞥嘴,从牙缝里挤出了“低俗”两字,之后还想说什么,却被罗老七一个斜眼给瞪了回去。 众人就这么边走边说笑,算是缓解了些心中的焦虑感,走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欢笑过后的沉默中看到了旋梯尽头。 走进旋梯尽头的短隧道,洞中空间逐渐呈喇叭状扩散开来,一直扩到差不多三丈来高,前行的路又被一道厚重的石门给挡了去。 石门有两人高,造型古拙质朴,除了门上横竖的两排门钉外,再没有任何修饰,但就是这么一座石门,却像个赤膊武士般横在众人眼前,周身冒着股莫名的压迫感,使人一望之下顿觉压抑焦躁,好似门后正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鬼脸道士嘶了声,说道:“前面那石门看着有些邪性呢?”说着就走上前要去细看周详。 可是刚走了几步,鬼脸道士忽然发现门前不远还有东西,看模样像是座山岩雕凿的石台,大小约和孩童棺材差不多,上头黑乎乎的也不知粘的什么东西。 鬼脸道士赶紧招呼众人上前,自己弯下腰用龙鸣刀削了些石台上的黑色粉末,这时何四娘已从身后探出头来,见状“咦”了一声,惊道:“道长,这…这怎么像是血迹呢?” “确实是干涸的血迹”,鬼脸老道抖落刀身上的粉末,低头看了看身前石台,在石台上布满了这种黑褐色干涸的血迹,甚至连石台周围的地上都是,这里也不知宰过了多少人或牲畜,流出的血液将地上的山岩缝隙都填满了。 鬼脸老道越看越邪乎,说道:“贫道怎么觉得这里像是处祭台,地上的血迹看情形尽是从石台上流下去的,是不是这石台专门是用来宰杀活物祭祀所用?” “祭台?那应该是祭祀什么的?”二人说着不约而同抬起头,这里离石门已经很近了,能清楚的看到正面岩壁的状况。 只见在山岩上除了这道石门,上头竟然还有道匾额,是依势在岩壁上齐整出来的,匾额上面刻着两个大字,绘以深红重漆,但那两个大字却弯弯曲曲的非常古怪,以鬼脸道士生平之见识,还从未见过这种字体。 “四娘随青遥兄学过段古文字,可识得匾中为何字?” “是‘鬼门’二字。”想不到何四娘还真认得,继续说道:“看来李天问口中数载一开的鬼门就是这里了。” 夏侯云对何四娘认得匾中文字很意外,想必他和鬼脸道士一样,都对这种字体闻所未闻,于是问道:“何四娘可否详细说说这是何种文字?或许对解开这里的秘密有帮助。” “你们听过文祖仓颉么?” “那自然听过,造字的仓颉谁人不…四娘是说仓颉造的就是这种字?” “是的,这种好似图画的字体就是华夏最古老的文字,至于文字的名称嘛…因为留史稀少,所以也没个统一的叫法,若要妾身说的话,称作‘象形字’比较贴切。” “象形字…仓颉…这么说岂不是得追溯到上古时期?”夏侯云扭头看了看四处,疑惑道:“那这里…” “恐怕历史也不会短了。”鬼脸道士接口道:“看来这次咱们掺和进的,极有可能是个上古谜团。” “天呐!”何四娘叹道:“那么之前我们在露台看到的谷底建筑群到底会是什么?” “是什么得亲眼去瞧瞧才知道了,但现在问题来了,石门是关着的,咱们应该怎么打开?沾血的石台又是做什么的?” “道长刚才不说是祭台么?”罗老七走到石台旁:“会不会祭祀点什么门就开了?” “净胡说八道,门后面除非有人守着,不然怎么可能祭祀完就能打开?再说你看石台上的血迹,这像是祭祀正经东西的地方么?” 何四娘也在一旁附和道:“不会这么简单的,李天问亲口说过此门数载才开,如若我们已经错过了时辰,只怕再想打开就不容易了。” “李狗贼的话贫道可不信。”鬼脸道士说着走上前去,伸手推了几下石门,在发现石门纹丝不动后,又掏出撬棍敲了敲,入手声音极是厚重沉闷,怕是厚度不下四五寸。 这时罗老七说道:“咱们合计了半天,却还未上手试过,会不会他娘的用力推一下就开了?就凭洒家这两膀子肉…”可当他走到门前,亲身仰视两人多高的厚重石门时,也不禁被这种压迫感弄得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