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把头的意思是,邱老滑也被献祭给黑山神那种邪物了?”夏侯云说着看了看岩洞四周,这里的空间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若真藏有什么能吸干邱老滑的邪物在,众人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丝毫察觉。 鬼脸道士对于罗老七的说法却不以为然,反问道:“那么黑山神是否将姑娘们的衣物也给吸了?” “这…这倒没有。” “如此就有区别了,邱老滑是连身子带衣服都消失了个干净,却唯独剩下颗脑袋,而黑山神却不吃衣服只吃人,贫道估摸着那个黑山神多半和牛家村阴兵迎亲一样,看似神神秘秘,其实就是畜生在作祟,不然为何偏偏选在月圆七月半,山中畜生发情的时候才去上贡?” “道长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那是,咱是谁啊?” “其实现在讨论这些都没意义了。”何四娘这时插口道:“不管邱老滑是怎么死的,亦或者被献祭给了谁,我们都没办法打开这道石门了。” “此话怎讲?” “如若石门真是因为献祭一人而开,那么我们再去哪弄‘祭品’?” 何四娘这话瞬间说到了点子上,或许李天问一行可以为了目标卖掉同伙,可他们却不行,其中江湖道义还在其次,主要原因是他们此行所求皆非性命攸关的东西,远不到牺牲掉一位同伴的地步,就比如站在鬼脸道士的立场上来看,为了给自己报仇,他需要杀掉一人来献祭石门,那么这人莫说是朝夕相处的罗老七与何四娘了,就是说话惹人恨的夏侯骧他都做不到。 鬼脸道士心里马上将这些想法都过了一遍,最后确定五人中都不会去做这种傻事,可接下来夏侯云的一番举动却直接让鬼脸道士傻了眼。 夏侯云似是思索良久,然后神色决绝道:“若此门真需牺牲掉一人才能开启,那就由老朽来吧,老朽岁已过耄年,早活够本了,只望门开后,诸位能带老朽侄孙找到发丘金印。” “不行!要真是这样,孙儿宁肯不寻那金印了。” “你别说话,二叔公心意已决…” “决什么啊?!”鬼脸道士打断二人言语:“石门打不开我们再另想办法,为了开个门而选择死人,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贫道第一个反对。” 何四娘看到夏侯云的举动也有些慌了,赶紧接口道:“是啊前辈,所谓的献祭开门不过是妾身的猜测,没被证实之前绝不可草率行事啊!” “我们在此猜测永远不会有结果,是真是假就让老朽以身为证吧!” “娘嘞,头一次见抢着投胎的。”罗老七在旁顺脚踢飞邱老滑的脑袋,说道:“老头你可得想好了,死了连全尸都落不下,只能和邱老滑一样,孤零零就剩下个脑袋。” “你就别添乱了!”何四娘瞪了一眼罗老七。 夏侯云没接话,脚下却兀自向石台走去。 鬼脸道士这时似乎有些走神了,对身旁走过的夏侯云未做任何表示,何四娘赶忙上前伸手拽住夏侯云,同时手在鬼脸道士腰间怼了一拳,嗔斥道:“你怎么也不拦一下!” “啊?哦!”鬼脸道士回过神,口中说道:“夏侯前辈切勿轻举妄动,你们快看石门那边!” “那不是被老七踢过去的脑袋么?”何四娘伸着脑袋看了看,接着立马嫌弃道:“我的娘啊!老七你也太恶心了,那脑袋让你给踢碎了!” 罗老七挠了挠头,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竟将邱老滑的脑袋踢到了石门上,重力撞击之下,那脑袋的天灵盖直接被掀了起来,里面的血水与浆子撒了一地,就好像有谁在门前倒了盆嫩豆花似的。 何四娘看的是满脸嫌弃,赶紧问鬼脸道士:“道长就是要我们看那摊脑浆么?” “什么脑浆!方才石门晃了一下!”鬼脸道士不等话说完,连忙快步跑到石门前,伸出手掌贴在门上感受了下,接着又侧着脑袋将耳朵贴到了石门上。 众人看的是莫名其妙,因为他们谁也没看到石门晃动,怀疑是不是鬼脸道士焦虑之下眼睛发花了,罗老七更是出声招呼道:“要不过来吃点东西吧道长,饿大了真容易耽误事。” 鬼脸道士回手打断其话语,他现在耳中已经听到了些声响,好似是一种铁环摩擦的乌拉声,而且那响声越来越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拖拽着条铁链往石门方向奔来。 鬼脸老道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越发觉得来者不善,他急忙退身跑向众人,也不敢出声说话,只能拿手比划着让众人赶紧跑到墙根处躲起来。 众人看他那表情哪里还敢懈怠,急匆匆熄了火把往岩洞一侧跑去,等贴着石壁站定,就听“轰”地一声巨响,石门竟然被生生撞了开来。 石门打开后,紧跟着